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不友好会面

作品:《在狗卷面前社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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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清水啦。”小小的喷雾瓶被抛起来,又接住,“换作一开始认识的凪,早就让我领会社会的险恶了吧?”


    “……你想说什么?”


    钉崎野蔷薇用食指点着脸颊,扑闪着眼睛卖萌:“我想说得寸进尺真的很爽。”


    白鸟凪:“……?”


    “因为这种程度你都不会真的生气了,这种被重视被包容的感觉真的很爽,尤其是在以前的对比之下。”


    钉崎野蔷薇揽过她的肩膀,清爽柔和的少女馨香也笼了过来。


    “爱就是包容,凪你也懂得吧?所以没必要不开心,狗卷前辈这样正是因为你有好好的把喜欢表达出来,他才有这么做安全感,你做得很好哦。”


    白鸟凪的眼睛被小小的雀跃点亮了:“是这样吗?”


    她有好好地表达“爱”这样的情感吗?


    “当然是啦。”钉崎野蔷薇笑眯眯地说,“既要小心翼翼,又要大胆出击,爱就是相互磨合、相互包容嘛!狗卷前辈肯定还是那个非常在意你、一直包容你的狗卷前辈,只是你们的关系更近了。”


    钉崎野蔷薇湊得更近了,上挑的尾音充满了甜蜜的诱惑:“所以凪你也可以更肆意些哦!任性点也没关系,狼狈点也没关系,狗卷前辈又不是被吓到就会逃跑的胆小鬼。”


    “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越是亲密越是肆无忌惮,狗卷前辈一定也会开心的。”


    肆无忌惮啊。


    和狗卷棘交往后,白鸟凪总是会想到白鸟夏花。


    这个词也会让她回忆起那个女人温柔的轻抚和嘴角的笑意。


    从表面上看,白鸟夏花真的是最最温柔娴静的女人,除去某些阴暗面,她大概完美符合“大和抚子”这样的称呼。


    文静矜持、温柔体贴,一举一动都优雅娴静。


    她把这些刻进骨子里,哪怕是遇到只见一面的陌生人,也挂着亲切没有丝毫攻击性的浅笑。


    把自己雕刻到每一个细节,只为了讨好他人的白鸟夏花,却能小心又肆无忌惮地将自己的阴暗面全部展示给白鸟春树。


    包容是爱的话,她想做的大概就是试探和确认吧。


    “好慢。”


    终于和大部队汇合,伏黑惠的声音把白鸟凪走神的思绪拉了回来,一抬头就看到狗卷棘笑眯眯地冲这边打招呼。


    “海带。”


    白鸟凪眨了眨眼,无声地窜到他旁边。


    钉崎野蔷薇叉腰:“哪里慢了?京都那些人不是还没到吗?而且没办法啊,我以为要去京都,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胖达看了下时间:“但京都校应该很快就要到了。”


    提到自己泡汤的计划和落空的期待,钉崎野蔷薇越想越气。


    她暴躁地抓起胖达胸口的“肉肉”:“所以说——你们赢什么赢啊?我还以为能顺便去京都旅游呢!”


    胖达拼命摇头:“不管我们的事啊!我们当时作为一年级根本没出场,倒是忧太为了凑数参加了。”


    伏黑惠:“据说是压倒性胜利。”


    钉崎野蔷薇咬牙切齿:“乙骨忧太,又是这家伙!不可饶恕!都没有见过面,我到底要听这家伙的传说多久啊啊啊啊!”


    那边吵吵闹闹,狗卷棘在这边被白鸟凪盯得头皮发麻:“……鲑鱼子?”


    白鸟凪没说话。


    狗卷棘还是那个会一直包容她的人这种事,她当然懂。


    每次意识到这一点,甚至只是潜意识感受到这一点,就忍不住想做些什么。


    爱是包容的话,她想做的大概就是试探和确认吧。


    她或许和生下她的那个人很像。


    意识到这一点就忍不住瑟缩。


    不想成为白鸟夏花那样的人。


    不想被和白鸟夏花有关的过往束缚。


    两种想法像丝线一样胡乱扭曲地纠缠在一起,能够解开它们的只有她本人。


    掌握着这种可能性的,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吧。


    即使她做奇怪的举动也不会有意见的狗卷棘。


    即使不理解,也依旧专注地看着她的狗卷棘。


    吵闹的家伙们没有看向这里,白鸟凪伸手拉下了狗卷棘的口罩。


    因为她改掉一直以来的习惯的棘,她也非常喜欢。


    狗卷棘对白鸟凪的心里活动无知无觉,还以为她要补上早上的亲亲。


    他开心地把脸凑过去,然后感到脸上一痛。


    看到狗卷棘从期待变成震惊的表情,白鸟凪笑出了声。


    她摸了摸蛇目咒纹上浅浅的牙印,明知故问:“这个会影响棘用咒言吗?”


    “……”


    这次换成狗卷棘不说话了。


    他沉默地盯着白鸟凪,视线从含笑的眼睛划到勾起的嘴角,在对方想把他口罩拉上的时候抓住她的手腕。


    用要反咬回去的气势,在她嘴上轻轻啄了一下。


    雷声大雨点小的狗卷棘拉上口罩:“木鱼花。”


    不会影响的。


    白鸟凪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失望:“棘一点都不生气吗?”


    “木鱼花。”


    虽然马上要进行交流会干什么都不方便,但这根本算不上挑衅吧。


    白鸟凪之前也说想看他生气,但狗卷棘实在没什么感觉。


    经历过白鸟凪对陌生人的态度,她现在自以为的挑衅全都算是春风拂面。


    反而有种被珍视的感觉。


    想到这里,原本有点郁闷的狗卷棘愉悦起来,他摘下手腕上的其中一个发绳晃了晃。


    “金枪鱼。”


    白鸟凪会意地转过身,感觉狗卷棘动作迅速地在她头上搞些花里胡哨的事情,手腕上的发带也被顺走了。


    但拿过镜子一看,就是高马尾。


    她轻轻揪了揪被系成兔耳蝴蝶结的发带,完全不明白那几个黑色发绳去哪了。


    “鲑鱼子?”


    微微偏头和狗卷棘对上视线,白鸟凪决定忽视这个无关紧要的疑问,毕竟回应他的期待才是要紧事。


    “好看,很清爽,适合打架。”


    她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就像早上醒来要伸个懒腰一样,是一种有意义的仪式感。


    正如胖达所说,京都校很快就到了。


    一左一右蹲在楼梯口的米饭和海苔闻到了讨厌的味道,立刻窜回主人身边,用湿漉漉的鼻子顶她和狗卷棘的小腿。


    狗卷棘熟练地蹲下来一手一个安抚。


    白鸟凪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手蠢蠢欲动,顺从心意也开始rua他的脑袋,然后对上一双因惊讶微微睁大的眼睛。


    禅院真希看向楼梯口:“来了。”


    钉崎野蔷薇戒备又兴奋地看向那里,跃跃欲试。


    一颗绿色的脑袋慢慢从地面升起,禅院真依带着京都校的几位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白鸟凪一眼就看到他们中最特殊的那一个:“是规定每个学校都必须有个不是人的家伙吗?”


    狗卷棘站起来:“木鱼花。”


    “但是胖达前辈更可爱。”


    “鲑鱼。”


    钉崎野蔷薇握拳欢呼:“好耶,我们赢了!”


    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