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秦昭襄王,嬴稷

作品:《春秋霸主,你是那个纸上谈兵的赵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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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将军府离太昌君府有一段距离,赵括出行所乘坐的依然是一辆简陋的民车。


    但光是后面跟的家臣所抬箱子,就装了满满三大箱。


    里面是什么路人不得而知,自然是一些金银细软,价值不菲。


    沿途里民远远就知道,这是太昌君出门,躲在路边隔着马车也要对太昌君行礼拱拜。


    谁不知道,太昌君赵括乃是赵国的救星,长平一战打退秦军,后来又为赵国从燕国拉来了无数金银珠宝和军粮。


    如今虽是初春已过,但仍是青黄不解的季节,如果没有太昌君所主张的冬种春收和发放义粥双管齐下,不知道又会饿死多少无辜的冤魂。


    六国之民闻讯纷纷朝邯郸城**而来,为的就是能喝上一口热乎乎的义粥,然后对太昌君感恩戴德一番,表示愿意加入赵国里民,为能效忠大赵而感到自豪。


    五国战乱频仍,唯独邯郸城仿佛成了一座世外桃源,远离了战争的侵袭,广纳八方来客。


    这个情况如果传到嬴稷的耳朵里,却是任由别人打的欢,可他赵国却在闷声发大财,等消息一到,恐怕又该劳烦他老人家气的吐血了。


    不过也不一定,因为现在嬴稷正在函谷关前忙着君王守国门呢,相信也没闲工夫去管赵国的闲事。


    秦国的情况不容乐观,战争一天不结束,国库里的钱就得哗哗地往外流,根本无计可施,甚至还有人私自花重金购买纸张,这让秦国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可是嬴稷心中仍堵着一口气,这一战必须一扫长平之败的阴霾,将盟军彻底赶出函谷关。


    当嬴稷正在苦苦支撑之时,渑池失守的消息差点要了嬴稷的命。


    那可是秦国一直以来的小金库,一旦失守,也就预示着将来秦国必将退出河西之地,再次回到秦襄公时期的凄凉小国。


    这让嬴稷更加憋着一口气,不敢去见他的历代秦王,想要撤身却又担心盟军夺取函谷关,不撤兵又怕失去对宜阳的掌控。


    西边有狄戎苟延残喘,东边有楚魏韩盟军,东北边还有赵燕盟军。


    悠忽之间,秦国一下子就进入了内忧外患的境况,让这位掌权了快四十年的秦王,一夜之间染上了白发。


    秦王就此一病不起,面对内忧外患的形势,范雎提议,请白起出山,再次带领秦军来一次逆风翻盘。


    可是让人意外的是,武安君白起闭门不出,谢绝了范雎的邀请。


    “白起,他想作甚?咳咳!”


    函谷关内,病榻前,嬴稷猛然推开侍女,大吼着。


    由医师精心熬制的汤药洒落一地,吓得侍女花容失色,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平日里谈笑风生的范雎此刻也变得老态龙钟,垂着花白的头一言不发。


    他尽力了,好话说尽,但是白起就是不为所动,连他这位几十年的恩人,都没让进屋请喝一口热水。


    “君上,切莫动气,身体要紧。”


    嬴稷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蒙骜连忙开口道。


    “你,你去,去取孤的盔甲来!”


    “君上!”


    蒙骜连忙劝阻。


    “你给我让开!不要阻拦本王!”


    嬴稷一个踉跄,走到案上剑架前,一把抽出了太阿剑。


    “既然他不愿出手,孤谁也不用,自己来!”


    范雎连忙劝道:“君上,我大秦正是生死存亡,君上怎可以身犯险,万万不可啊!”


    “休得胡言!”


    嬴稷拿剑一指范雎,怒喝道:“我大秦还有八十万铁骑,此等小事有何惧哉!”


    蒙骜上前沉声喝道:“君上,只需您一声令下,末将即刻调遣西垂边塞五十万铁骑,一举踏平六国乱臣!”


    “给孤闭嘴!”


    嬴稷一声大喝,吓得蒙骜浑身一颤。


    瞬间蒙骜铮铮铁骨,竟显得尤为震恸。


    即使到了如今这个紧要关头,纠纠老秦,却仍不能忘记祖宗之志。


    前有盟军要置秦于死地,可这铮铮铁骨却还要背负起整个华夏的命运,在蒙骜看来,这是何等悲壮!


    “君上!”


    嬴稷慨然道:“此事不要再提,孤承先祖之志,我大秦可亡,华夏九州龙脉怎可断!若是引狄戎入我华夏,孤又如何有脸去见嬴氏列祖列宗,去见人皇帝辛先祖。”


    范雎已是老泪纵横,呛声道:“君上,若无援军,我大秦千**民定会被那赵括屠戮殆尽啊!”


    ”当啷!”


    太阿剑无力地坠落在地,嬴稷的身子晃了晃,吐出一口鲜血轰然倒下。


    “君上!”


    二人疾呼:“快,请太医令!”


    霎时间,寝宫内几名老医师匆匆而来,太医令把着嬴稷的脉搏眉头越蹙越深。


    “太医,君上病情如何?”


    守在门外的几名悍将此时都是手足无措,看见老医师出来,连忙围了上来。


    太医令无奈地摇摇头:“君上气血亏虚,又加急火攻心,怕是时日无多矣……”


    “什么!”


    众人瞪大了双眼。


    范雎夺门而入,直接跪在了嬴稷的榻前。


    “君上,君上,大事未定,您可千万要挺住啊。”


    说着,范雎已是老泪纵横。


    陪伴了嬴稷数十年,二人与边塞欣赏落日,在芒砀山头笑论天下大势,而如今,转眼那个高大威猛的君王竟然已是垂垂老矣,时日无多。


    这让范雎如何能够自控。


    嬴稷悠悠转醒,侧头看见范雎,欣慰一笑。


    “范叔,孤怕是不行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此刻范雎想要劝嬴稷多休息少说话,可是奈何话到嘴边,却哽咽地说不出来。


    “孤这一生,无力寸功只为苟活于世,虽为大秦鞠躬尽瘁,然未能承先王之志,荡平六国统一华夏,只恨此身无半点所长,孤死不足惜。”


    “不……”范雎摇头否定,嬴稷却看着帷幄气若游丝。


    “然,天下纷争,孤只想匡扶社稷,并未铸成大错,幸得范叔与武安君相助,才有我大秦今日强盛。今日,只要孤身死,盟军人心不齐自不战而退。苍天待我不薄,只是这赵括……咳咳……”


    “赵括乃是乱世之奸雄,窃国之贼子,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