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冤种炮灰女配(4)

作品:《当女配实在太辛苦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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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崔颜面色瞬间变了下。


    原本冷静的神色也微沉了下来,眉头轻皱,他先是看了眼身旁的妻子,未见她有什么不好的情绪,稍稍放下心来,又问了句:


    “确定是事实,请大夫去看过了吗?”


    小厮赶忙点着头应是,“去请了,大夫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几个丫鬟吓得六神无主,一直哭哭啼啼的,说院子里没个主心骨,想让爷过去瞧瞧,兴许是姚姑娘最后一面了。”


    听到这话,崔颜也不自觉蹙了眉。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对方真敢去死。


    原本就是一时气话而已,虽说不是存心,但崔颜也觉得自己要承担点责任。


    何况当初救她原就是为了给好友一个交待,若对方真因自己葬送一条性命,岂不白白浪费了这番好意。


    但现在让他过去明显太过为难,成婚当晚抛下新婚妻子去另一个女人那边,崔颜沉着脸,表示自己还没有昏头到这种地步。


    面前的男人沉默了一瞬。


    冷静下来,随即开口吩咐,“行了,多请几个大夫去瞧瞧,拿上我的官印去请长门街的李太医,告诉李太医,尽量救人。”


    小厮疑惑抬了一下头,明显有些意外,“那二爷,您不过去瞧瞧……”


    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懊恼瞥了一眼少爷身旁新上任的少夫人一眼,感叹自己真是愚蠢,居然当着夫人的面说出这种蠢话。


    不过他还还没说完,便被对面的少爷冷淡淡的语气打断了,“你觉得呢?我又不是大夫,我去了能有什么用,能救人吗?”


    这话倒也是……


    小厮闻言正要退下,倒是身旁一直安静站着的妻子轻轻扯了下崔颜的衣袖。


    “你先等等……”她轻喊了一声。


    宋窈又不是瞎子,不可能瞧不出这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


    不过,作为一个刚进门的新婚妇人,从前又是养在深闺,她自然是不清楚丈夫的底细,以及那位养在南安街的“外室”的。


    但都听了这么久了,再加上小厮一开始就是那般着急紧张又小心翼翼的神态——


    宋窈就算再笨,此刻也该明白了,那位姚姑娘怕是和自己的丈夫有些牵扯了。


    不过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剧情还得继续下去,原剧情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不过笔墨着重描述的是姚瑟瑟生命危急的关键时刻,男主虽然犹豫,最后还是去看了。


    与眼下的场景有些不一样,不过这也正常,微末的差别都会导致不同的结局。


    兴许是当时的宋窈在屋内一直没有出来,也或许是来通传的门房刻意将姚瑟瑟的情况说得更为紧急严重,让男主不得不去。


    宋窈抬眸看向丈夫,“夫君,南安街的那位姚姑娘……是夫君在意的女子吗?”


    那双眼眸在光照下莹莹生辉,眼里虽闪过一丝丝疑惑,却并无生气的情绪,抬眸看向他的时候,满眼映照得都是他的身影。


    崔颜与她对视一眼,又垂了眸。


    视线落到她那只搭在腕骨的手指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袍,能清楚得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与触感,手指柔软纤细,皮肤白皙,与鲜红色的喜袍映衬着,如玉一般莹润纯净,仿佛轻轻一碰就会被揉碎。


    崔颜将眼中的情绪敛下。黑眸看过去,语气平淡:“不是,只是朋友的妹妹。”


    “因其家中糟了祸事,家境败落,她年纪轻轻不慎落入风尘之地,我侥幸救了她而已,并不是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样的解释对于崔颜来说已是难得,也在下人面前给足了她这位新婚妻子的体面。


    这人做事向来自有主张,为人又是清高傲气,当然他也有傲气的资本,因为不论是出身还是才气,他想做什么,或是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是轻而易举且理所当然的事情。因此他不需要隐瞒,也不屑欺骗。


    宋窈闻言,眼里露出些许惊讶,似乎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直接就说了。


    “原来是这样……”


    她稍稍愣了下,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


    宋窈犹豫了片刻,又看向他问道:


    “那……那位姑娘心里必定是很在意夫君的对吗?所以才会选择在今晚自尽,以命要挟,是想让夫君过去看看的吧?”


    崔颜原先以为她是在嘲讽他?


    但看她那神情又不太像,她是真的在疑惑,这让崔颜一时不太明白这位新婚妻子想说什么?


    她似乎并未生气,这有些奇怪。


    正常情况下,妻子在


    新婚之夜得知丈夫与其他女子牵扯不清时,首要反应难道不该是生气吗?她怎么一点也不生气?


    这个问题他没怎么想明白?


    不过这件事情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崔颜并不是木头,旁人对他的情意他自然是能察觉到的,但他素来不缺女子爱慕,旁人爱慕是旁人自己的事情,与他无关。


    只有庸人才会自扰,而他是俗人。


    所以他当时并未太过在意……只当少女情窦初开,没见过什么陌生男子罢了。


    而等到在意时已经晚了,感情的事情难以控制,之后的事情就变得有些复杂。


    那位姚姑娘毕竟是罪臣之女,牵扯太深会给自己招来麻烦,虽然他不惧怕麻烦,但有些事情他不能明说。


    也或许是他的沉默给对方造成了误会,等他再想解释清楚的时候就有些解释不清了,只能尽量减少与那位姚姑娘的接触。


    他本是好意,希望那位姚姑娘能看清事实,他并不在意她,更不会因她的要挟而妥协,但谁能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过他自问做事坦荡,是问心无愧,对待友人之妹也并无半分亵渎染指之意,他拿她当妹子养,因此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崔颜对上妻子的视线,平静回复了句,“或许是吧,但命是她自己的,自己都不珍惜的东西,就更遑论他人了。”


    “以性命要挟或是惩罚他人都是极愚蠢的行为,这在我看来无异于自寻死路,何况我并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


    宋窈愣了愣,有些意外对方的坦然。


    不过这样的表情也只在她脸上显露了一小会儿的时间,她摇摇头轻声道: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要指责夫君什么,方才夫君也说了,那位姑娘家中糟了祸端,想必家中亲眷都不在身边了吧。”


    崔颜没有说话,应当算是默认了。


    宋窈偏头,“这听上去有些无奈,许是夫君出现得太及时了,才给了她一线希望,也或许正是这点希望,才让那位姑娘一时间情陷其中,以至于出此下策来要挟夫君。”


    “落水之人必定会紧紧抓住手里的那根救命稻草。”她垂着眸柔顺地说着,语气里并没有什么其他情绪,就像是在说一个事实,“夫君也不必这般……清醒地指责对方的过


    错,毕竟她的处境无人能感同身受。”


    说到这里,宋窈语气停顿了下。


    她抬眸看了一眼丈夫的神色,未见他有什么生气的情绪,稍稍松了口气。


    随即,她眼里露出一丝犹豫之色,“说这些可能有些慷他人之慨,显得虚伪,我只是觉得性命要紧,夫君不妨去看一下吧。”


    “也许这对夫君来说是一件苦恼的事情,但旁人真心的爱慕不应该被这样践踏。夫君若是不喜欢那位姑娘,不防与她说清楚,不要给人误会,更不应该给人希望。”


    宋窈说完又朝他轻笑了下,“事情已经变得这样严重,经此波折,不管那女子往后是生是死,往后应当都要警醒些了。”


    崔颜顿住,眼底闪过片刻惊讶。


    他没有想到妻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原以为她会生气的,毕竟他在成亲前隐瞒了此事,虽说他自认清白坦荡,但婚前隐瞒了此事却是真切存在的。


    不过惊讶之后也逐渐了然。


    他与妻子见面次数甚少,了解也甚少。


    为数不多的几次提及也都是从长辈们口中听见的,无非就是些漂亮的场面话。


    什么宋家小姐知书达理、温柔大方,京中想要求娶的儿郎都要踏破宋家门槛了……


    类似的话语他还听过不少,什么李家小姐亦是如此,周家小姐也是一样。


    他原以为是夸词,现在看来倒不是么。


    ……这样的女子很难让人心生厌烦。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解?


    崔颜眼皮轻抬,转头看向妻子:


    “你真的想让我过去吗?”


    宋窈心想这人还真是难搞,居然又把主动权交到她手上了,她想让他过去,跟他主动过去明明是两回事好吗?


    这两者之间的差别还是不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