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苍慌忙收手，手掌放在姬霄头顶闭目凝神。


    殷九看到隐藏的动作，神色一慌。


    她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就怕影响到殷苍。


    时间，一下子变得缓慢起来，殷九心急如焚。


    一时间，她忘了姬霄头顶悬着的虚影，紧盯着姬霄。


    好不容易等到殷苍收功，殷九赶忙问道：


    “祖父，怎么了？”


    “不好，姬霄神识里那缕娘胎里生成的伪魂，竟然消失不见了！”


    就刚才，它虽然虚弱却还是存在的。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让殷苍既震惊，又担忧。


    缺了那一缕魂，姬霄怕是……殷苍都不敢想那后果。


    他看着殷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见了？这，这……”


    殷九声音发颤。


    猛地，她看了一眼姬霄头顶的那道虚影，心里若有所思。


    难道，刚才姬霄体内存在的那道伪魂，只是一个假象？真正的伪魂，怕是已经被这道神识给吞噬同化了。


    这可怎么办？


    就是殷苍不说，她也知道缺了一魂的姬霄会变成什么样子。


    最好的结果，怕就是失忆，恢复成一张白纸。


    可就这个，也是她不能接受的。


    难道……


    殷九盯着虚影，突然，一个想法冒出在殷九脑海里。


    可想到那么做的后果，殷九面露纠结。


    “九儿，祖父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这个魂体和姬霄有很好的契合度，若是用它代替那道魂体，也不是不可以，它本来就是融合了那个伪魂的，有一部分也算是属于姬霄的。


    不过这么做的话，就要做好这道魂体恢复他本身的记忆的准备。


    到时……”


    到时，这人还是不是当初的人，就难说了。


    毕竟，一个人神识中有别人的魂体，还有别人的记忆，就算是融合为一体，也感觉怪怪的。


    尤其是，对殷九这个枕边人来说。


    殷苍没有把话说透，他知道殷九能猜到他未说完的话。


    “祖父……”


    殷九有些心烦意乱，一时间，难以抉择。


    可不等她想清楚，那道虚影嗖的一下再次入了姬霄神识里。


    殷九：“！！！”


    殷苍：“……”


    两人对视一眼，只得双双叹息一声。


    这下好了，都不用做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