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难过

作品:《逃婚四次修罗场遍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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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她都说不管我了,哪里是我夫人?”星赐冷哼。


    “这话格外地酸。”小公子却见怪不怪,只笑道:“夫妻两个吵架拌嘴常有的事情,您怎么还说气话呢?多年的情分这样一遭散了,难道不是便宜了旁人?这可不划算!”


    “你懂什么?嘶——”星赐怒骂,却不慎牵动了肩膀,他捂着肩膀,那盆火反倒是消了几分,脸上沾了冷意与自伤,“是她不要情分了,不是我。”


    她竟然打他,还是为了别的男人打他。还说要不管他。是他不要情分的。


    “吵架时候的气话哪里作得数?”那人真心地劝道:“公子,您和您夫人都是我们楼里的大恩人,小人是真心希望你们和睦安好。小人长居欢场,见惯离散。


    您二位虽有移山填海的本事,但是年纪尚轻,当初您和您夫人的默契与情谊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气话罢了。”


    星赐面色有所动容,但是想到肩膀上的痛,又忍不住轻声,“那她还为了个书生对我动手。”


    那人目光一闪,当即明白了症结,他将手中的扇子一合,往掌心一敲,“原来如此,那公子您就更不能退了啊,那不就白白便宜了别人了么?


    您想想您夫人的实力,您在看看您身上的伤,她若是真想伤你,又岂会是如此。她心里必定是有你的啊!公子,莫要就此放弃,为他人做嫁衣啊!”


    星赐狐疑地看了一眼那人。


    打他还心里有他?


    这是什么歪理?


    不过……他倒是有句话说的不错,以阿黎的实力,若存心要伤他,确实不止如此。


    那人点了点头,又诚恳地劝道:“来,公子,您细细与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星赐冷哼,“你一个凡人懂什么?”


    “哎哟,公子,凡人之间的门道多着呢,挑拨您和夫人关系的,可不就是个凡人么?”


    星赐见此,依旧犹豫,像是觉得有些丢脸一般。


    等那人催促了好几声,星赐才不耐得说了些来龙去脉,说完之后,又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道:“也不知道那人究竟做了什么,哄骗了阿黎!”


    那人越听越不对,“什么叫贴在一起?您二位莫不是……真的不是夫妻?


    星赐耳朵泛红,有些恼羞成怒,大喊大叫道:“我没说是啊,一直都是你在胡说八道!”


    那人憋着笑,点了点头,面上浮现一副了然之色,他又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星赐,像是在看货物的成色一般。


    星赐格外厌恶这样的目光,不由得怒道:“你竟敢这样看着我,是想让我挖了你的眼珠吗?”


    那人连忙收回目光,惊吓又带着歉意道:“公子息怒,小人冒犯了。”


    “废话少说。”星赐冷哼。


    “小人见公子虽玉树临风,但是看模样,当当是醉心修炼,不慕风尘,而黎姑娘年纪尚轻,正是贪玩的年纪。公子不解风情,也难怪斗不过那书生了。”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比不过那书生,我一拳可以把人捶死的好嘛?”星赐不服。


    那人:“……”


    那人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道:“那也要黎姑娘让您捶啊。”


    星赐一噎。


    那人缓缓露出了笑来,“公子,若论修炼习武,公子自然是无需人指点。但是若论如何挽回黎姑娘的心,公子怕是还要听小人一言。”


    ……


    “怎么突然问起了魂玉?”离开医馆之后不久没多久,桑白榆停下了脚步。


    二人回到了赵晏暂住的地方。


    星黎落座,看着桑白榆,“我只是觉得,这个梦境无论如何都不当出现师父。”


    且不说这份过往与桑白榆本人无关,就是星赐已知的那群人当中,最耿耿于怀的,也当是宁哲或贺曙。


    但是又却却实实是桑白榆在此,若说桑白榆是因为离得近,平白被拉了进来,那也说不通。这个秘境甚至能将她的部分灵力、部分记忆,以及所有的怨气都隔绝在外,又怎会拦不住一个风一吹就倒的桑白榆呢?


    她思来想去,也只能想那块魂玉了。


    “既然师父也可以进来,那么说不定……星赐也能出去呢。”星黎微笑。


    若真是梦,若这一切真的和星赐有关,那就说明,在这之前,星赐的一缕残魂或是神识又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如那些怨气一般寄存在她的身上。


    星黎默默地收紧自己的五指。


    桑白榆看着她,摇了摇头,“怕是难,我想,若那块魂玉真的是将我引入其中的媒介,那大约是多年前,我炼制其时,曾经将一抹神识打入其中的缘故。与星赐无关。”


    星黎垂眸,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开口,“那看来要换个法子了。”


    ……


    星黎回到和星赐一起租下的宅院的时候,夜色已深。庭院内一片寂静,漆黑一片,仿佛没有人回来过。


    但是饶是如此,星黎还是感受到了一股被刻意隐藏起来的灵力,她佯装未察,往屋内而去。


    她刚要点灯,就察觉到一股阻拦的灵力。星黎有些好奇那灵力的主人在玩什么花招,故而也没有点灯,只是一步步地朝屋内走去。没多久,她就看到了散发着银白柔光的屏风。


    月色织成的银色的海落在屏风上,像是一副上好的刺绣,但是又比刺绣与画来的灵动,随着光影浮动,银浪翻滚,像是又回到了星族——是点星草丛。


    星黎垂着眼眸,手轻轻的抵在屏风上,下一刻,那一点小把戏就化为点点碎星,而她的腰间也多了一双手。


    星赐从身后抱着她,头垂在她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蹭着她,像是在犹豫什么。


    “先松开。”星黎轻声道。


    “你不是说不管我吗?那现在管我干什么?”星赐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但又有些得意,他理直气壮的开口,“是了,你如今能不管我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星赐说完,星黎就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被什么柔软轻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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