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人生,真难

作品:《开局虐渣男,女律师横穿阴阳度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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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英雨大手一挥,两点绿光幻出了人形。


    是沈濡和于徽音。


    沈南意落泪,噗通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爸,妈,女儿不孝,是我无能,是我害了你们!”


    沈濡和于徽音的魂魄闪着绿光,搀扶起沈南意:


    “傻孩子,生死有命,与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从不后悔为你做的一切。”


    于徽音疼爱的抚摸沈南意的脸颊,恋恋不舍:


    “孩子,我很高兴这一世能做你的妈妈。我们爱你,小意。”


    沈南意扑在于徽音的怀里,嚎啕大哭:


    “爸、妈,我也爱你们,我舍不得你们!”


    沈濡目光炯炯,看向蒋英雨:


    “孩子,我们把小意托付给你了,请你一定要守护她。”


    “叔叔、阿姨,放心去吧,小意有我。”


    蒋英雨对着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于徽音轻拍沈南意的后背,低语道:


    “孩子,别忘了你的使命,履行你的职责吧。”


    沈南意抬手擦掉自己的泪,从包里掏出两瓶孟婆汤,递给了两人。


    沈濡和于徽音接过瓶子,眼眉含笑。


    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对着沈南意告别:


    “孩子,爸爸妈妈先走一步了,你要好好活着,要幸福。”


    沈南意早已泪流满面,双手合十,举过头顶,额头重重地落在地面,发出闷沉的声响:


    “摆渡人9527,恭送沈濡先生、于徽音女士。前尘一笔消,佛光引路,往生极乐!”


    “不孝女沈南意,恭送父亲沈濡、母亲于徽音往生极乐!”


    “不孝女沈南意,恭送父亲沈濡、母亲于徽音往生极乐!”


    “不孝女沈南意,恭送父亲、母亲……”


    ……


    蒋英雨和关猛默默地守候在一旁,夜晚将他们笼罩在阴影之中,看不清面容。


    关猛擦了擦眼角的泪,实在不忍心:


    “哥们,你去劝劝吧!沈律师的头都磕出血了,再磕下去人要伤着了。”


    蒋英雨伤感地看向沈南意耸动的身影,低声轻叹:


    “纵使看透生死,也免不了要过这一关。让她痛痛快快哭一场吧。”


    关猛一屁股蹲在地上,捡起树枝在地上划拉:


    “老天不公!沈律师人这么好,为什么命这么苦啊!这一下子爹妈都走了,就剩她一个人,太可怜了。哎!哎,沈律师晕倒了……”


    蒋英雨冲过去,将满头是血的沈南意抱住:“小意,小意!你醒醒。”


    沈南意手绕上他的脖颈,将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English,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我再也没有爸爸妈妈了!”


    蒋英雨被她哭得心都碎了,忍不住亲了亲她鲜血淋漓的额头:


    “傻丫头,你还有我,还有咱爸咱妈,还有好多好多爱你的人。”


    关猛在一旁猛点头:“还有我,沈律师,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沈南意心头一热,哭得更大声了。


    额间的伤口蒙着一层淡淡的金光,肉眼可见地快速愈合;可蒋英雨知道,她的伤口在心上。


    蒋英雨的大手不停地摩挲她的头发,像过去一样,低声轻哄着:


    “没事的,哥在呢,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


    许是大仇得报,心头吊着的那口气瞬间松弛,沈南意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蒋英雨将她抱上了齐猛的出租车。


    齐猛望着后视镜,突然想到一件事:“哥,那老头儿的尸体咋整?”


    蒋英雨沉声道:“不管他。年纪大了晚上走夜路不小心刮到树枝摔死,这不常有的事么。”


    关猛一想,也对,这顾小芊总三更半夜出来吞噬魂魄,可不就是走夜路。


    “说得对,哥,还得是你!哎,我活这么大,可算是见过世面了。”


    *


    沈南意做了一场冗长的梦。


    梦里她不再飞天入地,反而孤身一人立在山巅,望着海天一色,寂寥落寞。


    往事如片段闪过,一个个她亲近的人,向她挥着手道别。


    一袭红衣的陈红对她微笑:“阿南,你还好吗?我妈总是夸你。”


    王翠花挎着竹编篮子,穿着她最爱的花色大袄:“阿南领导,又见到你啦!这是我新蒸的馍,可香了,你快尝尝。”


    小蓝丫头飞快地从远处奔来:“阿南姐姐,阿南姐姐,我好想你啊!”


    娄志国一身利落的西装,摊开手笑着对她显摆:“阿南,你看,我现在是霸道总裁了!”


    温泽手里拿着PSP游戏机,得意地挑眉:“意姐,这是我爸给我买的,最新款哦!”


    之后是陈岐、刘刚,她们只是在慕氏大厦有过一面之缘,再见面依旧客气:“沈律师,好久不见啊!”


    王大锤还是老样子,工地安全帽下一张黑炭似的脸,笑容憨厚老实:“阿南妹子,俺老家可美了,我刚回了趟老家呢,乡亲们都还记得我,可得感谢你。”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一片漆黑,啪地一声亮起了一道镁光灯。


    半空中响起戏曲的唱腔,是耳熟能详的《女驸马》唱词片段。


    “为救李郎离家园


    谁料皇榜中状元


    中状元着红袍


    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


    沈南意的眼眶湿润,是大美丽,罗镁。


    他的眉间英气十足,举手投足带着范儿:


    “意姐,我唱得怎么样?像不像名角儿?”


    “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


    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


    为了多情的李公子


    夫妻恩爱花好月圆……”


    沈南意忍不住落泪,为他疯狂鼓掌:“唱得好!唱得好啊!”


    镁光灯灭,唱戏声、人声,戛然而止。


    黑暗如潮水袭来,淹没了她。


    “红姐、小蓝、温泽,你们在哪?大美丽,志国?你们去哪了?”


    “他们走啦!小意,他们很幸福,现在,我和你妈妈也要走啦!”


    沈濡双鬓斑白,轻轻地扶了扶眼镜,一如从前那般儒雅。


    与他牵手相伴的于徽音一袭山水旗袍,笑得温婉而柔美:


    “人生就是一场旅行,我与你爸爸就要下站了,宝贝女儿,记得,我们永远爱你。”


    沈南意捂着唇,哭得不能自已:


    “可不可以带我走?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


    沈濡慈爱地笑,眼眶却泛着热泪:


    “我们的人生到站了,可你的人生才刚开始。小意,山路崎岖,可越往上走,你才能看到波澜壮阔的山河和满天的星辰。人生若是只有坦途,那该多无趣啊。”


    于徽音的声音温柔而有力:“我们的爱时刻与你同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