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作品:《师尊硬硬的,原来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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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金即明一上来就给自己搞了个假名。


    “岑”不算大众,但也并不小众。


    正道就有不少人姓这个,特别是一些依山傍水的人家,都觉得这个姓暗合了风水,有龙气。


    魔族区域就更是不少了,毕竟大家那个深居简出的头头,就姓岑。


    而不少魔族人因为崇拜魔尊岑险峰的缘故,将自己的姓也改得跟他一样。


    因此“岑”姓,实在算不上少。


    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实魔尊的独苗苗、捧在手心里的皇太女,其实根本就不跟魔尊一个姓。


    魔尊爱老婆爱得想死,爱到恨不得全身都打上她的烙印,爱到恨不得连自己都跟她姓。


    早在孩子出生前,他想了千八百个名字,长长的几条卷轴,能一直拉到殿外。


    魔后眼睛都花了,觉得都挺不错的,于是抛铜币随便决定了一个。


    皇太女出生的那一秒,魔尊拍着脑袋,俊美的脸蛋上冒着傻气,喜滋滋地大声道:“我跟孩子姓!她叫金即明,我要叫金险峰!”


    要不是因为道侣契的缘故,魔后魔尊二人已经在自己的神魂上互相刻上了对方的名字,他是真的能当场给自己改名成功。


    刚生育完的魔后没力气,听见这话,翻了个白眼。


    她随手就把床边的柱子掰断下来,远远地往门外一抛。


    “啪!”正中眉心,巨大的力道把魔尊给生生砸晕了过去。


    身为婴儿的金即明早早地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的头顶上方划过了一个什么东西。


    觉得颇为好玩,两只小手伸出了襁褓之外,在空中乱抓。


    没牙的小嘴咿咿呀呀地叫出了声来,抱着她的侍女也应和着金即明的话。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老爹被亲妈砸晕了。


    毕竟,小孩子懂什么呢?


    她只觉得有趣。


    此刻,金即明,哦不,应该叫岑命。


    岑命环顾四周,搞不清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了。


    她打人确实有见义勇为的成分,但她也确实是被吵醒了,只是起床气不至于如此大而已。


    她背着手,趾高气昂地在笼子里绕了一圈,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一笼子的人几乎都被她打趴下了,众人四散在各个角落里。


    岑命一走动,各个角落里的人就屁滚尿流地爬走,往没有岑命的角落四散而逃。


    如果她真是普通人“岑命”,可能还会觉得这帮霸凌者如今害怕的样子非常有趣,还很解气。


    但她是披了“岑命”壳子的魔族皇太女金即明,还是神功小成的那种。


    跟这帮没什么实力的人斤斤计较,实在有点无趣,还很掉价。


    就像是一个人类,好端端地跑到了蚂蚁巢里,打败了所有的蚂蚁,说自己要当蚁后。


    这不是纯纯有病是什么?


    金即明突然感觉自己的确挺有病的。


    她可是有大计划的皇太女!要去卧底第一宗门的那种!


    万一因为这点儿见义勇为,被人盯上了、识破身份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又赶紧转身,提起裙摆蹲下,摆出了一个和善的笑脸。


    对着还在发呆的桑棋棋道:“我叫岑命,你没事吧?你叫什么名字?”


    桑棋棋见金即明跟自己说话,一张俏脸黑里透红:“我...我叫桑棋棋。”


    随即,他眼神闪亮亮,鼓起勇气道:“谢谢你救了我,岑命!”


    这是十九年来,第一次有人在围殴之中将他解救出来。


    他牢牢地盯着金即明的脸:如果真的有女神存在,那么一定是岑命的样子!


    金即明也故作爽朗道:“哈哈,互帮互助,是我们正道人族应该做的嘛。”


    桑棋棋的脸色立刻一暗。


    金即明一惊:怎么?难道这人是魔族?


    听见这话,有的人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金即明立即变脸,却又在转过身来之后变回了温柔和煦的样子。


    “这位...是在笑什么呢?”


    金即明艰难地在想揍的人面前保持着所剩无几的礼节。


    她笑得很僵硬,仿佛有人在用丝线扯着自己的嘴角。


    那人笑得“哎呦哎呦”,捂着自己的肚子大笑。


    “这位岑命,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勇敢很仁义吧?”


    “哈哈哈哈,其实你救的是一个杂种!是人魔混血!”


    金即明脸立刻就黑了,原因无它,皇太女金即明她本人就是人魔混血。


    魔后娘亲是正道的修士,魔尊爹爹是有名的魔头。


    怎么?轮到她就是小杂种了?


    太岁头上动土,这人居然指着鼻子骂到她脸上来了。


    她走上前去,给嘲笑的人一人一脚。


    她以为力道很轻,只是轻轻点了一点。


    然而在被踢的人眼里,疼得像是肋骨已经断了。


    抱着腹部,在车上疼得汗珠直流,不停打滚。


    金即明生气道:“你在碰什么瓷呢?我都没用力,装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她紧张地回头,发现人贩子都不知所踪,大大松了一口气。


    万一她被发现殴打“货物”,可能就要被关入单独的牢房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成功混入正道宗门。


    见人不在了,她明白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冷哼一声,邪笑着道:“略略略,你不会觉得,你不是混血,我就不能揍你了吧?”


    那人吓得冷汗涟涟,说不出话来。


    她没真揍,而是把那人身上完好的衣物都扒了下来,让桑棋棋穿上。


    众人见她亦正亦邪,既不像她口中所说的“正道”,行事作风也并不完全像个“魔道”。


    一时之间都难以吃得准,这人口中到底有几句真话,几句假话。


    桑棋棋将自己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他原本的衣服都成碎布条了,还舍不得换。


    布条一缕缕地挂在他身上,风一吹,跟路边酒家悬挂着的旗子一般招展。


    金即明看得新奇,眼睛紧紧盯着,并未感觉什么不妥。


    桑棋棋微红着一张黑脸,也没人看得出来他在害羞。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背过身去,将衣服一件件脱下。


    金即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换,非常没有礼貌,但桑棋棋又不好意思说什么。


    皇太女从小接触不到什么礼节,这些东西是下位者才需要学习,需要讨好别人的。


    身为小魔尊,她根本就不需要学繁文缛节,想看哪儿看哪儿。


    仅有的一点礼貌,也是她天性温和善良,与人为善。


    才在蜜糖罐子里艰难生长出了那么一丁点儿。


    金即明也没有别的意思,她一直看着桑棋棋,只是觉得他身上的伤痕很多,一定吃了不少苦。


    桑棋棋把衣服脱下,破布堆里骨碌碌滚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金即明的注意力一下子又被吸引了过去。


    她拿起那个东西,看着像是木头做的,还是个人形。


    她歪头问桑棋棋:“这是什么?”


    桑棋棋紧张到结巴:“这是木、木雕。”


    “木木雕?刻的是谁啊?”金即明继续好奇地问道。


    桑棋棋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是木雕,没想好刻谁,所以还没有脸。”


    金即明“哦”了一声,把东西还了回去,道:“我也有一个,不过是泥土做的,那就是泥雕吧?”


    桑棋棋挠了挠头,接过木雕:“如果是泥土做的,那应该叫泥人。”


    金即明没话找话,她其实并不在意那个泥是雕还是人。


    虽然小时候短暂地爱不释手过,但识字之后,她很快就迷上了炫酷炸裂的功法、威力强大的体术,连睡前读物,她都让魔尊爹从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换成了《苍冥秘典》。


    只是因为实在没有话题可聊,她总不能拉着桑棋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