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小狗是不会懂的

作品:《手拿救赎剧本的我修道升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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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青城的情况愈发糟糕,城外的士兵已经得了皇帝首肯准备焚城。


    城里每日哀嚎不断,静姝终究瞒不过丹兮,丹兮拖着虚弱的身躯不顾静姝的阻拦再次去往了城中心的泉眼。


    她放血的那一幕被城东的铁匠李善撞见,已经感染了瘟疫的李善几近疯魔,他恐惧瘟疫,恐惧城外的士兵会烧死他。


    所以在看见丹兮放血的时候,他便明白前些日子为何大家喝了泉水后会好转。


    丹兮和静姝是医仙双姝的事情整个大越都知道,他自然也有所耳闻,本以为是那两个医女救过的病人夸大事实,现在看来,她们说不定真是仙人。


    否则,她的血怎么会治病?


    李善双眼猩红,他用力推开静姝,扑向虚弱的丹兮咬破她的手腕,像一条毒蛇贪婪地吸取丹兮的鲜血。


    静姝忍着痛爬起来狠狠对着李善的眼睛打了一拳,但她根本敌不过身为铁匠的李善,更何况此时的李善已经疯了。


    她被打断了肋骨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


    “噗通”


    静姝咬碎了牙满嘴血沫,她用尽全力爬起来撞向李善,三人纷纷落进泉里。


    入水后李善惊醒,他放开丹兮,求生的本能让他奋力朝着岸上游去。


    丹兮和静姝在水中对望,鲜血染红了泉水,两人皆拼命游向对方,握住彼此的手缓缓沉入泉底。


    爬上岸的李善湿漉漉地坐在地上,他颤抖着看向泉里,腥红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忽然,泉里转而变回清澈,一群青色蝴蝶从泉里飞出,飞往青城的每一个角落,凡是见过青琅蝶的人都痊愈了,青城得救了。


    符满裴轻寂还有黑衣女子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青城的百姓恢复健康,看着他们将青琅蝶视为神迹,为此捏造了一个美好的故事,青城更名青琅城。


    看着李善食丹兮血肉得以长寿三百年,他的子孙在青琅城世代为官,看着他因为愧疚举办了花月节,让青琅城百姓在花月节佩戴青琅蝶面具,于不死泉边起舞,为他当年的罪行赎罪。


    “这就是当年的真相,济世救人的医修死在了自己的病人手中。”符满转眼望向黑衣女子,她神色复杂,有可惜也有心疼,“你便是丹兮。”


    “没错,静姝死在了泉里,我活了下来。”丹兮脸上的笑容可怖,恨意早已吞噬了她。


    符满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方才所见的医者仁心的丹兮,她不再悲悯受疾病困苦的众人,她眼中只有无尽的恨意。


    裴轻寂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早知这世上的人都是如此自私贪婪,医修的结局是不可避免的。


    但这是符满第一次直面人性的丑陋,李善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丹兮的复仇无可厚非,她们和李善以及那些袖手旁观的百姓之间的故事就像东郭先生与狼,如果东郭先生可以反击,那杀死白眼狼是正确的决定。


    “所以你要报复李善和他的后代,你设下结界,在青琅面具上动手脚,让百姓于不死泉边不停跳舞,都是为了你的那个阵法,你该不会是要用全城人的性命去复活静姝吧?”


    符满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稍加猜测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样的操作她在小说里见多了,还是第一次参与进来。


    丹兮沉默,符满拉住裴轻寂的手然后和她商量:“那我和小裴是外地人,你不能无差别报复啊,把我们俩放走吧。”


    闻言丹兮诧异地撇了两人一眼,原以为这两人会万般阻拦于她,没想到……


    “你放心,我们不好管闲事,你复仇没毛病,可无辜之人不能为你们的仇恨买单吧,不然你与李善他们有何区别。”


    “我……”丹兮说着又停顿片刻,“你们出不去,阵法已经开启,我也没有办法。”


    她也不想牵扯如此多无辜之人进来的,只是青琅城很繁华,总有外地人前来游玩,她没有多余的能力去阻止。


    符满当场傻眼,裴轻寂拍了下她的手背以示安慰,他问道:“我有三个问题,为何只有我们的面具摘不下来,她又为何会梦见你们的事情,还有这是哪里?”


    丹兮藏于长袖里的手轻颤,她解释,“面具上我都下了咒术,许是你们倒霉才摘不下来。至于梦境,可能也是面具上的咒术影响罢了,我们在面具的幻境里。”


    得到问题的答案,裴轻寂揽住符满的腰,他单手凝聚灵气飞快地在空中画了一道雷符打向丹兮,丹兮闪身躲避,他随即划破幻境带着符满离开。


    客栈房间


    裴轻寂和符满一回来,符满一脚把魔尊从床上踢下来,自己倒在床上,“小裴,怎么办,咱俩也要陪葬了。”


    两人出了幻境发现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今晚便是满月夜。


    “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姐姐。”裴轻寂坐在桌边单手敲击桌面。


    符满猛地坐起来看向裴轻寂,死前赌一把也行,“赌什么?”


    “就赌那个死去的医修会阻止她的复仇。”裴轻寂在幻境里察觉到了残魂的气息,幻境是符满面具所化,这便说明那道残魂早就盯上了他俩。


    先前的梦境和这次的幻境都是为了告诉他们真相,既是圣医谷的善良医修,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同门为了复仇以一城人的性命献祭。


    符满走到裴轻寂身边坐下,她摇头,“不对,据我观察死去的静姝并非悲天悯人的性子,她不会阻止丹兮,要是她能出来,肯定会说丹兮干得漂亮!”


    裴轻寂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死去的医修不是静姝呢?”


    “怎么会,我们明明看见了她们一起坠入泉底。”符满回忆起幻境的画面,她确实没有亲眼看见静姝的死亡,静姝和丹兮是一同沉下去的。


    “但是我们看见的那个黑衣女子分明就是丹兮,虽说她狠戾到与之前的她判若两人,但那张脸确实是丹兮。”


    符满不会记错的,第一次的梦境里她是静姝的视角,丹兮的容颜几乎刻进她的脑海里,她不会认错。


    “我和你赌,不论死去的医修是哪位,我都赌她不会阻止复仇。”


    “这次的赌注是什么,还是一个脑瓜崩吗?”裴轻寂问。


    符满不假思索地说道:“换一个,我赢了你给我捶背揉肩一个月,你赢了我给你捶背揉肩一个月。”


    “成交。”


    魔尊被踹了一脚之后,听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