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柔弱的父亲

作品:《系统转职再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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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枝序败兴而归,回到客房后跟王帆和方明在三人小群里面打视频电话。


    三人胡乱聊,期间梁星从不放心地过来敲门,端了一杯温水,刚放到床头柜,就被方明攻击了。


    “你怎么就倒白开水给我们家小叶子啊,会不会照顾人的,你现在应该给他热一杯牛奶,这样好入睡。”方明像一个恶婆婆。


    王帆打着游戏,忙里偷闲补充:“就是。一点都不细心,要是这晚上我们家小叶子在你那儿受了委屈,以后你就不要想他再留在你家了。追我们家叶子的都排到x国去了,你小子哪儿轮的上号啊!”


    梁星从黑脸道:“我又没求他在这里住。”放下杯子就走。


    “欸你小子!”


    方明目瞪口呆,“这小子不是想追你吗?就这态度,宝儿你要是答应他我真的会生气。”


    王帆:“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枝序窝在被子里,手伸出去拿过水杯喝了一口水,“他没有要追我啊。你们别瞎说。”


    方明冷笑:“就那眼神那姿势那欲拒还迎的样子,我看多了,你让他给你洗脚,他都得给你舔干净。”


    “……”


    枝序想到那个画面,脚趾扣被。


    怪恶心的。


    他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太过明显,方明噢了声,“我忘了,你这个唯一的成年人还是个没看过片的小宝宝。”


    枝序严肃地提醒他:“别看太多,伤身。这种适量就好,我不想以后带着你去看中医。”


    “……”


    方明语塞。


    王帆倒是大咧咧:“没事,方明也纯呢,他每次看都跟做贼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片里面的人在看他。”


    方明恼羞成怒:“你以为你就好了?不知道谁说喜欢熟女,结果看半天发现人家是大胸肌熟男!”


    “……”


    两人菜鸡互啄,隔着网络大打出手,枝序和稀泥地说好啦好啦,闹了一阵子,才挂断电话。


    梁星从也恰好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


    枝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颇有点稀奇的意思。


    梁星从脸不红心不跳,走过去用热牛奶替换了那杯温开水,干巴巴地解释:“这是待客之道,看什么看?”


    “噢,没什么。”枝序拿着牛奶喝了口,嘴唇一边都是白胡子。


    温度入口刚刚好,不算特别烫,加上添了糖,喝得枝序眯起眼睛,一脸惬意。


    梁星从眼神柔和。


    “早点休息。明天……”梁星从不自在道,“明天我送你回家。”


    枝序想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不过话到最后还是没说出口,他应了好。


    梁星从等他喝完牛奶,拿过杯子出门,贴心地把门合上,留下枝序一个人在房间里苦恼。


    如果梁星从真喜欢他,那么他利用梁星从接近梁昼的法子就不好找了,他还是要找机会跟梁昼单独搭上一条不能断的关系。


    时针指向十一点,枝序没有想太久就睡下了。睡梦中,他模模糊糊地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他和梁星从在一起,是不是也能算是成为了梁昼的“儿子”?


    /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得更大了,伴随着刮风,突如其来的天气变化使得人在睡梦里也有所察觉。


    枝序所在的客房为了通风,窗户没有关太紧,留了一条缝隙,雨水噼里啪啦地砸进来,枝序在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看见一片暗蓝色的朦胧。


    他摸索着手机看了一眼,是暴雨黄色预警,台风会在今晚登录。


    枝序在被窝里待了一会儿,略微清醒,掀开被子去关窗。


    把窗关好,他感到些许口渴,便打开房门,去客厅倒水。


    水杯没有在客房,他走到厨房,打开灯看见洗干净晾在一边的玻璃杯。


    那应该是梁星从给他热牛奶用的杯子。


    枝序打开水龙头冲洗,准备去客厅倒点儿水喝,可他刚走没几步,就停在了厨房折叠门的门口。


    因为他听到了一声闷响。


    不,不止一声。


    接连好几声,断断续续。


    枝序朝声音来源看去——是梁昼的房间。


    /


    “啪啦——”


    瓷器被大力挥落,与地面碰撞发出尖锐的叫声,散落一地,雨声凄厉,遮光窗帘牢牢遮住房间内所有透光的地方。


    压抑、喘急的呼吸响彻每一个角落。


    床上蜷缩着一个身影,将被褥裹得紧紧的,如一个蝉蛹。


    隔绝在房门外的敲门声跟窗外的雨一样,骤急,又在最后缓缓消失。


    梁昼咬紧唇,他闭着眼睛,眼球前面仿佛有银光闪动,他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有那么一刻,他恍惚间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间地下室,身处于那刺目的白炽光下。


    他是一只濒死的羔羊。


    “心跳微弱、呼吸减轻,意识消散。是否使用x81药剂?”


    “剂量加大一倍。”


    “……可以吗?上次加了半管,他醒来后失明了。”


    “不是好了吗?”


    “……”


    “他自愿的。他说,他欠我们的,那就让他还。”


    “……是。”


    ……


    “叔叔?”


    “梁昼……梁昼……”


    有人扑到他的怀里,用尽力气抓住他的手,但是他的手不是早就被束缚带绑住了吗?


    梁昼痛苦地仰着头,任由对方挤进他的怀中,在他耳边一直呼喊。


    在喊什么?


    是谁?


    是他们吗?


    梁昼如进入警戒状态,被冒犯的蛇,骤然用力,一个翻身,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反压制在身下,双手紧紧锢住对方的手腕。


    他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仅仅靠着嗅觉去靠近,鼻尖触碰到一片温热的皮肤,淡淡的香气从皮肉里渗出。


    唇碰到了脉搏。


    扑、扑通、扑、扑通……


    有节奏地跳动着。


    被他扑倒的人没有挣扎,没有喊叫,接受了袭击,甚至于……学着他,仰起头来触碰他的脸颊,他脖颈的脉搏。


    对方在安抚他。


    意识到这一点,梁昼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松懈,而对方却没有趁势逃走。


    那双柔软有力的手臂揽住了他的后背,轻轻拍动。


    “睡吧,睡吧……”


    “乖宝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