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自寻死路

作品:《替嫁被家暴死,这回你自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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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鹊纳闷道:“是吗?谁给我拿到那里去了?”


    说着,她套上一件棉袄,匆匆出了门。


    这个时间,府里大多院子都熄了烛火,只有喜鹊一人拎着一盏灯笼,走在空无一人的甬道上。


    转到云芷阁后面的池子旁,到处一片漆黑,她借着灯笼里明明灭灭的烛火,在池边找来找去。


    “怎么没有呢?”


    突然,一个重物猛然砸了她的后脑勺,她没来不及思考,灯笼脱手,身体僵直地摔倒在寒冷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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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传来忽远忽近的风声,檐下的木质风铃不时发出遥远的叮铃声响。


    那风铃是有一年夏天,喜鹊自己做的。


    夏桉记得那年夏天格外闷热,她坐在窗边看书时,细汗会不住地顺着脸颊两侧流下来。


    云芷阁拮据,像冰块这种消暑的东西,根本用不起。


    喜鹊空闲时,便收集了一些木块,花了两个晌午的时间,做了个风铃,给她挂在了窗外的屋檐下。


    风铃当然不能消暑,可每每有风拂过,它便会发“叮铃铃”地悦耳脆响,仿若山间清泉流水声,清清爽爽,沁人心脾。


    每每听着那声音,夏桉心间的热躁都会消减许多。


    夏桉目光落回到榻上。


    此时,喜鹊头上缠着药布,合着眼,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


    往日笑语犹响耳畔,可她人此时却如何都唤不醒。


    夏桉指尖嵌入掌心,心里阵阵刺痛。


    若非琥珀昨夜去后院池边找干草,喜鹊当是已经冻死在那里了。


    发现她时。


    她身体僵硬地躺在草地里,一动不动,身子被冬日冷风吹得一点温和气都没了。


    后脑勺被砸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鲜血顺着她的耳后根流进泥土里,赤红一片。


    她头上的簪子、耳朵上的耳钉,还有身上的钱袋都不见了。


    一眼看去,像是被人谋了财,害了命。


    头部的病灶不同于别处,光靠从外表无法精准诊断出病情。


    好在这一石头砸下去,虽然伤口不小,却没有伤及要害。


    她脉搏也还算稳。


    夏桉估算,大约是后脑有了淤血。


    差不多需要十天半月,才能可以苏醒过来。


    这时,她看到喜鹊袖口露出一截宣纸,她将那纸抽了出来,轻轻打开。


    原来是喜鹊画的酒馆的草图。


    哪个位子适合放什么东西,一楼桌椅怎样摆放更适合,她都给标注了出来。


    夏桉眼睫轻颤,一滴泪顺着面颊滚落。


    重生回来,这正她要带着喜鹊一起过的生活。


    一起努力要过好的生活。


    可偏偏,总有人要打乱这种美好。


    如今云芷阁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猜测,到底是谁对喜鹊下了这般毒手。


    夏桉听蝴蝶站在门口气愤地咒骂道:“杀千刀的,若是抓住那人,定让姑娘将她送至官府,她这是属于谋财害命。”


    琥珀有些纳闷:“若说是为了谋财害命,为何会对喜鹊下手,我们云芷阁的人哪有其他院子的人有钱?”


    蝴蝶道:“蚊子再小,恐怕也有人不嫌少,可见这个人心有多恨。”


    夏桉坐在床榻边,握着喜鹊的手,听了蝴蝶的话,嘴角牵起凉凉的弧度,微红的眸中泄出了股果决的狠厉。


    是啊,动手的人心得有多狠。


    某些人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她手上沾染的伤药,昨夜动手时,留在了砸喜鹊的那颗大石头上。


    那味道夏桉识得,前一日撩开蝴蝶的裙子看伤处时,闻到过。


    那药来自北境,味道极为冲鼻,算是副良药。


    应是夏媛罚了她之后,又送她的。


    用石头砸向喜鹊的人,就是蝴蝶。


    从前竟是她小看她了。


    以为她只会做些蝇营狗苟的龌龊之事,不曾想,她竟敢动手杀人。


    她那一石头下去,明显想要喜鹊的命的。


    想起喜鹊上辈子陪着自己受过的伤痛,夏桉心痛得如同一根尖刀刺进灵魂。


    她强忍下想一棍子打死蝴蝶的冲动。


    送去官府?也未免便宜她了。


    倒是有个地方,很适合她。


    夏桉眼里光芒烬褪,漫出冷冷的狠绝:蝴蝶,这次,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