18. 未婚妻

作品:《折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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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娮与萧熠珩方回到醉月楼,即见护卫拿着信来报:“姑娘,一刻前有一女子送来的,她说是交给您的。”


    温娮略感诧异,接过信展开看来。


    阅完后,她抬头看向萧熠珩,“范淑婷的信,这算不算是你惹的麻烦?”


    萧熠珩散漫摆了摆手,笑道:“没办法,谁让我先天条件好呢,但你也不能全怪在我身上啊,我同她可真没什么交集。”


    温娮有些鄙夷的瞥了他一眼。


    她思量一番,道:“若我给你解决掉这个麻烦,你当如何?”


    萧熠珩眼中浮出些许兴味,扬眉道:“你想我如何报答你?”


    见温娮不语,他俯身在她耳畔,轻佻道:“以身相许?”


    少年的嗓音极为明朗醇润,温热气息喷薄在耳侧,好似春日倾泻而入的融融暖阳。


    温娮身形僵住,心底好似有擂鼓咚咚作响。


    她缓了缓神,一把将他推开,恼怒地瞪着他。


    萧熠珩后退了几步,凝着她微微泛红的耳根,眉梢荡着笑道:“生气了?我开个玩笑罢了,放心,这桩麻烦解决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可好?今后你可同我提一个要求,无需任何条件。”


    温娮敛了神色,淡淡“嗯”了一声,便出门离去。


    雨势停歇,沉云涣散,金光刺破云雾徜徉天际。


    温娮走在街道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方才萧熠珩在她耳畔说的话。


    她也不知方才是怎么了,明知他喜欢开玩笑,也知他说的不过是玩笑话,心中却好似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那种感觉,她以前从未有过。


    她微晃了晃头,将思绪拉回。


    算了,管它什么感觉,现如今还有一大堆任务要办,与其将心思花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倒不如多想想如何解决掉一些麻烦。


    一盏茶后,她来到范府门前。


    她将来意同门口护卫细说了一番,那护卫明了,唤来一位婢女引着她向内院走去。


    方至内院,婢女当即退去。


    温娮上前将房门敲响,“范小姐,找我来有何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屋内响起女子娇媚却又带着些许傲气的声音。


    半晌,见屋内仍未有欲来开门的动静,温娮道:“既无事,我便走了。”


    温娮方走动一步,只听屋内女子唤道:“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一眨眼,数名手持长棍的家奴将温娮围住。


    温娮冷声道:“范小姐这是何意?”


    范淑婷笑吟吟道:“自然是帮禺阳清理杂物。”


    话音方落,一名家奴朝温娮挥棍而来。


    温娮微微侧身轻松躲过,抓住一根长棍猛地从家奴手中夺过。


    她挥动长棍向右侧劈去,多人手中的长棍被打落在地,随即旋身一踢,数名家奴哀声倒地。


    她又转过身面向左侧,左侧的几名家奴双手微颤的持着长棍,随着温娮步步紧逼,他们节节后退。


    登时,其中一名家奴叫喊着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温娮顿住脚步,淡然一笑,只见一道残影晃过,那家奴便吃痛倒地。


    “范小姐,我已是手下留情,你确定还要他们继续打下去吗?”


    砰——


    房门被打开,一名女子怒气冲冲地走出。


    “你大胆!既然敢伤我的家奴。”


    温娮漠然道:“我有何不敢。”


    “你!”范淑婷气得脸色发青。


    范淑婷身侧一位婢女扯了扯她衣袖一角,摇首示意。


    范淑婷极力压制怒火,嘲讽道:“也是,你一个南蜀来的粗俗之人,当然不懂我们禺阳的规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她朝温娮走近,“你就是上回毁我生辰宴的人,我说的可有错?你定是做了什么坏事当时才会被官府通缉,才会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抓你,不过是替禺阳清理脏污罢了。”


    温娮听闻只觉好笑,“那你猜猜我如今是否戴了张面具?”


    见范淑婷不语,温娮接着道:“上回宫宴,我既敢以这个面貌同你们禺阳女帝一同出现,那么你觉得我可会怕?”


    “范小姐如此,不过就是为了萧公子,不是吗?又何必找一个如此经不起推敲的理由。”


    见温娮戳穿了她的小心思,范淑婷直截了当道:“不错,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在萧公子身边,我就是故意刁难你,如何?”


    温娮作势轻叹,“可惜啊,你找错了人。”


    范淑婷疑惑问:“什么意思?”


    温娮转身背对着她,语气极为正经道:“我同萧公子不过是利益合作罢了,萧公子他其实……”


    “已有未婚妻。”


    “你你你,你别瞎说,”范淑婷走到温娮身前,“他有未婚妻,我为何不知晓。”


    温娮面无表情道:“你不知晓很正常,我也是方知道不久。”


    她瞄了范淑婷一眼,继续道:“听闻他们二人恩爱的很,这萧公子往日常待在醉月楼内,我见他时不时的还会准备些女子所用之物,或许是在筹备婚事也说不定呢。”


    范淑婷闻言彻底怔住。


    温娮看着她,伸出一只手极不自然的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世上男子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范小姐有如此出挑的容色,倒不如另寻良人。”


    说罢,也不管范淑婷如何,她直径朝外走去。


    方出内院,她长舒了一口气。


    说谎说到这种份上,她还是头一次,看范小姐这样,应当是信了吧。


    她走在通往大门的小道上,忽而,前方有人喝道:“都给我快些!小心些!东西坏了就算是你们拿小命来赔,也赔不起。”


    温娮隐在一旁房墙处,见一群人手中抬着几只箱子从眼前跑过。


    她眉心微蹙,愈发觉得那些箱子在何处见过。


    倏地,她想到了什么,转身翻墙离开了范府。


    方入醉月楼内即见梁冕神色匆匆地从她身旁快步走过,出了醉月楼。


    温娮走入萧熠珩书房,只见他脸色凝重地盯着桌案上的书卷。


    “你……”温娮知晓有些事他没说便不该问。


    萧熠珩敛了神色,淡笑道:“回来了。”


    “嗯,”温娮走近他,“范淑婷的事情暂时处理好了,不过,在范府遇到了另一件事情。”


    “什么?”


    温娮正色道:“我在范府看到了码头的那些箱子,只不过没有那么多,几箱而已。”


    萧熠珩起身,走近她,“耿介定然会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