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穿二代的古代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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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谨之早早寄来了书信,说他会在及笄礼前前半个月赶回家中,定然不会错过时辰。


    纪山青这几日都没有出宫,在东宫养伤。那一日他兴起,忘记了自己妹妹不是普通人,偏生要和纪风眠打一架,纪风眠下手向来不会留情,当天夜里回去就发现伤口隐隐撕裂,疼的龇牙咧嘴地。


    南曦知道这事儿后,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勒令他在府上养伤不许出门。


    说起纪山青这伤,便是在京外的皇家狩猎场狩猎时伤到的,幸亏他警醒,及时返程,否则还不知时多重的伤呢。


    毕竟这皇权富贵,人人趋之若鹜。


    纪风眠斜躺在榻上,数着及笄礼快要到来的日子,深切地意识到了,在这个时代,女子及笄,便代表着成年。


    那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可以议亲的年纪了。


    ——宫中


    南盛天拟了一道圣旨,唤来了南曦,“你先看看。”


    南曦接过那明黄色的绢布,展开,细细地阅读着。


    “父亲,这样合适吗?”


    “史书中从未记载过这样的例子......”


    南盛天不为所动,“一步一步来吧,总不能让外人抢了去。你若不想,便在那两个中选一个,总得选一个来接下这担子......”


    他身体不好,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若真如了朝臣的意,从宗族中过继一个,待他逝世后,南曦他们要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纪山青便是个例子,先前他不想沾染权力,日日走街串巷,装成个纨绔公子,却还是被人紧盯着,时不时来场暗杀。


    新皇的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他必然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


    护国公府裴府


    现任护国公裴宗筠收到了从边关寄来的信,还有些奇怪,他也知道圣上下旨命裴晏回京述职的事情。这不是都快回来了吗,还写什么信?


    况且从前都是雷打不动,一月一封,自上次寄信才不过半月,怎么又寄来了。


    担心是否有什么急事,裴宗筠立马揭开,展开信件。


    父亲、母亲:


    展信佳。


    不知祖父当年与纪家定下的婚约可还算数?


    ......


    一目十行地阅读完整封信的内容,裴宗筠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


    观其眉眼,是舒展的,勉强算是高兴的吧。


    “夫人回府了吗?”他走出书房,问门外伺候的下人。


    “刚刚回府。”下人低眉顺耳地回答道。


    确认了,他便走向永华居。


    “夫人——”他推开门。


    国公夫人正坐在梳妆台前,旁边有伺候的人在帮她拆着头上繁复的发髻。


    裴宗筠走到她的身后,“你们都下去吧,我来。”


    周围围着的奴仆都笑着退下,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你会吗?等下把我扯痛了。”林清姝莞尔,嗔怪道,将近四十的年岁,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怎么不会呢?这么多年了,看也该看会了。”裴宗筠站在他身后,仔细研究着发簪的位置。


    自他腿脚受伤后,便再没有上过战场,日日调养着,如今勉强算是行动自如。


    “夫人今日玩得可还高兴?”


    “我今日和阿曦一起出去了,定下了几身新的春裙。”


    “纪谨之家里那位?”裴宗筠感觉有些意外,挑了挑眉。


    “怎么?”夫妻多年,她对他很是了解,意识到他有些话藏着。


    “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哦——”裴宗筠拉长了声音。


    “快说——别卖关子。”林清姝转过身来,拍了下他的手臂。


    “简而言之,你儿子看上了纪府的千金,纪谨之的女儿。”裴宗筠缓缓说道,“那小子得知先前的婚约不作数了,纪家女儿会与别府的公子定亲,火急火燎地往京城赶呢,还要我们帮他多多提防。”说着他又暗骂了一句,“这臭小子,生来讨债的。”


    “我记得,从前纪家离京的时候,阿晏还哭了一顿呢。”林清姝顿了顿,“从前他们俩一同上学放学时,那小子每每跟在纪家小姑娘的身后保护她,要打架也是第一个冲上去,我便想过这俩会不会凑到一起。没想到,还真应验了。”


    裴宗筠倒是忘了这茬,“原来是青梅竹马的缘分,难怪那小子突然开窍了。”


    林清姝想着想着,嘴角慢慢上扬,一拍大腿,“过几日我便去套一套阿曦的话,看她是什么想法,再为咱儿子美言几句。”


    谈论完儿子的婚姻大事,夫妻俩又随意聊了几句,气氛温馨异常。


    *


    一个月的时间恍恍就过去了。


    这一日,纪风眠早早地被从床榻上叫起来。


    “绵绵,必须得起来了,时辰要到了,再拖下去该来不及了。”南曦自己也是困倦的,但今日是女儿的重要日子,她自然得打起精神来。


    也不知纪风眠是不是遗传自她的,除了练武,其他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今日这及笄礼,还有的替她遮掩。


    快到时辰后,正厅中陆陆续续来了几十位世家的夫人小姐,都早早地来观礼了。


    有几位与南曦交好的朋友,更是提前了许多过来,帮助她协助处理一些事情。


    “几年不见,绵绵出落得这般漂亮了,像你,”林清姝也过来了,轻轻撞了撞南曦的肩膀,打趣道。


    因着几个月前,纪谨之和南曦回京城后,纪谨之便已经官复原职,重新担任吏部尚书一职。


    因而这次应邀捧场的人,也有许多夫人小姐。


    纪风眠对其他的人并不太熟悉,起床后便是被拉到梳妆台上,任由妆娘在脸上捣鼓着。


    当宫里来的嬷嬷送上今日的吉服,纪风眠去内室换上,走出来的那一刹,整个屋里都安静了。


    “眠眠真漂亮,长大了。”南曦盯着女儿,记忆似乎还停留在她在襁褓时的样子,一晃便是十几年,如今都要及笄了。


    “娘亲。”纪风眠伸手,拂过南曦眼角的泪水,伸手抱了抱她。


    比起其他人,她倒是显得淡定自若,沉静如水。在场不少妇人暗中点了点头。


    之后,南曦与纪谨之便在前厅招待客人。


    直到及笄礼开始,宾客落座于观礼位。


    纪风眠在里间候着。


    赞者出来的时候,宾客们都震惊了一会儿。她何时归京的?竟没有透露一点风声。


    她是当朝陛下的姊妹,现如今的长公主——南樾菱。她先走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


    纪风眠随即走出来,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


    南樾菱眼中含笑,慈祥地看着她,为她梳头,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纪风眠起身,观礼席上的宾客们纷纷呢向她祝贺。结束后,纪风眠回到东房,随着嬷嬷去更换衣裙,换上一身素衣儒裙。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南越栀为纪风眠正簪。赞者取衣协助,纪风眠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