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夫人本来还是怀疑，这才借着吉祥想趁机让看看牛氏的两个孩子是不是老爷子的，没想到吉祥竟然说出她怀疑这两兄妹的关系。


    那她更应该帮着吉祥了。


    于是便上前道，“老爷，既然你认为这两个孩子没有问题，那让吉祥给你们测测是不是父子总可以吧？”


    “你总不会害怕他们是假的，还要拦着死活不测吧？”


    齐老爷子被自己老婆子给将了一军，脸色更是难看。


    “验就验，我怕甚？！”说着看向牛氏，“牛氏，你说，这俩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都是老爷的，都是老爷的！”牛氏赶紧说，“我对老爷一心一意，孩子自然都是你的。”


    齐老爷子听了牛氏这话，更加胜券在握。


    “若验完了他们跟牛掌柜没关系，你们谁为今日之荒唐事负责？！”


    “平白造谣俩孩子跟牛掌柜有关系，这是在污蔑我齐府，老夫断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齐老夫人也不敢确定，齐老爷子的脾性她是知道的，若那俩孩子果真是他的，到时候吉祥怕是会受到他的斥责。


    于是她看向吉祥，“吉祥，你看这事？”


    “验！”吉祥说着捏着一枚银针，朝齐老爷子走去。


    齐老爷子毕竟是打过仗的人，所以一枚银针扎个手指这事，还是能受得了。


    吉祥将齐老爷子的血分别滴入两只碗里，然后又牵住其中一个男孩的手指，准备取他的血。


    牛氏突然疯了一般，挣脱掉嬷嬷的控制，冲过来一下子抱住了孩子。


    “你不能动我的儿子！”


    “我儿子他是我跟老爷的孩子，这怎么可能会错了？！”


    “如果这都能错，那你吉祥还不定是谁的孩子呢？！”


    众人都被惊住了！


    牛氏竟然敢质疑吉祥的出身。


    啪的一声，齐老夫人一巴掌打在牛氏脸上。


    打得牛氏的脸上，瞬间便出现几个手指印。


    齐老爷子怒瞪自己的夫人，“你，你什么时候能平心静气说话？！”


    “我怎么平心静气？你是聋了么，她说我们的外孙媳妇不检点！”


    说着又冲上去给了牛氏几个巴掌。


    “吉祥，接着验！”一把将齐老爷子身后的那个孩子拽了出来，“先给他验！”


    说着将孩子推给吉祥，便要从牛氏怀里拽另一个孩子。


    可牛氏死死抱着，死活不撒手。


    不由得让齐老夫人的怀疑更甚。


    见吉祥取了那个孩子的血滴在有齐老爷子血的碗里，齐老夫人便暂时放过牛氏，目光定在碗上了。


    没想到，碗里的两滴血，试探晃悠了半天，怎么都融不到一起。


    “外祖父，两滴血融在一起，可以证明是有血亲关系，若是不能融到一起……”


    齐老爷子脸色黑暗，一脚朝牛氏踢了过去。


    随即将她怀里的孩子给拽了过来。


    “再验！”


    结果这个孩子的血，还是跟齐老爷子的无法融合一起。


    府里瞬间静的像是没人呼吸一般。


    所有人都看向齐老爷子。


    齐老爷子的脸色红了青，青了红，最后他两只手都握成了拳头，“说，那个人是谁？！”


    “外祖父，那人不用问了，等会你就知道了。”


    说着她捏着银针朝牛掌柜走去。


    牛掌柜吓得将手缩在怀里，不肯拿出来。


    吉祥伸手点了他的一个穴位，牛掌柜的两只胳膊便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


    血滴入另两只陈氏早就准备好的清水碗中。


    吉祥然后又分别取了两个孩子的血滴入。


    这次根本不需要等多久，很快，碗里的两滴血便相互凑近，迅速融为一体。


    齐老爷子全程都在看着。


    等看到两只碗里的血都融合了，他转身又是一脚朝牛氏踢了过去。


    这次因为用力格外大，牛氏竟然被直接踢飞！


    随着啊的一声惊呼，牛氏飞入不远处的荷花池中。


    牛掌柜惊叫出声，“兰儿，兰儿！”说着便要去救人，结果被齐老爷子的随从死死给控制住了。


    不远处的荷花池中，牛氏在水中扑腾。


    两个孩子早已吓得哇哇大哭。


    齐老夫人朝旁边侍从吩咐了一声，“把两个孩子带下去，没有我跟老爷的吩咐，谁都不准跟他们接触！”


    “是，几个侍从便带着孩子走了。”


    牛掌柜虽然着急，竟然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外祖父，还是把人救上来吧。他们犯错，自会有府衙定他们的罪，你若眼睁睁看着她死了，会多一条人命在手的。”


    “我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再多一个又何妨？！”


    说着他转身愤然离去，“将那对狗男女打死扔出去喂狗！”


    吉祥给江佩佩使了个眼色，江佩佩便悄悄离开了。


    齐老夫人见没人动，本想吩咐下去将牛掌柜打死的。


    但看到吉祥没说话，觉得吉祥肯定会有别的想法，便问道，“吉祥，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外祖母，已经证明他们不是兄妹，而且还是两个孩子的生父生母，外祖父完全可以随意处置了，但是，我还想弄清楚他们为何要对府里的女子下手，他们谋划这多年，背后说不定还有故事。”


    “我已经调查过，牛氏兄妹是十六前来的粟州城，牛氏也是在那一年遇到了外祖父，很明显，他们是有目的的接近外祖父的。”


    陈氏惊呼，“你是说，她一开始就是奔着不让我们府里再有所出的？！”


    陈氏看了看江氏，“十六年前，你刚好嫁过来。”


    齐磊将牛掌柜提溜到吉祥面前，“说吧，你为何要用如此阴暗的手段害我府里的女子？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你若说出来，我会考虑说服侯爷和老夫人，让你们一家四口活着离开。”


    牛掌柜顿时感觉又有了希望。


    他想了想，终于狠下心来，“是端王让我这样做的。”


    “端王？！”众人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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