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作品:《漫画角色编辑剧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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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环绕着杂乱的议论。


    秋元景低下身体贴近桌子,手撑着捂住头,她从手臂下往上瞅。


    无数杂乱的东西,带着尖利的文字,如同布满棱角的碎石,从头顶擦过。


    身边的青年也蹲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


    她看向讲台前被碎石瞄准的目标。


    讲台上的中年男人固定着慌张的表情,他躲避的动作越发套路,逐渐与在绚烂银杏下的走廊中奔逃的黑影重叠。


    有盯着挑染的男生站到讲台前,被飞舞的物件砸中也无知无觉。


    空洞的眼睛望着台下,脸上带上张扬,夸张的舒展双臂后指向自己。


    “这只怪物就由我来解决。”


    ‘是西村上去啊。’


    学生们像是接到了转换阶段的讯号,整齐的起身,向边上推拉着桌椅。


    池谷慧在挪动的摩擦声响起后,起身寻了最近的窗边方向,推过桌子的胳膊连带着人,虚虚的把女生往边上带。


    “不要愣着。”


    低马尾的少女像被提醒,抿嘴看了他一眼,从椅子上起身顺从了人流。


    柊维抬手捋侧边的头发“你们不觉得害怕吗。”


    “消灭他们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怪物每次出现带来的破坏不可能有人不知道,说到底这种东西会存在就是错误。”


    墙上的广播在运转的教室中喷吐播放出语录。


    “西村君好帅!!”“好有安全感。”“保护二班的弥赛亚!”


    屏幕上在蛛网一样的文字下面。


    墙外的树叶摇动。


    池谷慧和秋元景被聚集的人群挤的分散。


    她站在人群后面,看到白发青年努力贴着墙,敞开连通外界的窗户。


    扎着低马尾的少女缩着身体尽力往后退,远离身前密集的执行程序的怪物。直到水手服后背的领襟接触到窗外的风。


    她漂移视线看向窗外,挑高的两层下是灰色坚硬的石板地面。


    ‘跳下去一定会受伤吧。’


    身前的人群不知道触发到那里的开关,突然又簇拥着行动起来。


    “这种场合怎么能没有樱井那家伙。”高昂的白色文字具象的穿过撑着窗沿的秋元景的脸侧。


    她惊讶的睁大眼睛。


    ‘……为什么要提到他。’


    她手纠结的收在胸前,身体贴近了人群,从交叠的头和肩膀的空隙中,看到场中蒙着眼的深发色青年注视着自己。


    窗外银杏似乎摇曳的越发强烈,扇形的碎片纷纷落下。


    青年微微抬头,脸在偏向示意了被人群推出的人后。对着场中央,神气的披着校服外套的挑染男生嘲讽的笑着发出询问。


    “你们打算怎么做?”


    秋元景刘海下的眼睛看向被人群突兀推出的男生。


    浅色的落叶经过她的眼前。


    被拳头捶打□□的忍痛声音,暗下屏幕。


    “当然是制裁他们。”


    -


    “景酱,开学典礼快要迟到了。”站在学校门口附近的千鹤招手催促。


    “马上…”秋元景手上整理着校服领口,提着包,匆匆的加快前行的步伐。


    盖上星星点点的落叶的道路前方,蓝色的天空下白云落在地面,如同泛了波纹的纱巾。在青绿繁茂的银杏中,柔和的浅灰地面上被点缀了斑驳的树影。


    前进的蓝发少女垂下的侧发被风撩开,在画面中横上大半遍满伤疤的面孔。


    她顺着转头,眼角的余光无意中扫过落入了粉色。


    前面的人似乎等不及跑过来挽上了胳膊,拽歪了平衡。


    秋元景将被吹乱的发丝捋到耳后,歪下的身体贴近朋友。


    “景酱好慢啊,要跑起来。”


    “千鹤太着急了啦…时间其实还很充足的。”


    两人并着步入了校门,与粉发的人擦肩经过。


    扇形的叶子继续飘落。


    秋元景抱着包坐在教室中间的位子上。


    “有点更想要靠窗的位子…”


    ‘能更近的看到景色…’


    “中间不是更好嘛,窗边很糟的。”


    身侧座位的女生点头应和“开窗容易有虫子,阳光大部分的时候都很晒,刮风会有灰吹进来,下雨也第一个就被波及,躲都躲不掉。”


    秋元景摸着下巴:“确实如此…还是有点距离更好。”


    中年男人进来拍了两下桌子后,教室内声音变低。


    在吩咐下班级内按顺序分别起立做着自我介绍,中规中矩的,能力突出的,简洁明了的。


    明艳的气氛一直到靠窗的男生站起。


    “我叫樱井天。”


    托着腮的秋元景看过去。


    ‘颜色和名字很像…’


    学生们看着他身上无法遮掩的狰狞伤疤露出惊讶的表情


    “好可怕。”


    老师不以为然。


    “樱井呢-是前几轮怪物肆虐时候的幸存者,父母也都去世了。”


    他抬着下巴看着台下。


    “嘛,没什么奇怪的,不需要觉得奇怪,恐惧之类的啊。”


    穿灰色校服的粉色的人僵硬的站着。


    “嗨,知道了。”


    寂静的教室氛围被带着挑染的男生打破。


    他笑着看向不远处的人。


    “以后要几年要好好相处,幸存者。”


    秋元景看着他们对视后就此翻篇换人的自我介绍。


    收回注意无趣的翻书。


    叶片继续落下。


    教室中在画面前景中的人聊着天。白色的文字缩小到快要看不出来。


    “他好像是刚好在交替的时候碰到了。”


    “正好在家附近。”


    “真倒霉,要是我变成这样早就想死了…”


    在人物剪影的中间困倦的秋元景坐在位子上,手上的笔点着课本。


    靠在桌子上的短发的女生按着手机。


    “说起来景酱是打算继续往上学。”


    她打完哈欠点头肯定“嗯,说是能顺利考上。”


    ‘只要学习就行,可以不用去想更多事情。’


    女生手指灵活的敲键盘发出感叹“真不错。”


    不知道看到什么突然凑近议论,指着角落中的人。


    “他的那个痕迹比起遇上怪物,实际上是天生的吧。”


    秋元景顺着看向被围着的粉发男生,收回视线。


    “老师不是说是事故造成的。”


    千鹤晃着手机兴奋的继续。


    “不能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哦,景酱,仔细想想怪物的威力,在它们降临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完好的幸存者。”


    坐在身侧的人附和“对啊,他介绍的那个背景怎么想都像是在掩饰。”


    “能从怪物手下活下来的才多少人,怎么可能刚刚好其中之一正好能变成我们同班同学这样的事。”


    秋元景:“那你们认为是怎样的?”


    女生手抵着嘴随意的望天“新的没被记录的疾病?每次都会变种的那个。”


    秋元景手交叠着趴在桌上“葵这个猜测不是更不可能了嘛…无所谓吧,原因什么的。”


    她手臂遮掩下的眼睛沉默的回忆课上领卷子时。


    樱井天与自己相近的成绩。


    ‘他大概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知道他是很努力的人不就够了吗。’


    眼睛闭上黑幕中,流风吹动。


    再睁开时邻座看不清面目的人议论的声音传来。


    “绝对是有传染疾病。”


    “别提了好恶心,换个方向。”


    “之前出去走廊上和外面人聊天。”


    “结果说出身份后,被直接打趣说是不是有那个怪物樱井在的班级了,印象超级烂啊。”


    “真讨厌,之后你怎么做了,不会直接无视了吧。”


    “哈,怎么可能。”


    椅子挪动的声音。


    “我直接过去对他说不要把他和我们归成同类,这样强力  的好好澄清了。”


    “干的漂亮。”


    “实话实说罢了,竟给大家添麻烦。”


    “真希望我们班也能像高年级的那个班一样,有能自豪说出是他同学的代表人物。”


    枕着胳膊的秋元景看过去,对面似乎感觉到注视,小了声音。


    ‘他被大家讨厌了吗,因为别人对班级的印象。’


    视线转向人群缝隙中,窗边被环绕的桌子,头发挑染的男生正对着桌子的主人。


    ‘如果我能成为他们会自豪的代表人物,洗掉印象的话…’


    坐在位子上的少女身边的人群越发繁多。


    短发女生兴奋“景酱都快要变成全校第一了,往上的大学想怎么选都没问题吧。”


    “长得好看还那么努力,我们能是同班真不可思议。”


    “是我们的代表人物了吧。”


    “比起那个学长也不差。”


    “秋元比他强多了,他平时大部分时间都不在校园。”


    环绕在秋元景的四周的汇聚成丛的颂赞形成的叶片,颤抖的堆积。


    在她某天起身行走,久违的想要透过人群看向窗外时。


    被画面外轻易落下的黄色银杏打破平衡。


    狼狈的坍塌。


    眼前乌黑密集的人群中,凄厉不成型的文字密集的挤入画面,从黑色中穿刺。


    “可怕,近距离见到尸体。”“他被逼到极限了。”


    “西村他们也是,欺负樱井这么久,再好的人也会忍不住。”“早就有告诫过他们不要太过分…”


    “连老师也不放过…下手这么狠。”“很简单的吧,你以为西村他们为什么能一直持续。”“他过去其实挺努力的。”


    她艰难的透过前方乌黑的肩膀上脖颈的空缺往外看去,身体颤抖像是想要坐在地上,又像是身体已经僵硬的被没画出面目的拥挤的人群支撑住。


    崩解的浅色落叶在血泊中飘荡,染上了深色的描边。


    -


    秋元景身后的树丛仿佛燃烧般交错,又迅速衰败落寂。


    她看到站在中心的柊维露出了然的表情。


    “别闹了”


    他伸手按上记忆中应当在地上翻滚的男生的后背。


    “你刚才在干什么?”


    “确认你们身份。”


    柊维收回了手,望着对面张扬的男生。


    “我的身份还用确认?”


    “结果如何。”


    他控制的嘲讽的笑着。


    “你和地上正在被打的东西是同类。”


    哈?你是在讽刺我?莫非是同情这怪物。”


    “说起来,刚刚也是那个秃子承认的你教师身份。”


    柊维嘲讽的表情背后,气场被骤然压暗。


    “我说的是实话。”


    他放完句子转过脸,侧颜望着在人群中观看的两人。


    看着在脸上露出后悔悲伤的女生,脸上的笑意消失。


    场中的怪物仍在继续。


    几人走上前伸着手像是想要把他撕扯下来一样。


    “长得还挺好看蒙上了多浪费。”


    “干脆给他拉下来。”


    他回过头。


    掏出册子,展开的内页面向面前的人。


    “我有证书证明身份。”


    突兀改变的因素。


    “老师竟然还带头起不良示范。”


    柊维散发着从容宣告的气势,微微抬起下巴,苍白的发梢划过压着的嘴角。


    “现在是上课时间。”


    对着呆立僵硬的几人平静的继续


    “课堂上不能玩处决游戏。”


    秋元景咬着嘴攥紧手指,盯着缝隙前的景象。


    ‘开玩笑的吗,现在是要重来。’


    眼中凝视着中央角落中的人胸口的起伏。


    挪着来到身旁的池谷慧像是意识到什么,扒开人群,举起手吸引注意力,放大声音支援。


    “老师说的对,你们再继续是公然违反课堂纪律。”


    她看着舞台上的人群装模作样的惊呼,口中无声的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呢。’


    抬眼拧眉看向中间。


    “现在是在意纪律…”


    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捂上嘴,她惊讶的看过去。


    “正常学生不会攻击老师,只有怪物才会…做这般邪恶的事。”


    他对着人群大声说完后,对着控制中的女生低声说到:“不要做额外行动被它们发现。”


    秋元景发热的脑袋冷静下来,推开捂住嘴的手。


    ‘说到底现在所有同学都已经变成了怪物。’


    ‘死而复生这种事…’


    平静下来恢复原样的教室中,穿着灰色校服的学生们回归了座位。


    身后在窗边的空座落座的白发青年对着新上任的老师翻着书。


    老师在看过后轻点的指出两人,将尸体带出了门外。


    秋元景望着地上经过留下的血痕,表情愁闷。


    柊维摸过头发,侧发被带到脑后又柔顺的落下。


    “转学生先起来为大家做自我介绍。”


    池谷慧推开椅子站起侧过身,正对上室内的学生。


    “我是池谷慧。”


    秋元景看着他在停顿后,艰难缓慢的吐出剩下的介绍内容,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