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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捡到落魄雌虫上将后

    …”


    西泽哑着嗓子,呢喃时潮热的气息喷吐在指缝,让那里的肌肤泛起细密的痒。


    “痛……”


    他的声音像沉溺在水中,被柔和的水波冲刷掉了所有攻击性,几乎是一种无意识的依赖。


    耶尔眨了眨眼,迟疑片刻,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抚上雌虫的后脑勺,抚摸柔软的发丝像安抚一个不安的幼崽。


    “把被子盖好就不冷了。”他安慰道,“等睡着就不痛了,先忍一忍。”


    而后雌虫静了很久,好像再次昏睡了过去。


    就在耶尔忍不住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怀里响起一道极低的声音,“我能相信你吗。”


    耶尔瞳孔微缩,下意识回头看他,“什么?”


    雌虫却又改口道,“……没什么。”


    他终于放开耶尔的手,一双疲惫的金眸半阖,低声呢喃道。


    “今夜好梦,阁下。”


    第15章


    几缕朦胧的晨曦从窗帘缝隙中泄出,打在床上躺着的身影上。


    耶尔眼睫微颤,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


    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声音微沙,“……几点了?”


    放在枕边的光脑蓝光微闪,字正腔圆道,“早上好,现在是早晨七点整,您想起床了吗?”


    熬夜后太阳穴有些刺痛,耶尔用指腹揉了揉,将残余的睡意驱散。


    “咔哒——砰!”


    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他神情微凛,一把掀开被子下床。


    大步到了客厅外,就看见西泽正半跪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旁边站着一个呆呆的015。


    “怎么了?”耶尔蹙眉,上前卡住雌虫的手臂,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没事,刚才想去洗个澡,但是015突然没电了,摔了一下。”


    西泽按住耶尔的小臂,但和劲瘦的手腕一样,手下的触感并不坚硬有力,至少和皮糙肉厚的雌虫完全不同,似乎极易催折。


    想起雄虫的脆皮体质,随便碰一碰都会起大片的淤青,他下意识松开了手。


    但膝盖的剧痛导致重心不稳,雌虫重重摔在沙发上。


    连带着把耶尔也扯得脚下一歪,仓促往前踉跄了几步,跟着倒下去——


    “等等……!”


    眼看着离沙发靠背越来越近,耶尔有些慌乱地闭上眼睛。


    下一秒,他的腰就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搂住,在砸上去之前险之又险地被扯进一个怀抱。


    “小心。”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贴着脸的胸腔共鸣震动,似乎在耳边响起,让他瞬间有些耳热。


    他的脸陷在一片软厚中,慌乱中撑住的腹肌紧绷鼓起,手心下的触感块垒分明,但似乎又极力放松下来让那手按稳。


    “……还好吗?”


    西泽也有些不习惯,怀里的触感柔软又细腻,比起皮糙肉厚的雌虫显得瘦削单薄,轻得像是能随手摧折。


    “没、没事。”


    耶尔眨眼的速度不自然地变快,发现自己被整个拢在雌虫怀里,周身都被灼热温度笼罩。


    他意识到雌虫正一手护着他的头,一手揽住他的腰,像是雪豹咬住一只麋鹿的角,轻而易举把它拉出粘稠的泥沼。


    眼前的军雌似乎早已习惯担任强大的保护者角色,但与此同时,他连最基本的站立都做不了——


    落魄又残缺,不得不仰赖着“弱者”的鼻息而活。


    耶尔感到细微的战栗,一瞬间甚至升起把雌虫禁锢在身边、紧握在手里的强烈摧折欲,让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咳……没压到你吧?”


    但他还有点理智,闭了闭眼回神,撑着沙发站起来,刚才倒下去把雌虫砸了个正着,不知道有没有压迫到伤口。


    “还好,我还没那么脆弱。”西泽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顺着雄虫的动作放开手。


    雌虫姿势有点别扭地躺在沙发上,神情却平静坦然。


    那双没有焦点的双眸落在半空,偶尔停留在耶尔的脸上,还保留着说话时要看着对方的良好习惯。


    从昨晚的梦魇之后,似乎有什么在无形地发生着变化。


    耶尔垂眸凝视着他。


    他没有找到那平静神情中的异样,却猛然发现眼前的雌虫比起一开始捡到时,血肉充盈了很多。


    那种随时可能死去的枯槁和惨白不再明显,显露出他原本的气质和性格来。


    雌虫瘦削的脸庞清减却不失凌厉,原本僵硬挺直的腰背有了舒展微弯的弧度。


    他被包裹在凌乱的被子和睡衣里,在晨光的笼罩中显得安静、柔软而厚重,像是塌陷倾倒的静默山峦,在时光的浸润中长出新的绿意。


    耶尔在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


    他已经把西泽从那个雪夜中救了起来。


    远离了死亡和暴力,屈辱与痛苦,缓慢又坚韧地生长出新的血肉和生命。


    是和那些枯死的绿植背道而驰的生命,第一次让他的挣扎和努力显现出成果……让茫然无望的前路,似乎也有了一点可以预见的期望。


    一股更柔软平和的暖流渗透四肢百骸,抚平了方才升起的摧毁欲。


    耶尔弯了弯眼睛,“我带你去洗澡吧。”


    ……


    这个房子的浴室弄得很干净,但仍然老旧和狭小,放不下浴缸和淋浴床,平时雌虫洗澡都是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洗的。


    “以后换房子浴室要选大点的,放个浴缸方便洗澡。”


    耶尔半扶半抱着西泽在凳子上艰难坐下,随口道。


    但想起所剩无几的存款,觉得这个设想简直遥遥无期。


    随后耶尔又是一愣,他什么时候已经这样理所当然,把西泽加入未来的规划中去了?


    手背被一只手按住,耶尔回过神,怀里的雌虫转过脸轻声道,“……已经可以了。”


    西泽隐藏在发丝下的耳尖微红,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知所措地收紧又放松。


    虽然平时上药已经基本被看光,他仍然不习惯在雄虫面前裸露身体。


    不管是因为之前的经历,还是出于内敛又板正的军雌特性。


    耶尔把花洒从架子上拿下来,却没有递给西泽,他长长地嗯了一声,莫名有些不想走,“帮你洗?”


    西泽快速看了他一眼,迟疑片刻后点了点头,“……好。”


    热水“哗”的一声喷出,落在地面飞溅起来,沾湿了耶尔的裤腿。


    他用手试好温度后关上水阀,弯腰将那截布料挽起。


    雌虫把衣服叠好,放在一旁的塑料盆里,那和那张小木凳一样,都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浴室的另一面并不是墙,而是乳白色的磨砂玻璃,朦胧的晨光像奶白色的鸭绒,轻柔地粘满了雌虫的身体,模糊了那漂亮的线条。


    他看起来温顺至极,收敛了尖刺,引诱着被那蜜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