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别院

作品:《我靠抱反派大腿成功反杀

    《我靠抱反派大腿成功反杀》全本免费阅读 []


    七日后,轻成山别院。


    “许重之,醒醒。”


    池荇喉咙干涩,一开口就是火辣辣的痛。


    她靠坐在牢房冰冷的墙边,身旁就是恭桶。并非她不讲究,而是这里只有这样大的空间。


    自从七日前被送来,他们四人就被分别关在了这小小牢房之中,池荇刚好能看见正对面的许重之和春杏,阮烟儿则在她的左手边。


    三个女子还好,无非是五天只喝了三碗水,吃了一个馒头,她们都是经历过苦日子的,暂时还能勉强支撑。


    可许重之当天夜里便被看守的奴仆拖出去狠狠鞭打了一顿,回来时身上已是血肉模糊,吃食也跟她们一样的待遇,现下眼看就快要撑不住了。


    第一天,他还会安慰:“没关系,我皮糙肉厚。”


    可日子渐渐过去,连个审问的人都没有,好像只是要把她们困在这里等死。


    第三天,许重之已经快撑不住,开始有蝇虫绕着他飞。他问:“春杏,我这样能算成赎罪吗?”


    第五天,他眼中已只剩绝望,对阮烟儿道:“我当真以为你是只猫,若有一天你出去了,帮我养只三花罢。”


    第七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只偶尔稍动动手指,回应她们。


    池荇怕他放弃,又怕他不放弃。


    她信口承诺过保他活命,七天过去,他没有责怪过池荇一句违约。


    池荇只能将那个说一套做一套的国师在心中千刀万剐,又骂了无数回识人不清,将他们交给国师的太子殿下温暨望。


    腐败的味道越来越重,许重之原先那般健壮,却快速的被冰冷的牢房吸走所有的生命力。


    当天晚上,许重之被牢头裹一张草席,抬了出去。


    他被送出去后许久,两天没说话的阮烟儿声音沙哑低落:“我还挺喜欢他的。”


    池荇不知道,此时此刻,温暨望与她不过相隔几面墙的距离。


    老师在为父皇炼丹,他已在花园中等了两个时辰。


    此处宅院规模普通,甚至抵不上开阳城中的富贵人家,却是国师这些年最常居住的别院。


    园子里只留了一块不大的空地做花园,且只零散种了些竹子。


    “让太子见笑了。微臣一心修炼,并不太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林鹿从炼丹房出来,边走边将头发重新用一根木簪插好——好像歪了,随它罢。


    温暨望早已习惯老师的不拘小节,只道:“随性而为,我亦向往。”


    林鹿示意温暨望坐下,未等他开口便语重心长劝解:“殿下不该来。微臣已对殿下说过,殿下应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和自己身上的重担。”


    温暨望意外地一顿,想来他此行目的已尽在老师的掐算中了。


    “老师,正是因本宫谨记自己责任,才会来此叨扰。他们都是我盛国的子民,我有过两诺,自该实现。”


    “哦?所诺为何?”


    “唐荇救我免于刑罚之苦时,我曾允诺向您引荐她,这是其一。”温暨望娓娓道来:“她帮我联系锦衣卫前,我允诺她保下您府中四人的平安,这是其二。”


    “那殿下可以回去了,殿下所允诺的都已实现。”


    国师淡淡回答:“殿下已向我引荐过她,也已经助他们免入诏狱。”


    温暨望企图说服他:“唐荇虽出身不好,可她十分聪慧,制作了不少机关巧妙之物,又极仰慕您,若能在您身边时时照顾……”


    林鹿不屑道:“聪明人最爱做糊涂事。”


    温暨望叹了口气,看出老师已打定主意不收唐荇。


    想到少女见到老师时那满是希冀的样子,他心中愧疚:“可否让我见见他们?”


    林鹿面无表情道:“回去读书。再痴缠,我就将他们放回诏狱。”


    温暨望无法违背师意,悻悻离开。他心中清楚,若是强硬要求,只会适得其反。


    他忧心又酸涩,幡然醒悟,手中无权无人,别说天下万民,连一个孤苦的小娘子他都无力庇护。


    ……


    牢门吱呀一声打开,林鹿用帕子掩着口鼻,不紧不慢地走入牢房深处。


    他本打算放任她们几人等死,却被温暨望一席话勾起了好奇心,方才又无意翻到池荇那拂尘,研究一二后果真被深深吸引。


    拂尘不大,却很沉,里面设计极精巧,有数种机关,可喷出烟雾,迷药,也可迅速折叠缩小。


    他停在池荇牢门前,问道:“这拂尘是你做的?”


    池荇没有心情讨巧卖乖,她指指碗,一声不吭——她也确实说不出话,觉得自己随时会因口渴而亡。


    “给她们倒点水,拿点吃的。”林鹿也不急,吩咐了一声便随手拉来张长凳闲闲等着。


    瞟到许重之的牢房,问牢头:“许家那个何时死的?”


    “回大人,两个时辰前。”


    “找个好地方埋了罢。”他不甚在意,扭头看已将水喝完的池荇,“能说了?”


    池荇看着这个她日夜咒骂的人,闭了闭眼睛,跪下磕头,语气恭敬卑微:“请国师大人收我为徒。”


    她声音粗粝,宛如老妪:“我很有用,我会做机关,懂戏法,通术数,有功夫,且太子殿下很信任我。”


    “他将你扔给了我。”林鹿不屑。


    “因为他更相信您。”池荇毫不犹豫地回答。


    像是被触动了,国师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两个竹制的筊杯,抛到空中又落入掌心。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神色带了些轻蔑,又似有些怀念,“这是我今日新制好的,就掷筊来定罢。”


    他又一次轻轻抛起,筊杯再次落入他的手心。


    池荇目光一动:“什么结果代表您愿意收我?”


    “自然是圣筊。”林鹿眸光幽深:“一阴一阳,代表神明准许。”


    “我不求神明准许。神明现下救不了我。”


    池荇语气笃定:“国师辅助极阳帝王,自是主阴,若呈阴筊,您就收我为徒,如何?”


    林鹿薄薄的唇扬起一点弧度,而后他像是被人拧开了什么机关,在阴森幽暗的牢房中笑得前仰后合,他捂着肚子道:“像,真的像。”


    看他的反应,池荇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方才国师在手中扔那筊杯时,她便觉察那它们看起来平平无奇,实则内里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