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痴情传染

作品:《抓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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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雪恍然一下并没有认出他是谁,倒是对这辆车有点印象,愣了一秒后才笑笑说:“大名鼎鼎的祁老板,当然认识。”


    “你很美,难怪阿运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祁洲笑着说,可眼底却一点笑意都没有,面容冷淡,看不出是喜是怒,肖雪心头一惊。


    “今晚的事都是误会……”


    祁洲打断了她:“呵,想系甘就算啊?”


    肖雪隐忍着怯意,问:“祁老板想怎么样?”


    祁洲冷哼一声:“我唔理你要揾点样嘅男人,不过你,以后咪等我再见着你同阿运来往。”


    肖雪双拳紧握给自己打气,对于祁洲的名头她早有耳闻,在香港,他的生意脉络巨广,很多人都需要借助他的关系来给自己赋力,若是平常,祁洲这番赤裸裸的警告会让她感到胆寒,但现在不会了。


    因为如今的朱德运对于她来说就是鸡肋般的存在,她都懒得搭理。


    她只是不忿祁洲这样来对她施压。


    肖雪讽刺道:“噢,你是说那个呆头鹅啊,我早就跟他没联系了啊,是他要缠着我,我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麻烦祁老板告知他一声,以后不要纠缠我,我男朋友会误会的。”


    听着她这番小人得志的话,祁洲笑出了声。


    他是真的觉得很可笑。


    “你说的男朋友,该不会是刚才那位吧?”祁洲站在车灯前面,逆着光的他身影很是伟岸:“刚巧,他老婆和我是高中同学,据我所知,你这位男朋友还是入赘到香港这边的,既然肖小姐对别人的丈夫如此一往情深,那我预祝你早日上位成功。”


    肖雪的脸色一寸一寸地铁青下去。


    结婚了?还是入赘?那她岂不是什么都捞不到?


    木然半响,再回过神来时祁洲早就离开了。


    肖雪是又气又憋屈,只想找人骂一顿出出气,回到出租房的时候,她猛地用力关房门,嘭的一声响,将刚刚睡下的子柠吵醒了。


    “快起来!”


    子柠迷迷蒙蒙睁眼,听见肖雪在门外拍门,她一脸疲倦地找了件外衣披上才把门打开,


    “怎么了雪姐?”


    肖雪瞪着她:“睡什么睡,之前不是说好四六分的吗,钱呢?”


    子柠愕然。


    “每五天发一次工资,我现在哪有钱给你。”


    而且她今晚都没赚到什么钱,因为酒吧发生打架的事,后半场很混乱,客人基本都散了,所以她才早早回来想着睡一觉补充精神。


    再说了,即便是分账,等第二天睡醒了再分不行吗?


    子柠叹息一口:“雪姐,我就住在这儿又不会跑,况且我答应过跟你分就肯定会跟你分的,你不用担心。”


    肖雪当然知道她跑不了,可因为她刚受了祁洲一肚子气,想发泄一下,碰巧和她住一起的子柠就成了她的出气筒。


    “你今晚有没有业绩?”肖雪问。


    “呃……算有吧。”子柠拖着嗓音说。


    她今晚有点舞的来着,然后也有陪玩喝酒小游戏,但因为玩到中途她发现对方动作很不老实,就找借口溜了,连点舞的费用都没收到。


    肖雪呵呵两声:“该不会是你这位大学生的自尊心发作想打退堂鼓吧?我明着跟你说,我带的那些姑娘在PADRE,多的一晚就能赚十几万,你要是不想干赶紧提早跟我说,别占着个位置又没成果。”


    子柠半眯着眼:“知道了。”


    找完存在感后,肖雪在回了她自己那边的房间。


    子柠也重新躺回床上,只不过被肖雪这么一弄,她之前的睡意全跑了,精神的很。不断想起在酒吧发生的事。


    今晚她陪玩的时候喝了几杯酒。


    她本以为自己的酒量会很差,两三杯左右估计就醉了,结果没有,状态清醒的很,这点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虽然雪姐说的话难听了些,却也是客观事实,想赚钱,就必须放下她不值钱的自尊,目前对于她和许云溪来说,钱是一切的前提。


    其实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在PADRE她不是汝子柠,她是柳絮,她堂堂正正靠自己在赚钱,每一分都是见得了光的。


    子柠闭上眼睛,抱紧床上的被子。


    明天,要加油啊,云溪还等着她的钱救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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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洲回到家时正好是凌晨四点。


    刚洗完澡出来就收到了汤乐的微信,说朱德运的伤没事,已经处理好了。


    他回复了句谢谢。


    开了一整天的车,刚到香港就去处理朱德运的事,原本应该很累才对,可祁洲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站在阳台望着远处的维多利亚港,脑子想的都是女孩的身影。


    两年了,他从广州找到西藏,从四川找到天津。两年时间里他几乎把中国的省市都走了一遍,但仍旧一无所获。


    这种无力感困顿着他。


    今晚他还问朱德运,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值得吗。


    可他呢?其实不也是跟朱德运一样,做这种光投入没有产出的事。


    祁洲揉捏着眉心,呼啸的风吹乱了他的思绪,视线洒向远方,无形的风吹来了漫天乌云。


    此时正值盛夏,每年这个时期香港都总会刮几场台风。


    他把落地窗锁上,折身返回室内,但刚才的风把壁上挂着的画吹倒了,祁洲连忙捡了起重新挂好。


    他学了两年的画画,才终于把自己心中女孩的模样描摹了出来,怎能允许他的画遭到污染。


    将客厅方向的窗全都关严密后祁洲才去休息,不过他没有睡很久,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离港这么多天,他需要去跟进生意上的事,一直忙到晚上才闲了下来,到搏击馆报道。


    穿着黑色背心的祁洲一拳接一拳地挥舞在沙包上,流畅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鼓动着,动作利落,拳风犀利,比正式博弈的泰拳手更凶猛,沙包反弹回来的力道让祁洲的下一拳使力更重,借以发泄心中的不如意。


    等到他告一段落时,汤乐才走上前:“就知道你在这里,昨晚忘记问你,去了趟西藏人找着没有?”


    汤乐这话实际上是明知故问,两年了,每次祁洲在外面找一圈回来没有动静,都会来这里发泄一下,他都习惯了。


    祁洲脱下拳击手套,瞧了他一眼:“你今天这么有空?”


    汤乐说:“我们的指导员海哥,退了。”


    祁洲的目光变得怪异。赵海是他与汤乐入伍驻港部队时候的指导员,在部队的时候赵海矜矜业业,很有资历,继续往上升没有问题,又怎会?


    汤乐叹了口气:“海嫂的身体出了点问题,两个孩子又还年幼,正是需要人管的时候,这不就退了,你离港的这些天海哥来找过你,我帮你接待的他,他的意思呢,打算做水产生意,得知你颇有人脉,想请你帮帮忙。”


    祁洲:“小事,海哥还在香港?我去见见。”


    汤乐抽着烟:“在,他来香港就是为了找你,见不到你的面怎会提前离开,除了他,还有其他几个战友也退了,一起来了香港,不然今晚大家一起玩玩?去PADRE?”


    祁洲点头。


    汤乐把烟灭掉,攀着祁洲的肩膀:“洲,我特意打听过,昨晚那女孩的名字叫柳絮,阿荣说她是新来的,你信我,她的真的很仙,本来昨晚我就想拍照给你看看,结果打了个电话回来她就不见了。”


    祁洲耸肩,将汤乐的手抖落,“老汤,你的意思是我只要见到这种类型的女人就会精.虫上脑?还是你依然觉得我当年是出现了幻觉?”


    汤乐摊手:“那不然呢?总不可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