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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捡到落魄雌虫上将后

    急。”


    “还是要按时吃饭。”


    西泽不赞同地道,指尖忍不住又蹭了蹭右眼的纱布。


    之前右眼也有过几次剧痛,但只有这次他主动喊了耶尔。


    一是想让雄虫按时吃饭,令一方面却是出于某些细微的、难以言说的心思。


    明明是雄虫兴致勃勃地提出要一起看电视,结果没有多久就自顾自走开了,甚至连午饭都没吃。


    “好好。”


    耶尔随口敷衍了一句,想起来刚才和休伊斯的通讯。


    “艾塔尔有一家战地医院,听说治疗枪伤和创后应激的效果还不错,等你身体恢复了……”


    最近一直能听到雄虫在自言自语,规划治疗方案,这件事显然已经在他心里占据很大份量。


    这份认真和郑重太过厚重,而这种残破不堪只能接受照顾的煎熬和惶恐,每分每秒都在加剧西泽的亏欠感和羞愧感。


    治疗的费用往后能千倍万倍补偿,但这份日常付出的精力和投入的感情,却让他深觉负债累累无力偿还。


    “……其实没必要治疗得那么仔细,很多伤可以自愈,没必要去医院。”


    西泽张了张嘴,从喉间挤出干涩的声音。


    耶尔咽下嘴里的食物,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可是会留下后遗症呀。”


    “钱以后还可以挣回来,耽误了治疗的黄金期才是得不偿失,最重要的是生命和健康,其他的都要先放一边。”


    生命高于一切。


    这是他曾经的国家耳濡目染教给他的道理。


    耶尔知道虫族社会一直风行无价值者就该淘汰的冰冷理论,但西泽现在是落在了他手里,所以——


    “别想消极治疗。”


    他声调警告,隔空点了点雌虫。


    “……好。”


    西泽神情怔然,右眼撕裂般的剧痛突然变得驯服,有什么绵软蓬松的东西填塞了流血的空洞,满满地溢出来将他包裹在内。


    “既然捡了流浪小狗就要负责到底,不然和让它自生自灭有什么区别,这样也太不负责任了。”


    想起来没穿越时,捡回来后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小流浪狗,耶尔玩笑道,“我可是非常合格的饲养员。”


    没等西泽接话,厨房里洗菜的015再次短路,嘤嘤嘤地喊耶尔过去解救。


    身侧的沙发一轻,雄虫清浅的呼吸轻易离开,那一点鲜活的热气转瞬变得冰冷。


    原本已经习惯忍耐的沉寂突然变得难熬,连周边的空气都稀薄起来。


    西泽眼睫一颤,下意识低声喊道,“雄主?”


    “嗯?”


    耶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还夹杂着015的叽叽喳喳,“我在呢,怎么了?”


    西泽愣了一下,紧皱的眉心慢慢舒展开来。


    他唇角微弯,近乎无声地笑了一下。


    “……没事。”


    第23章


    砰!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甩上,带着未消的满腔怒意。


    “一群蠢货!狗日的东西!迟早找到机会爆掉他们的脑袋……!”


    安托·艾德卡烦躁地骂了几声,将手里的文件“啪”地摔在桌子上,将领口最上面一颗扣子解开。


    议会那些老东西难缠得要命,一天到晚惦记着怎么剥削军饷饱足私欲,当军队那么多张嘴不用吃饭似的。


    敌军要是打上门,第一时间就把那些老东西扔出去当炮灰!


    安托疲惫地把自己摔在软椅上,看着桌子上堆叠成山的文件,一时烦闷。


    五年中和那边扯皮的次数只多不少,烦得他连训练都落下了,算了……反正现在战事已经逐渐平息,松懈一点也没什么。


    那家伙之前也是顶着这么大的压力,一边应对贵族和议会,一边毫不松懈军团训练的吗?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并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安托抬起眼,看向办公室侧面的勋章墙。


    那里原本还只是一面光滑的白墙,五年间却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样子。


    各式勋章和奖牌被妥帖地安置在玻璃展示框里,密密麻麻挂了满墙,在灯光下显得熠熠生辉,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荣耀和权势。


    这让他的心情好了些,“这间办公室终于是我的了,那些老东西就羡慕吧,要不是……”


    他谨慎地打住话音,又继续眯着眼睛欣赏那些勋章。


    “这面墙多适合摆这些,看着就赏心悦目,那个无趣的家伙就只会训练工作训练工作,连办公室都寡淡得要死,木讷又不知变通,难怪得不到多少贵族的支持。”


    但居然还是有那么多军雌支持着那家伙,认为他的死有蹊跷,甚至隐隐有压制不住要暴动的迹象。


    那家伙的副官已经被打发边疆驻守,其余那几个找个时机也一并降职算了,他们怀疑得没错,他们所信赖的上将并没有死,但……


    也许还不如死了。


    这可不怪我。安托低声喃喃道。


    谁让他那样狂妄严苛,招致杀身之祸也是正常。


    “我不下手,也会有别的家伙下手,落在我手里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不是吗?”


    他怪异地笑了一声。


    等什么时候真正稳固了手上的军权,也可以考虑考虑……让那家伙过得舒服一点?


    熟练地为自我开脱一番,又想起明天就是周日了,而每周例行的特殊活动还没有进行,他走进一旁的休息室。


    原本简单利落的休息室被改造成了一个奢华的小型放映室,他打开光脑,邮件箱中静静躺着一条讯息,时间是今天早上十点。


    “缺少监督的平民贱虫就是容易懈怠,一个劲偷懒耍滑,居然还要我发邮件去催促,活该一辈子烂在垃圾星!”


    不爽地啧了一声,安托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将视频传输过去。


    读取的进度条几秒就加载到底,然后开始播放——


    画面一阵细微的晃动,最终聚焦在白发金眸的雌虫脸上。


    那是隐忍着痛楚的熟悉眉眼,本应带着锋锐无匹的骄傲意气,如今却被随意践踏和侮辱,垃圾一样被踩入脏污脏水和泥泞中。


    狼狈不堪,落魄至极。


    ……多么美妙的画面。


    安托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扭曲。


    他近乎上瘾地观赏眼前的苦难,大口汲取那新鲜榨取出的血肉骨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和饱足。


    *


    与此同时,艾塔尔星旧城区。


    时间接近深夜,凛冽的风雪愈发大起来,萧肃的寒风中从阳台透出一点暖色的光。


    “好……头再抬起来一点,眨一眨眼睛。”


    耶尔轻声道,食指屈起抵住雌虫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拿着眼药水,寻找趁手的姿势把药液滴入那双金眸里。


    液体在瞳膜表面漾开细小的潋滟,像在散落碎金的琉璃上浸润了流动的光泽,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