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第 134 章
作品:《觉醒后我不干了[快穿]》 《觉醒后我不干了[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心中压了几年的大石头,高福到底不敢轻易放下,甚至不敢轻易相信。
为此,他连续几日都在村里遇到人就盯着看,看得人莫名其妙又不敢问,毕竟高地主现在不仅是地主,是皇亲国戚了,他们可不敢跟以前那般。
高福甚至还去找了一趟李秀才,确定李秀才身上也看不到为高家扫墓的那一幕,这才放下心。
高兴的高福想买点东西庆祝一番,默默荷包,想起自己没多少银钱,钱都在媳妇那管着呢,最终只能遗憾归家。
这点遗憾并没有影响高福的高兴,他琢磨着,这个要灭门他们家的人是谁,那人定是没机会了,所以他们家的灭门危机也就没有了,最近与他们相关的,只听说蒋书砚死了,可蒋书砚死了好一阵了,时间也对不上啊。
琢磨不清楚,高福也没有瞎捉摸,这天夜里拉着媳妇跟老娘,悄咪咪的说着自己这些时日的发现。
“这可是好事,也别管到底是谁,我们也琢磨不透啊,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要紧。”高奶奶拍板道,若是非琢磨清楚是哪家的谁,平白耗尽自己的时间,费心费力也可能琢磨不到,还不如好好过日子呢。
“还是娘想得清楚,我就老琢磨着。”高福笑得憨憨的,眉目都是轻松,可以看出放下了好大一个包袱。
最近心里藏着事的周华清听闻此事,也放松了下来,觉得或许是她多想了,尤其前阵子他们回南坪村的时候,听闻有个刺客被公主的人带走了,即便流言传的是那人想谋害公主,想干什么坏事,一直在宅子附近盯着,试图进公主别院,这些话,村民都挺相信的。
毕竟不为公主,难道为高家吗,高家不至于惹上仇家的。
然而周华清跟方皮,甚至高志泽,都不太相信是冲着公主来的,若是冲着公主,未免破绽太多,只是传出来的话是如此,人也被大皇子带走了,周华清他们即便想知道什么,也无从得知。
尤其是周华清,在得知当年退婚那人是如何娶妻,并且在圣上面前隐瞒了曾经定亲的时候的时候,就一直心里有不好的感觉,虽然一直没什么事发生,但周华清那颗心就一直吊着,这也让周华清在京城呆着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不少,高福看着都心疼坏了,直言还是他们南坪村的水土比较养人,因此一能离开京城,高福是最积极的那个。
好在,眼下这个好消息,也让周华清的心放下了,只要不伤害到高家人,若只针对她,她并不害怕,流言蜚语猛于虎,但她已非昔日懦弱无人依靠的她了。
周华清看了一眼担忧看着她的高福,露出个笑容。
事情就这般不清不楚的过去了,高家人的生活不算影响了多少,只是大伙都觉得,主家几人最近的心情不错,就连一直没有摸清楚家里到底在担忧什么的小辈,也同样察觉到了。
这一年过年,从京城里几大车送来的年礼,一路送到了南坪村,让南坪村的人看了不少热闹,说来自打公主在这住下,他们南坪村的人也跟着享受了不少,就说之前建房子的时候,村里就不少人去帮工赚银钱,又比如说,如今周遭的村子可不敢来他们村里惹事,甚至村里的小伙子跟姑娘的婚事也更抢手了,都觉得若是能跟南坪村搭上点关系,底气都硬了不少。
随之而来的,还有皇后与大皇子写给公主的信,最令人奇怪的,是一封皇后写给周华清的信。
书房里,高志泽在桌边作画,而花锦安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拿出宫里来人送来的信件,拆开信件,正打算读信,信里掉出来另外一个信件,信件上写着,周华清亲启。
花锦安疑惑的看了看这个信封,扭头冲着高志泽说了一句,“相公,母后写了一封信给娘。”
高志泽抬头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看着花锦安,花锦安已经习惯他作画的时候,跟他说话,会反应不过来的情况,就又说了一遍。
“今晚我们过去吃晚膳的时候一起拿过去,你不是想吃花婆做的小鱼干,早上慧敏过来说花婆一早去买小鱼了。”高志泽压根没放心上。
“好,你继续吧。”花锦安点点头,又让高志泽继续作画,嘴角露着笑,若是别人,心思可能都要转十几道,琢磨着母后为什么要给娘写信了,可高志泽从不会如此,这让花锦安十分放松,也是因此她才能在南坪村呆这般久,因为她知道,高志泽更喜欢这里,高志泽给了她足够的情绪需求,她也能为高志泽做点什么。
将近晚膳的时候,花锦安提前喊了高志泽,高志泽才放下手里的画,如果花锦安不提醒,高志泽是可以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的。
高志泽去净手,收拾了一下,牵着花锦安往外走,边走还边说着,“劳烦娘子了。”
两人身后没有跟着人,一开始花锦安过去高家,身边都跟着侍女,这也是她长久的习惯,后来发现,高家人身边都没人伺候,聚在一起也是闲聊,加上高志泽会把她照顾好,后来再过去,也就没有再带人。
“嫂子来啦,快过来,吃饭了。”高慧敏看到人,走过去就将人从高志泽身边拉走,她没什么小姐妹,特别喜欢像花锦安这样漂亮香香的姑娘,每次都跟高志泽强人。
高志泽看着空了的手,又看了眼头都没回,看都没看他一眼的娘子,无奈的笑了笑。
一顿饭吃的温馨和谐。
饭后,花锦安给周华清递了信件,“娘,这是母后给您的信。”
周华清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接了过来,说,“我晚些看看,不知道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我也不知道,给我的信里没提到这事。”花锦安嘟囔。
周华清看花锦安的样子,笑了笑,转移话题,说起了年礼的事情。
今日皇后跟大皇子送来的年礼,有一部分是给高家,高家有点犹豫不知道回什么,照理来说,亲家之间应当如此,可皇家,对于他们而言,是君,地位差距太大,到底是不一样的。
花锦安跟周华清和高奶奶细细说着,也没有完全拒绝,只是说着可以送些当地有的东西,不需要执着于贵重与否,花锦安语气温和又有趣,说得一伙人都眉开眼笑。
高志泽看着花锦安眼里都是柔情,手指不自觉搓了搓,公主,为了他,做了不少。
听得正起劲的高慧敏只是不小心抬了眼,就看到自家哥哥那眼神,忍不住抖了抖,太可怕了,成亲后,怎么人就这样了。
当天夜里,周华清打开了那封信。
信里并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将从发现有人来高家想杀人,再到莫尚书的结局,一一说明,看得周华清精神恍惚。
“媳妇,媳妇,怎么了,你怎么哭了。”高福原本坐在一旁陪着媳妇,看着媳妇突然掉眼泪,着急道。
“我没事,我是高兴的。”周华清抹掉泪水,将手里薄薄一层的信纸递给了高福。
高福皱着眉看完,愤愤道,“这个莫尚书,就是当初那个王八犊子?当初祸害你没够,还想继续祸害,多亏公主跟大皇子,被我们去掉一个后患,这是好事啊,你可别哭了。”
“你当初一直觉得会有那事是你的问题,为此还改变了不少,现在发现,缘故在我,你就不悔?”周华清难得有些忐忑。
“你胡说什么呢,这怎么就是你了,分明是那些人心术不正,再说了要不是媳妇一直支持我,我指不定现在怎么样呢,而且我之前,确实是在有些事上有点糊涂的。”高福摸摸鼻子,有些不自在的说。
“谢谢你,相公。”
“没什么,都是我应当的。”高福挺直身板,搂着媳妇,嘴里念着,“媳妇你这些时日不开心,是之前就想着这些事了,怪不得你去了京城之后就有点奇怪,你别怕,我在呢。”
周华清笑着点点头。
这日夜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读了信的缘故,高福在梦里觉得信上的内容上演了,只是又与现实有些差距,但是跟他看到的那些又交叉在一起。
蒋书砚踩着高志泽一路考了上去,【知叶学堂】没有闹出事,他有了好的资源,后来一路去了京城,阴差阳错下,与莫诗婉勾结在一起,又提醒了莫尚书斩草除根,这才有了高家灭门的事,一环扣一环。
高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忘了梦里的内容,只觉得格外的轻松。
冬去春来,这年春天,高志泽跟花锦安商量过后,带着人开始在东华县四周游玩,不是不想去更远的地方,实在是当初圣上的旨意里,有把花锦安管束在东华县的意思。
不过仅仅是东华县四处游玩,也让花锦安心情愉悦,即便在京城,她也从未有这种机会,这世间的风,自由而随性。
高志泽跟花锦安断断续续的游玩,又停留,偶尔会拉上裴修然一起,高慧敏有时候也会加入,就连高福他们,有时候也会一起同行。
这边日子随心自在的时候,京城里,大皇子已经完全把圣上架空了,看着上面无能狂怒的人,大皇子低垂着头,冷笑,若不是这人越来越疯,他再多的手段也无用,这江山,是安国的,不是圣上一人的。
转年秋,高慧敏出嫁,原本方皮准备考上举人后再举行婚事,但是去了一趟京城,底下的波涛多少察觉了一点,加上裴修然透露的消息,方皮没去参加这年的科考,而下一次,要三年后,方皮有些等不下去,百般磨,千般哄,才让高慧敏点了头。
两人成婚后第二年,京城传来噩耗,也有喜讯,“圣上薨,大皇子登基。”
彼时花锦安与高志泽正从一处山庄归来,听闻消息,脚下不稳,高志泽连忙将人扶住,也准备了起来,随旨而来的,是入京奔丧。
安排好家中的事宜,马车一路疾驰,马车内,憔悴了不少的花锦安靠在高志泽身侧,“我悲,可又有种轻松的感觉,日后母后跟皇兄,都能好好活下去了。”
“别怕。”高志泽不清楚为何皇家的亲情如此复杂,只能轻拍花锦安的背脊,安抚着。
赶路的时间过得很快,甚至参与自己父皇的丧事,兄长的登基,没多留意,就都过去了。
花锦安呆在皇后的宫里,如今应该说是太后了,太后抓着许久未见的女儿的手,长吁短叹,絮絮叨叨,最后说了句,“日后你能留在京城了。”
花锦安发现,自己对这个提议,一点都不心动,这个自己从小到大成长的地方,似乎还不如那寂静的小山村来得安逸,只是母女两三年未见,多少有些不舍,花锦安没有直接拒绝。
“说来你成婚已有三年,这肚子,一直没动静?”太后说着,突然说到了这个话题。
花锦安愣了愣,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她才察觉,这些年,高家人从未提及此时,就连高志泽,也从未提过,脸上有些恍神,后面跟太后说话的时候,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高志泽呆在了公主府,这是入京的圣上登基后赏赐给花锦安的,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朕就是偏爱这个妹妹。
而原本许多原本备受太上皇宠爱的人,特别是太上皇最为重视的恩人之后,那个县主跟县男,直接被圣上拿捏了错处,如今一家子连同合离的莫母,只能住在他们原先的祖屋,残破的房子里,每天都在掐架,怨声连连,日日不得清静。
原本因为莫尚书出事,莫母回娘家,莫诗婉的婆母就对她十分不耐,原本对她有几分喜爱的表兄过了那阵心思又整日出去鬼混,莫诗婉以为日子已经是最坏不过了。
可没想到啊,那日子相比时下,已是再好不过。
如今莫诗婉看着院里掐尖的娘跟婆婆,抹泪的祖母,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整日里怨天怨地的丈夫,只觉得这日子一点盼头都没有。
或许她爹说的对,她一开始就不应该算计花锦安的,那么今日圣上不会如此赶尽杀绝,不,她一开始就应该直接算计圣上的,不应该因为嫉恨把心思放在花锦安身上,如果她没嫉恨花锦安,或许如今她可能就是宫里的娘娘,甚至皇后了。
眼前是泥土小院,莫诗婉被心里的渴望折磨得愈发阴郁,看谁都不顺眼,可也只能这样过下去。
除了这一家子,其余原本太上皇特意给脸的那些人,犯事的罚的罚,杀的杀,没犯事的也被冷着,圣上明明白白的摆出了态度,手段狠辣,反而镇住了不少不安分的人。
就像其他皇子,一开始还因为太上皇突然驾崩,有了小心思,即便丞相拿出了圣旨,他们也是不服的,谁不知道圣上这些年跟太上皇闹到明面上去了,这圣旨,说不定只是太上皇糊涂了立下的。
可不管别人怎么想,如今的圣上就用自己的手段告知众人,别拿那些规矩来束缚我,也别想试图操控我。
圣上有时候觉得,自己之所以从谦逊之人变得如此,除了这些年来他父皇的“厚爱”,还有一定的原因是看着他父皇,因为对身前身后名太过在意,处处局限,甚至不喜欢他这个儿子做的事,也只敢徐徐谋之,这才给了他机会。
圣上立誓,绝不像他父皇那般凭借自己的喜好,为了莫须有的名声去被束缚,去放纵恶的存在。
事实证明,未来历史的纪录上,有的是这位圣上殚精竭虑,为国为民,在位史上,善用人才,山河清明的评价。
至于他的父皇,只落了个平庸之称。
说回眼下,公主府里。
“娘子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