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朕有悔

作品:《开国之君他要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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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为何而来?”皇帝在言月再次摇头拒绝后,静默片刻后开口。


    言月暗暗抓住椅子的扶手,没有开口。


    “因为我想见你,但你不想见我,我只好过来。”皇帝道。


    言月惊楞的抬头去看皇帝。


    皇帝笑了笑,“我知你怪我,那如何罚我,才能消气?”


    迂回了半天,没有听到任何想听的话,皇帝直接开口。


    言月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过了好一会才道:“你以前说的对,我们......不合适。”


    商南己蹙眉,用手压了压额角,然后道:“以前是我错,你理应也拒绝我一次,这样才公平,那我下次再说。”


    感情的事,怎么能这么算?言月想。


    不等言月说话,商南己已经起身,说,“外面的风还是有点凉,不能待太久,先回屋吧。”


    言月看商南己神情有异,立刻跟着进屋,然后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商南己喝了一杯热茶,脸色才缓和一些,但一只手仍是压在眼角上方。


    “你不舒服?”


    商南己点头。


    言月又道:“那让小五过来看看吧?虽然不及王医师,但在南方也算数一数二。”


    战争结束,小五回到青川,王医师留在京城,小五问师父为何要留下,他不是不喜欢宫里的繁文缛节吗?


    王医师说,“宫城大内,多少人死于医师的暗中操弄,如今他在,就要去看一看啊,正一正风气。”


    小五听得热血沸腾,想一起去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觉得姐姐更需要他。


    商南己摆手道,“不用他看,无妨,老毛病了。”


    碍眼的杜望舒和蒙鸣刚走,他不想再有人来打扰。


    “你这是头疼?”言月问。


    商南己点头。


    “吃药了吗,身体不适,怎么还出远门?”


    “吃药无用。”商南己道。


    “那该如何?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如何才不疼?”言月有点无措道。


    言月着急的神色,落在商南己眼里,他笑了笑,她还是那样见不得人受伤啊。


    今日见她,没有一点和从前一样,只有看不得他受伤这一点,没有变。


    言月狐疑的看着商南己的笑,疼懵了吗?然后就见商南己看着她的眸底有了温度,不再是冷冰冰的帝王。


    他招了招手,言月以为他有什么要说,依言走到他面前。


    刚要开口,只觉腰间一紧,等回过神时,已被商南己揽着,整个人坐到了他腿上。


    言月根本忘了如何动作,懵懂地看着商南己。


    商南己轻笑出声,“如此就不疼了。”


    温香软玉入怀,一扫连夜奔波的疲惫。


    满足一叹,早该如此做了。


    她今日话少,说的也都不是他爱听的。


    言月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去推他,可是商南己的力道岂是她能推动的,推了几次,都像推到了铁板上,纹丝未动,言月气急败坏道:“皇帝陛下,您是万民表率,难道要耍流氓!”


    “你刚不是问,怎么头才不疼。”商南己无辜道。


    言月这才明白他刚才说的“不疼了”是什么意思,脸上发热,说,“您.....你这是胡说。”


    “朕没有,君无戏言。”言月听商南己说话时,感觉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她后脑勺,那只手轻轻用力,她的头就伏在了商南己肩上。


    那只手在她头顶很轻地拍了拍,他说,“是真的,现在一点也不疼了。”


    言月要抬头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说的不像假的。


    转念一想,这也太荒谬了,她还能治头疼,而且就算是真的,他们如何能这样。


    “我们不能这样,你放开我。”言月这才反应过来此时的处境。


    “为何?”


    “这太.....你不能这样欺负人。”言月满是委屈,他如何能这样对她。


    “你说过心悦我?”商南己轻抚她的发,非常满意周身都是她的气息。


    她是说过喜欢他,但他不是拒绝了吗?


    即使没有拒绝,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如何还能当真?


    “您说的,我们不合适。”言月固执地抬头,看着商南己。


    秋水般明亮的眼睛看着他,里面有明确的抗拒,商南己心中一刺。


    “陛下非要如此吗?”


    商南己松了手,怀里立时一空,他不是来以权压人的,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过来。


    “我悔了。”


    他是真的悔了,他高估了自己,关于她,他一败涂地。


    她回到青川的消息到达宣室,只看了一眼就起身更衣,一刻未停,连夜出了京城。


    坐上马车那一刻,他雀跃的心,才渐渐平息,他从未如此冲动,如此急切的想见一个人。


    一路上只觉马儿跑的太慢,昼夜兼程也不觉疲累,像是被爱冲昏头的少年,只剩满心欢喜和愧疚。


    “世上没有后悔药,贵为天子也无例外。”


    没有后悔药的皇帝,无言以对。


    只能在言府住下,期望徐徐图之。


    得知皇帝和小七要住在言府,众人皆忐忑不安。


    只有小六非常高兴,拉着小七去尝她新做的冰酪和酥山。


    姑娘如今贪凉,才孟春时节,就喜欢吃些冰凉之物。


    言月心不静,午食只用了一碗冰雪冷元子,临近晚膳时又要了一碗冰酪。


    “此时吃了这碗冰酪,晚膳又不用了?”皇帝踏进明间,就看到摆在言月身前的冰酪。


    一个眼风扫过去,小六一个激灵,弯腰欲跪,想到小七说,私下出巡,免了一切礼节和尊称,又颤颤站起来。


    看到皇帝陛下目光停在冰酪上,立刻道:“不知您在,这就去再盛一碗。”


    “不用,我吃这一碗就行。”商南己挥手让她下去。


    小六狐疑退出去,在院子里看到王云卿把刚才的事说一遍。


    “陛下吃了,姑娘吃什么?”小六道,“我去再盛一碗,幸亏因为小七在,我做的多。”


    王云卿盯着小六,叹了口气,“不用去打扰你家姑娘,去准备夕食吧。她最近贪凉,少吃点冰酪也好。”


    小六想想也是,这才放心去准备夕食,皇帝在,吃食可马虎不得。


    王云卿看着满院春光,又看了看明间里的一对璧人,摇头离去。


    感情之事,外人问不得。


    “吃太多寒凉之物,对身体不好。”商南己道。


    言月看着温和平静的皇帝,非常想叹气。


    他有耐心,她却等不了。


    “您什么时候回去?”言月无暇理他的好意。


    心里很烦躁,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