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样。”邓布利多点头。


    阿切尔看着四周：“想必回到这所房子让他很不愉快。”


    邓布利多刚要欣慰自己成功令阿切尔学会善解人意，就看到阿切尔咧嘴一笑。


    “真想看看他再被骂一顿。”


    邓布利多：？


    由于这所房子已经空了很多个年头，里面滋生繁殖了许多东西——尽管阿切尔来之前，这里的巫师们就给这座房子来了个彻底大扫除了，但是也只是把厨房和大部分卧室打扫干净。


    房间紧缺，阿切尔被莫丽安排到了赫敏的房间住。


    只是她将房间的门把手拧开的时候，原本她以为的应该熟睡了的女孩子，翻身坐起来，并且小声问：“阿切尔，是你吗？”


    阿切尔愣了一下。


    随后她想起来：“是不是刚刚楼下的动静吵醒你了？”


    “有一点。”赫敏说着，往旁边让了让。


    “我能开灯吗，亲爱的？”


    “开吧。”赫敏乖巧说，“我醒来已经有一会了。阿切尔是才到没有多久吗？”


    房间的灯亮起来，她看着阿切尔将外面披着的斗篷解下，露出里面的红色交叉露背吊带背心。


    胳膊舒展，那是一种十分健康白皙的颜色。下搭一条烟灰色的牛仔短裤，长腿笔直。


    “事实上我刚开完会。”阿切尔将斗篷挂在旁边的衣架上，注意到赫敏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笑起来，“喜欢这身搭配吗，亲爱的？”


    赫敏用力点了点头：“好看的！”


    “我也觉得好看。”阿切尔笑着弯腰，摸了摸她乱蓬蓬的头发。


    “可以再搭配一条草莓坠子的项链，可能比这些胸针更适合。”赫敏说，“我之前跟爸爸妈妈去法国旅游的时候看到过，那条好适合阿切尔！”


    “那你回头画下来，我去让在法国的朋友们找找看还有没有。”阿切尔笑吟吟地说。


    她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赫敏也不急着睡觉，她还从床头拿了一本书，一边看一边等阿切尔洗好从里面出来。


    于是阿切尔穿着睡袍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小姑娘十分用功的场景。她从她手里把书取走：“怎么还不睡呀？那么晚了，看书可不好。”


    “想要跟阿切尔说话。”赫敏刚说完，就因为太困打了个哈欠。


    无杖魔法课教授忍俊不禁。


    “有什么话可以明天说。我又不是马上就走了。”


    “可是……”


    “好啦，没有可是。怎么说，现在也到说晚安的时间啦。”阿切尔虽然温柔，但是同样也是不容置疑地说。她把书放到床头柜上，然后自己也躺到床上。


    房间的灯又暗了下来。


    赫敏只好咽下要说的话：“晚安，阿切尔。”


    听到她的声音，阿切尔支起上半身，亲了亲小姑娘的额头。


    “晚安，亲爱的。”


    “这么说你们没能参加会议，真是太遗憾了！但你们一直待在这里，是不是？你们一直待在一起！而我呢，我被因在德思礼家整整一个月！可我经历过的事情比你们俩都多，邓布利多明明知道这一点——是谁保住了魔法石？是谁除掉了里德尔？是谁从摄魂怪手里救了你们两个人的命？”


    第二天，阿切尔是被一阵极大的争吵声吵醒的。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旁边，赫敏小天使早就不在了。但是她起床的时候显然动作很轻，注意到不吵醒自己。不然她也不会睡得那么熟。


    她看了眼时间，好家伙，都快吃午饭了。


    所以刚刚那阵争吵声——


    隔壁房间。


    过去一个月里哈利有过的每一个痛苦、怨恨的想法现在都一股脑儿地涌了出来：得不到消息时的焦虑不安，得知他们一直待在一起、惟独把他撇在一边时的委屈，被人跟踪、自己却蒙在鼓里的愤怒——所有这些令他感到屈辱的感觉，终于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了出来。


    海德薇被他的声音吓坏了，抖抖翅膀飞回到衣柜顶上去了。


    “是谁去年不得不穿越火龙和斯芬克司以及其他每一种令人恶心的东西？是谁亲眼看见那家伙复活？是谁不得不逃脱他的魔爪？是我！”


    罗恩站在那里，半张着嘴巴，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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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赫敏看上去快要哭了。


    “可是，我凭什么知道现在的情况呢？别人凭什么要费心告诉我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呢？”


    “哈利，我们是想告诉你来着，我们真的——”赫敏急切地说。


    “大概也不是特别想吧，不然你们就会派一只猫头鹰给我送信了，可是邓布利多叫你们发誓——”


    “是啊，他确实——”


    “我被困在德思礼家整整四个星期，就为了弄清情况到底怎么——”


    “我们想——”


    “我想你们一定开心得要命，是不是，舒舒服服地一块儿藏在这里——”


    “不，说老实话——”


    “哈利，我们真的很抱歉！”赫敏不顾一切地说，眼睛里已经闪着泪花，“你说得非常对，哈利——换了我也会生气的！”


    哈利气冲冲地瞪着她，仍然急促地喘着粗气，然后一转身离开了他们俩，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海德薇在衣柜顶上闷闷不乐地尖叫着。


    一阵长长的沉默，只有哈利脚下的地板发出哀怨的嘎吱声。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向罗恩和赫敏抛出这个问题。


    “凤凰社。”罗恩毫不迟疑地回答。


    “有没有谁能行行好，告诉我什么是凤凰社——”


    “这是一个秘密社团，”赫敏赶紧说道，“由邓布利多负责，是他创建的。都是上次同神秘人作斗争的一些人。”


    “里面都有谁？”哈利停住脚步，双手插在口袋里。


    “有好些人呢——”


    “我们见过其中二十来个，”罗恩说，“但肯定不止这些。”


    哈利向他投去愤怒的目光。


    “然后呢？”他问道，目光从一个转向另一个。


    “嗯，”罗恩说，“然后什么？”


    “伏地魔！”哈利气愤地喊道，罗恩和赫敏都吓得缩起了脖子，“发生了什么事？他想干什么？他在哪儿？我们采取什么办法阻止他？”


    “如果你想以这种态度去对抗伏地魔，那你还不如现在就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冰冷的声音伴随着门把手拧开的声音一起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