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作品:《被献给权贵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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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知苧被关了起来,连院子都出不去。


    赵凿又恢复每隔几日都会过来寻她,但这次师知苧对他一句话也不搭。


    赵凿也不甚太在意,哪怕自顾自地讲话,也不觉得尴尬。


    他绝对是师知苧见过最会讲话的说客。


    倘若不是她已经和那人打过几次,她险些就要被说得倒戈了。


    师知苧耳边听着他的吵言,低垂下眼睫,冷漠地盯着自己的指尖,在心中揣测着他的用意。


    果然赵凿铺垫几日,最后在今日将目的说出来。


    “三小姐,你看,事情是这般的,你也落在了我们手上,东西又迟迟不肯交出来,爷准许你三番两次冒犯,都没有将你……”赵凿说着手比划在脖颈,做了个抹杀动作。


    师知苧没有看他,也不觉得尴尬地继续说道:“所以啊,爷被困在这里的确无聊,你就老实待在这里陪他玩会儿,玩够了到时候我一定拼死保你一命,如何?”


    赵凿手指竖着起誓。


    其实倒也不是被困在的这里,而是外间的传言愈渐夸张,都吹至老主子耳边了。


    给圣人的东西丢了是小事,毕竟主子也不是一两天干这种混账事,主要担忧的是老主子那里过不去。


    所以主子才留下的她,放在身边解闷,不若早就已经将她杀死好多次了。


    想起老主子,赵凿的眉都拧做一团,又开始马口婆心地劝着。


    待到赵凿说完,师知苧扯着嘴角,神色漠然地看着他,好笑地道:“所以你是让我腆着脸上去当小宠?”


    赵凿答道:“瞧三小姐说的什么话,这如何是当小宠?你应该见过主子身上的那条小蛇,那才是正儿八经的小宠,你这样的过去顶多……”


    “是个玩物,必要时还得为他献身,是吗?”师知苧眼含讥诮,清冷如雪。


    这话赵凿不乐意了,不满地道:“三小姐,你这话便误会了,主子从不近女色,莫说是你了,即便是个绝世美人在他面前,都不见得会心动,怎会让你献身,你也看出来主子素来多厌恶秦照,你跟秦照这么多年……”


    主子恶心都来不及,怎会让她献身。


    赵凿说得信誓旦旦,别的不敢保证,唯独这一点他可以发誓。


    师知苧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最好如此。”


    “咳。”赵凿掩饰地轻咳一声,看着师知苧道:“你看,其实三小姐也不亏的,还能活个命。”


    师知苧冷笑:“听起来的确是个好交易。”


    赵凿装作听不见,拍手站起身,欢喜地道:“如此甚好,今日三小姐好生养伤,明日去陪主子玩儿。”


    师知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腔调微凉:“话说完了吗?可以出去了。”


    “昂……”


    随后赵凿便被赶了出去。


    待人离去后师知苧坐在榻上,柳月雾眉轻颦,伸手拂过手臂处。


    刚接起脱臼的手臂现在还有些疼。


    那人竟没有杀她,不仅如此甚至还让人治好了她的手。


    师知苧在心中盘算着旁的,想要从这疯狗手中逃出去显然是不可能,只能另谋他路。


    杀不了他,也动不了他,还不如暂且先走一步算一步。


    想通后师知苧躺在床榻上闭上眼小憩。


    翌日。


    赵凿说的去陪主子玩儿,果真是真玩儿。


    师知苧一大早便被人拉起来,面无表情洗漱完,被强硬套上侍女衣裙,半推半拽地弄去了那别苑中。


    晨曦微亮,寒气森然,她捧着冰凉的铜盆立在门口,白皙的指尖被冻得又僵又红,好似卷屈一下手指就会如破冰般断开。


    她在等门开。


    等里面的疯狗起床。


    当第一束暖阳透过枯树上炫目的积雪,落在她的脚尖上,里面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一股暖意从里面扑面袭来,吹散了她身上的寒意,僵冷的身子似乎回温了。


    青年身着如水绸的玄色寝袍,衣摆宽大地垂落在莲纹地板上。


    他慵懒惺忪地倚靠在月亮门上,披散着如瀑的乌发,肤白胜雪,精致漂亮的脸带着微醒神的朦胧。


    周身戾气全无,如同无害的小蛇。


    师知苧压着头,不让自己去看他那张脸,腔调毫无起伏:“可要洗漱。”


    听见女子声音,他轻颤眼睫,冷眸中的朦胧散去,神色冷然地上下觑着她,似是在诧异今日便见到她了。


    头顶的打量眼神让师知苧险些控制不住,想要将手中的铜盆扣在他的头上。


    良久后,顾蕴光才恹恹地收回视线,喉结轻滚,发出微哑的轻‘嗯’声。


    转身朝着里面行去,一落软簟便倒在上面,半阖着眸,无害的将后背对着她。


    青年的身形尤其好看,线条流畅,看似精瘦实则浑身贲发的硬肌,带着蓄势待发的张力。


    师知苧死死盯着他的后背,费了许久的心神才从压下上前弄死他的冲动。


    她明白这人此刻虽瞧着没睡醒,一副懒恹恹的无害模样,实则若是上前触碰他一下,恐怕下一秒她又得脱臼一只手。


    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前几次已经吃够了。


    师知苧拾步将手中的铜盆搁在植物架上,伸手欲要拧帕子。


    铜盆与铁架碰撞出尖锐的声响,室内响起一道惺忪的命令,慵懒中裹着晨时的欲。


    “轻些。”顾蕴光眉微蹙,脸埋进被褥中。


    昨夜他处理边关急报,又看了昭阳遣派使者之事动机,将睡下不久,此刻正是犯困之际,能撑着前去开个门实属不易。


    师知苧暗咬后牙,忍着掀铜盆的冲动,轻轻地拧干湿帕子,旋身行至软簟前,面无表情地盯着。


    他似在沉睡,半张脸深陷其中,乌发铺散垂落,线条流畅的脖颈上青筋依稀可见。


    师知苧看见他脖颈上,尚且还未好全的指甲印,心中郁气散了些。


    室内地龙燃烧发出细微的响动,师知苧不言地盯着脚尖,心中盘算,一会儿用手中的帕子,将他捂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矮榻上的人身形微动,侧过头,鸦黑眼睫轻颤,皎如玉树临风前。


    师知苧扫过眼,蓦然与他对视上。


    他神色无甚变化,不言不语,师知苧僵着身子警惕地打量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打量他,五官深邃得不似大庆人,反而有种野性的张扬,却因冷凉感淡去几分嚣张。


    无疑,他算是她见过容貌拔尖的那一类人,但也是最危险的人。


    顾蕴光垂下眼皮,支起身子,盘起修长的腿,对着她微抬下颌。


    师知苧蹙眉,身影依旧未动。


    他声线平淡地开口:“师府的奴婢是这般的吗?”


    师知苧脸上最后一丝情绪淡去,捧着手中的绢帕递过去。


    顾蕴光瞥看一眼,手肘撑在膝上,又问道:“你起床是先洗脸的吗?”


    师知苧折身将帕子丢回铜盆中,捧着漱口条子上前,面无表情地递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