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你可嫌弃

作品:《迫害大师兄的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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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那人的傻样,他还以为是自己喝醉了酒在耍酒疯呢。”


    榆满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坐在凳子上,她可是亲眼瞧着那人是如何在众人面前摔落在地,又是如何对着空气破口大骂的。


    至始至终便只有他挨得那一巴掌是真。


    叙止无意管这些琐事,只瞧了榆满一眼便顺口接道,“那人确实活该。”


    榆满有些诧异,“大师兄不是曾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的吗,怎么如今竟关心起其他人来了?”


    难道说是她理会错大师兄的意思了?


    “我只是让你不要干预凡人之间的因果,那日的怡兰若不是你将她带走,如今的宴席恐怕是一团乱。”


    她想起了那位被她踩了一脚的男子,若是怡兰还在那处,怕是今日那男子就要大闹李宅了,他貌似是个不知情的人。


    怡兰本是要在午时之前赶去管事那边,却未曾想陈何不顾规矩。


    榆满暗恼自己误会了大师兄,大师兄只是脆弱了点,但还是个软心肠呢。


    “还要多谢大师兄的幻术呢,我法力低微,符纸又不可将那么多人都拉入幻境,还是大师兄反应快。”榆满想通后,再次拍起马屁。


    叙止极为满意榆满的表现,笑得不加掩饰,“小师妹开心便好。”


    崔晚知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坐于凳子上不再言语,叙止手指微动,一缕荧光散去,榆满瞧着那方向看去似乎是前厅。


    他答道,“我将纸傀儡收回来了。”


    五指微张,露出四个颜色各异的小纸人,只是样子大多不好看,“方才闹剧过后,众人皆会散去,我已让纸傀儡跟着人群离开了。”


    榆满点点头,不免有些佩服。


    沈师兄厉害,林师姐也厉害,大师兄更是不必说。


    只她自己这些天只能帮上一点点忙,可是她并不气馁,能在生命倒计时的这些日子帮助更多人,她已经很满足了。


    她如今斗志满满,有什么风浪都不怕。


    崔晚知见几人离去,神色挣扎,却还是喊住了他们,榆满笑道,“怎么了崔姐姐。”


    “那个人,你们可以再去酒楼一番,或许,会有线索。”


    说完便将门关上,不再理人。


    榆满心知这是崔晚知能透露出的最大线索,也许,她也很纠结。


    *


    翌日。


    因榆满介怀昨晚的事情,跑去林上扶住的屋子凑合了一宿,可她仍心有余悸,翻来倒去更是难以入睡,又怕吵醒林上扶,便一直闭着眼假装入梦。


    待食过早饭,李掌柜派人来请几人前往游船。


    榆满坐于船上哈气连天,船身精致华丽,内里空间极大,她本想与林上扶坐在一起,却不曾想大师兄先一步坐下。


    她睡眼惺忪,已是两日没睡过好觉。


    “想睡便睡吧。”叙止歪头道。


    榆满小鸡啄米的点着头,身形乱晃,“在船上睡不踏实。”


    叙止却掩唇笑了笑,调整着位置,“你将头靠过来,倚着我睡。”


    见此情形,榆满当真是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看,还得是亲师兄!


    榆满发誓,大师兄只是心灵脆弱了一点,可他为人细腻,有分寸又可靠,他不是大师兄那又有谁能胜任大师兄?


    她仰着头满眼都是感动。


    大师兄真是个大好人,如果可以的的话她真想到哪都带着大师兄,她现在倒有点理解,当初那些师兄师姐们对他的高度评价了。


    “滴滴滴。”


    “拒绝大师兄的好意。”


    “拒绝大师兄,拒绝大师兄。”


    榆满瞬间惊醒,眼中的困倦也随之消失殆尽,她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苦。


    它还真是会挑时候。


    叙止见她许久未有动作,眼神有些受伤,“小师妹可是嫌弃大师兄了。”


    他垂眼,从袋中拿出一件丝质上好的干净衣衫,将自己半边盖的严严实实,看起来有些滑稽。


    “这样便好了,这衣裳我从未穿过。”


    大师兄你……


    一时间,榆满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大师兄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难道是她给留下大师兄的印象如此不好相处吗。


    她谎话张口就来,“我倒也不是很困,难得坐一回人间的游船,自是要好好欣赏一番的,如果这时候睡去那也太煞风景了。”


    叙止收起衣衫,微微一笑,“是吗?”


    “自然,自然。”


    “那既然小师妹不困了,那便借我靠一会。”


    话音刚落,一件衣衫就从头飘落,榆满惊呼一声,扯出小脸,忽的感到右肩一沉,鼻尖隐隐有一缕清香。


    叙止闭眼,“我困了。”


    见她僵硬着身子,叙止睁眼,偏过头看她,嘴角微挑笑意加深,“可是不自在?”


    榆满干巴巴回应,“没,没有,大师兄安心睡下便是。”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人。”叙止轻声呢喃一句。


    “大师兄这是何意?”


    榆满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叫不体谅人,她又做错什么了。


    叙止动了下身子,最后再瞧了她一眼,淡笑,“我这几日放心不下你们,在外守着夜,可小师妹却好似一点也不体谅我的用心呢。”


    竟是如此吗,冤枉啊,她是真不知道。


    若是早知如此,她还用担心什么,整日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安稳,可是……


    榆满皱着眉,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可是大师兄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他难道就不需要休息了吗,每次都默默做着这些事情,可又有谁会知道呢。


    如果不是今日,她怕是一辈子也不得知,那日她遇鬼之时,为何大师兄会那么快赶来,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符纸传了过去。


    现在想来,或许是他一早便跟着自己,以防发生不测。


    不知为何,原本靠在她肩上的叙止居然笑出来声,他好像很疑惑,又很好奇,“小师妹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吵的我耳朵疼。”


    榆满欲哭无泪的端坐着,又怕叙止睡不安稳,却是一点都不敢动,她也没说话啊,为何说她吵,真是莫名其妙。


    肩上虽多盖着一件衣衫,却也更加感受到酥麻的痒意,她是个怕痒的人,特别是耳朵。


    大师兄身量极高,为了睡得舒坦,倒是将身子倾斜了不少。


    而正因如此,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榆满堪堪露出的耳尖正巧被他呼出的叹息所吹拂,她有些不适应的转了下头。


    耳朵红得要滴出血似得。


    “别动。”叙止不满嘀咕了声,带着丝丝倦意。


    榆满倒是听话,说不动就真不动了,只是那均匀的呼吸仍旧打在她的耳垂上,又似毒蛇一般缠绕于她的颈边。


    她麻了半边身子。


    *


    “师姐,师姐,师姐。”


    “你别老跟着我行不行,都长这么大了还如此粘人。”


    “可是师姐于我而言就是最亲的人,我自是要守着你护你周全。”


    沈青迟理所当然地跟在林上扶的屁股后面,手中还拿着刚采摘的一捧莲子,林上扶去哪他便跟去哪。


    他自小便是林上扶带大的,二人父母乃是至交,但因一次意外,沈青迟的父母为保护二人而殒命。


    林上扶心有愧疚,将他带去上云宗,任由他随心所欲了这么多年,这才养的这么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


    最近几年,甚至都敢与她顶嘴了。


    “要保护,也应是由我来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