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作品:《重生之朕要做渣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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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应的母亲和养父,在金陵家中接到封赠诰命的圣旨,也是齐齐一愣。


    霍祁上一道斩杀贪污考官的圣旨在朝上翻来覆去,连刑部大牢都送去了几回,那群贪官还是没被处置。


    各方都在博弈。


    霍祁厌恶这种被摆弄的感觉,下这道封赠诰命的圣旨时直接没经内阁,亲自派人送往了金陵。


    他还给宣旨的人配了几匹好马,轮流更换。


    原本要走上大半个月的路程,宣旨的官员没十天就跑完了。不过也给他们累得够呛,刚在周家人面前宣完了旨,这几人就躺下了。


    沈应的养父周远连忙让家仆把他们扶到上房休息。


    接到封赠圣旨本是好事,但这旨意来得不明不白,实在让人忧心。


    周远忧心忡忡地敲了敲手掌,回头见妻子潘小钗也是一脸的若有所思,忙问道:“夫人,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皇帝……”


    他骤然收住声,小心翼翼地望向宣旨官员离去的方向。


    “我是说圣上为什么突然下了这道封赏?”周远压低声音,“莫不是应儿向他讨的?”


    他向来没什么主意,家中大小事务全靠潘小钗一人打点,遇到难事周远也习惯先找潘小钗商量。


    潘小钗摇头道:“应儿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


    周远不同意这话。


    “他要是个有分寸的,一开始就不该和那位……唉!”周远说不下去了,“现在我走在街上,都有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说我们送他进京考科举,就是打着这献媚讨好的心思,想要用儿子从皇家捞好处,这道圣旨一出不是更坐实了这种说法?”


    周远捂着脸说自己以后怕是没脸出门了。


    “那你以后就在家待着,别出门。”潘小钗推了他一把,“瞧你那点出息,你要真那么在意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何必娶我?娶个清清白白、没出过阁的大家闺秀不是更好?”


    潘小钗是再嫁之身,且她前夫沈轶山家在金陵也是大户,当年周远迎娶潘小钗的事在金陵也遭了不少非议。


    潘小钗讽他当年不怕,现在倒怕上了。


    周远顿时不敢说话,好半晌才嘀咕了一句:“这又不是一回事。”


    两个儿子在京中近况不明,潘小钗懒得与他多说,拿着那圣旨瞧了又瞧。


    潘家也是名门世族,潘小钗是家中独女,他自幼听祖父和父亲讲着政务长大,对朝堂之事也颇有几分自己的见解。


    这些时日,她虽人在金陵却也曾听闻朝堂变故,此刻她可以断定这道圣旨来得不简单。


    “沈应恐怕出事了。”


    潘小钗握紧圣旨。周远闻言大惊,忙问她现下该怎么办。


    潘小钗怎么会知道现下该怎么办。潘家早已失势,周家不过商贾,指望沈家还不如她送条绳子进京让沈应自己吊死,偏这人还在旁边啰嗦个没完。


    潘小钗嫌弃地躲开周远来拉她的手。


    恰在这时,有小厮匆匆从外面跑进来,向二人禀报。说是沈家老爷病死了,沈家派人来请潘小钗传信给沈应,让他回来奔丧。


    所谓沈家老爷,便是潘小钗的前夫沈轶山。


    也不知是否报应,沈轶山这一生只得沈应一个儿子。纵然他再不喜欢,若无沈应,沈家连个给他摔丧驾灵的人都没有。


    潘小钗正发愁如何营救沈应,听到沈轶山死了,登时大喜过望。


    “死得好。”


    “……倒也不必如此刻薄。”周远劝她。


    虽然他心中也赞同,确实死得好。


    这位前夫哥也是哽在周远心中的一根刺。


    早死早安生。


    为防事情有变,两人忙叫家仆驾了马车赶往沈府,在确认沈轶山真的死透了以后,他们又在沈家人愤愤的眼神中驾马回了周府,提笔给京中去信报丧。


    武宗有令,凡大衍官员遇父母离世,应回家丁忧三年。


    潘小钗是想借着这丁忧制度,让沈应回家躲三年。她不信男子也有深情,心道三年时间应该足够小皇帝忘了沈应,只是不知道她那个傻儿子愿不愿意斩断这段情。


    信送出后,一连数日潘小钗都在家中担心沈应太过执拗,不肯断情。


    而远在京城的霍祁,在接到她的信后,第一反应却是‘终于给沈应逮着一个完美的逃跑机会’。


    霍祁翻着报丧信,向暗卫武柳抱怨。


    “朕这位丈母娘真有意思,朕才刚刚送了她一份大礼,她不想着报恩就算了,还尽给朕出难题。”


    跟武柳谈话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人不会讲些世俗的大道理,在霍祁跟前说些‘什么父母去世,来信报丧’是人之常情的话。


    听到霍祁的抱怨,武柳躬身请示道。


    “陛下可要小人去处理了她?”


    “……倒也不必,朕还是认这个丈母娘的。”霍祁无语,“只是这封信……”


    霍祁捻起信纸思忖片刻,举到烛火旁烧燃。


    “不要让沈应知道。”


    武柳躬身应了。


    霍祁看着火舌卷上信纸,眉目间露出一丝悲意。


    他当然知道瞒下这事,以后只会招来沈应更大的恶感。现在两人的关系本就岌岌可危,霍祁不思补救,反而总是做这些让事情变得更糟的举动,只会加深两人之间的裂痕。


    但霍祁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些迷上这种感觉。


    他在反复试探沈应的底线,看沈应为他一退再退。爱与不爱,在此刻竟然变得如此简单,只看沈应肯不肯为他退让。


    上辈子沈应从来没有退让过。


    火舌烧到手指,炙热的疼痛从指尖传来。


    霍祁脸色未变。


    他扔下燃烧着的信纸,忽而向武柳问道:“武柳若你有个心爱的木偶,你弄丢了,又捡到一个相似的。两个木偶几乎一模一样,但你心里明明知道他不是原来那个。


    你最想要的还是原来那个,只是你找不回来了。这种情况下,你会留着那个捡来的木偶吗?”


    武柳愣了愣,偏头思考了片刻。


    “小人从来不玩木偶。”


    霍祁罕见地被哽住。


    他想了想武柳喜欢什么,又换了个说法。


    “若是剑谱呢?”


    武柳更不解:“若两本剑谱一模一样,小人照着练就好了,何必管它们是不是同一本?”


    他说得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