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是她的污点

作品:《穿进反派师门当食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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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云暮面上虽扔挂着笑,可众人都看出了她眼底的冷淡。


    她垂头理了理衣裙上因走动而泛起的褶皱,随意道:“大旱不是因我,如今骤降甘霖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该恨该谢的人,都不该是我。”


    宁知闻言,给了洛云暮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力将她揽在怀里搂了一搂,又小心放开:“师姐说得对!那咱们吃饭去!”


    “合该如此。”宴川第一个转身往回走,眼角眉梢里是半点不加掩饰的舒心。


    他早看这群蠢人不耐,若不是想着云暮为他们好,以他的性子早一掌把外面跪着的墙头草们拍飞了。需要发泄怨怼时就怪洛云暮是荧惑灾星,眼见灾害结束便想起她的好来,真当他宴川的徒弟泥人似的好欺负。


    宴川看了眼还扒着洛云暮的宁知,伸手将她从洛云暮身上扯走:“为师饿了。”


    宁知还在宴川手里扑腾,闻言震惊道:“师尊你一个渡劫期大能,你饿什么饿!你多少年不吃饭了都?”


    “你是在说我老?”宴川眯起眼睛问。


    宁知立刻捂嘴猛摇头,心想谁敢说您老人家老啊。


    “师尊风华正茂,天地间的修士当属师尊无敌最俊朗!”千穿万穿,宁知的马屁不穿。


    “上次做的果酒味道不错,为师喝完了。”宴川冷笑道,并不接自己这鬼马精灵小徒弟的话。


    宁知甜甜一笑,露出一双可爱的小虎牙,面上是说不出的乖巧:“那徒儿再给师尊制酒。”说完这话,话音陡然一转,双手朝宴川一伸:“可是上次师尊给的芥子袋里没酒了。”


    宴川好笑道:“来得匆忙,没带东西,回宗后自行去我那儿拿。”


    宁知挥舞着拳头暗自开心,好耶,师尊又在线送新手大礼包了,美滋滋。


    二人嬉闹着向前走去,洛云暮看着他们的背影,笑容里终于多了几分真切:“经年未见,师尊倒是活泼了许多。”


    钟离珏想了想道:“他身上的担子,似乎没那么重了。”


    洛云暮:“是呢,以前总觉得师尊活得压抑,明明已经是第一人的修为,三界任他来去,却不知为何,镇日里总是阴沉着脸,似有许多心思一般。”


    “现在瞧着顺眼多了,都是小师妹的功劳。”洛云暮十分偏心地将原因直接归置到宁知身上。


    钟离珏:“小师妹自然是活泼可爱的……那么你呢?”


    洛云暮不解,莫名道:“我怎么了?”


    钟离珏望向行宫大门:“真不去见见?日后想起来会否遗憾?”


    洛云暮展颜一笑,冲着钟离珏摇头:“见什么见,不是师兄教我的,凡事不必太为难自己,我可记仇着呢!”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难得一见的俏皮,钟离珏恍惚觉得站在眼前的不是大洛王朝背负了荧惑灾星之名的安平公主,而是他在岁月长河里未曾弄丢过的师妹。


    于是钟离珏也低眉一笑,温柔的春水霎时便盈满了他的眼:“记仇些好,那师妹也得千千万万年地记着我才好。”


    洛云暮挑眉:“我可不愿恨你,平白浪费时间。”


    “那你可恨易柏?”钟离珏问,目光里含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浓浓期许。


    洛云暮淡了脸上的笑,许久才和缓道:“怎么会恨呢,几分可惜罢了。”


    可惜与他终究少了些缘分。


    “师兄替我去见一趟吧,天地宽广,以后他都自由了。”


    “好,都听师妹的。”


    温故挠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蹲下来对银狼道:“哇,怎么就剩你陪我了。”


    银狼哼地一声扭过头去:“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么。”


    “那你还在这儿干嘛?不是灵气恢复了?”


    “!!!你师妹可还欠着我一箩筐鸡腿呢!别想赖账!”


    温故嬉笑道:“哦~你是惧怕我师尊,所以不敢找我师妹是吧,来来来跟哥哥干活去,等把灾民们劝走,要多少鸡腿都有你的。”


    银狼哀嚎一声:“你又想哄骗我打白工,你们一师门都不是好人!”


    “现在才知道啊?晚咯。”温故咧嘴一笑,扯着银狼朝行宫外走去。


    他其实不太懂为什么师姐听了几句好话便要走,不愿见外面的灾民,若是他被这么多人大张旗鼓地拜谢,一定觉得威风极了!


    但是没关系,师姐想如何便如何,无论发生何事,作何选择,只要她能快乐就再好不过了。


    持剑牵狼的少年,大步向前而去,高高束起的马尾漾动,背影飒沓足风流,一派少年无忧的意气风发。


    枝头小花儿打着转儿,轻轻飘落在他的肩头,细碎扑簌。


    高呼公主千岁的声响未停,光阴在此刻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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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珏归来时,易柏仍在坑里跪着,雨水混着他的泪水,将他的面目模糊成一片。


    钟离珏微微叹息:“你走罢,云暮叫我转告你,这天地宽广,日后你都是自由的。”


    似听到什么可笑的话一般,易柏嗤笑道:“自由?从前我最向往自由,可古榕不给我;如今我倾心于她,她却说要放我自由。”他抬起头来,看到芝兰玉树的钟离珏,恨恨锤地,喑哑开口,“凭什么?”


    “凭什么我只能做你的替身,凭什么三年里日日夜夜她都想着你。”易柏咬牙切齿,只想把眼前不染一尘,仙子般的人物拖拽入泥地里,似他一般狼狈才好。


    钟离珏并不恼怒,温和道:“云暮从未将你当做我的替身。你这样想,实是辱没她。”


    “我辱没她?!”易柏声音陡然提高,“你知道什么便在这里空口白话!我与她日日同枕,连最亲密时,她口中所唤之人也是师兄而不是‘阿柏’!”


    “天下有几个男子受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承欢时,唤的是他人之名!”易柏恨声道,“只恨古榕没能成事,真的杀了你。”


    钟离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如你所言,三年,与她共枕而眠的人是你,而非我。”


    “你已有过我连肖想都嫌唐突的一切,不觉得这执念来得可笑么?”钟离珏道,“只是你沉浸在妒意里,将双眼都遮蔽。”


    “以她的修为,若不愿与你交好,你以为你能爬上她的床榻么?”


    钟离珏看着明显变得慌乱的易柏,沉了脸色:“走吧,你听信谗言,想要害她在先;心生妒意,想要加害她的师兄妹在后。你与云暮,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