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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捡到落魄雌虫上将后

    眉沉思了一会,言简意赅地布置了一些东西下去。


    “大概就是这些,每三天将成果总结汇报给我。”


    “是!”


    尽管上将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眼前,白朗还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回答道。


    一如往年的回答在耳边响起,西泽的神情柔和了一瞬,“辛苦你了。”


    白朗眼眶一热,差点痛哭出声。


    五年来的坚持在这一刻都有了回应,这就足够了。


    他紧咬着牙,声音已然嘶哑,“不辛苦!为上将分忧,是末将的职责和荣耀!”


    很快,通讯熄灭。


    将光脑恢复原样后,西泽撤去了精神力屏障,静谧的夜色重新流淌进来。


    他坐在沙发上出神半晌,突然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颈环。


    指尖卡住颈环的边缘,探入那极窄的缝隙中,却很快颈部的皮肤就被锋利的环带边磨出了血。


    西泽抽出手,捏了下稍显疲惫的眉心,掀开被子躺下。


    *


    “哗……”


    冰凉的水流过指缝,耶尔接了一捧泼在脸上,被冻得一激灵,残余的睡意顿时消散。


    倏地,他蹙起眉,抚开刘海露出额头,凑近镜子仔细看了看。


    最近他总感觉额角有点痒,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蠕动着钻出,散发着冰冷而强烈的异物感,有些战栗也有些恶心。


    不会真的要变成虫子了吧?


    耶尔呆愣片刻。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之前在医院走廊里,看见过那些因受伤而幻化出触肢的军雌。


    还有西泽……他时不时会忘记他们并非一类生物一个种族,毕竟外表看起来都一样。


    但每次雌虫脱下上衣,露出盘踞在下腹和脊背的瑰丽虫纹,还有背部收纳翅膀的柔软翅鞘时,那种强烈的陌生感又会重新浮现出来。


    微小的恐惧潜藏在神经末梢里,像是毒蝎的尾针,时不时就会扎他一下,像是在提醒着他时刻保持警惕——


    不要露出破绽,不要引起怀疑,不要让【它们】发现……头套下的真面目。


    他出神地看着面前的镜子,身影好似静止。


    半晌却突然伸出手,湿漉漉的指尖在镜中自己的脖子上划过一条长线。


    咔嚓。


    ……


    耶尔没想到自己会看见这样一幕。


    出到客厅的时候,015正在摆弄餐桌上的花,而厨房里传来细微的声响,他似有所感地转过头——


    雌虫身形挺拔,宽肩窄腰,正拿着锅铲煎一块滋滋作响的肉排,高大的身影让本就不大的厨房看起来更加狭小。


    但让他怔住的,却是紧紧勒在雌虫腰上的两条线,细细的,粉红色的,末端打了蝴蝶结,被黑色背心衬得无比显眼。


    那是……什么?


    十足诱惑的肉香飘散出来,从噼里啪啦溅油的动静中足以想象它的美味。


    西泽利落地铲进盘子里,再配上已经切好的配菜,才转过身来。


    他声音中带了一丝低沉的笑意,“雄主,早上好。”


    耶尔慢慢睁大了双眼。


    西泽正穿着一条粉色的围裙。


    围裙的款式陈旧,有些皱巴巴的,十分廉价的粉色面料上缝着一个卡通猪兜,围着一圈幼稚的花边。


    可能是某次超市搞活动送的,买回来后就随手扔进了角落,015从来没穿过,不知道雌虫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但重点不是这个。


    那条围裙的尺寸特别小,雌虫饱满且富有弹性的胸肌将那片布料撑得满满当当,绕过颈部的细带被拉紧到极限,感觉下一秒就要崩断。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坚持,即使如此逼仄也要将那条围裙完整系好,劲瘦的腰被系带掐紧,更显得臀部分外挺翘圆润。


    真的会幻视一些以做饭为名,实际上是把围裙和厨房用作其他用途的……情趣玩法。


    “你、”耶尔神色更加茫然,磕磕绊绊地道,“没必要,呃、这样……”


    他迟疑地住了嘴。


    西泽脸上浮现出一丝迷茫,观察了他的神情一会,有些忐忑地低声询问,“雄主,怎么了?”


    “围裙。”


    耶尔捏了一下眉心,终于找回自己的舌头,“怎么突然穿围裙?”


    西泽有些恍然,低头又看了看身上的围裙,仍然不解,“围裙怎么了?”


    “就……感觉很不合身的样子。”


    “这个没关系。”


    西泽不甚在意地道,随后眉眼间染上了些许笑意,“我新学了一道菜,您要试试看吗?”


    耶尔慢半拍地把注意力从围裙上移开,就听见了这句话呀,神情顿了顿。


    很……奇怪的感觉。


    虽然阴差阳错导致不得不同居,在一起吃饭、看电视、聊天,互道早安晚安,甚至还做过一些过于亲昵的事,耶尔也从没有把他看做是自己的同类。


    但那条围裙实在是有些熟悉了,熟悉到……让耶尔产生了一些久远而模糊的幻觉。


    好像有那么几次,也是冬天的早上,他揣着手坐在小板凳上,迷迷瞪瞪地等着外婆做好早饭,然后送他去两公里外的中心小学。


    破旧厨房里的矮小身影忙忙碌碌,接着一点微弱的暖光,能看清她身上的粉色围裙,上面印着一只褪了色的卡通猪。


    小耶尔越看越困,几乎又要睡着了,但猛地被稀饭勺敲了脑袋,瞬间睁圆了眼,“!!”


    “快吃!吃完去上学。”


    拿到模糊的身影背着光,将一碗白粥放在他面前,可能是因为太过困倦,小耶尔再怎么睁大眼睛,也没办法看清外婆的样貌。


    那是他为数不多珍藏着的记忆。


    耶尔的视线漫无目的地从粉色围裙移向雌虫,和记忆中的昏黄不同,眼前的景象更加清晰而明亮,却是如出一辙的温暖。


    好像一大团棉花糖塞进胸腔,在他心口蓬松着发甜。


    那条深深的鸿沟似乎消失不见,好像这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清晨,晨起,吃早饭,然后和亲近的朋友随意闲聊几句。


    这感觉太好,如在梦中。


    还是个舍不得醒来的美梦。


    西泽眼看着雄虫的神色一点点软化,最终抿唇笑起来,“我很期待。”


    但等他将第二盘早餐煎出来后,凝视他许久的耶尔突然起身,柔和的眼角微微眯起,染上了些许侵略性。


    “但是你的围裙太紧了,会不会勒得不舒服?”


    “也……还好?”


    西泽对上雄虫的眼神,抿了抿唇,掩饰般伸手扯了扯锁骨上的系带,却因为那带子太过紧绷,扯动时饱满的地方也跟着颤了颤。


    蝴蝶结,歪了。


    耶尔看着被扯到侧腰的粉色蝴蝶结,眸光微沉,喉结滚了滚。


    他本想出声提醒,但不知怎么的已经逼至雌虫身前,向着那条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