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特来请罪

作品:《被前夫他弟深情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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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何必如此夸大!”关宏辰略带责怪似地看了护卫一眼。


    “吓一跳?!嘿!那除非得是咱们的西岄岄主大人,不然老夫可不认!”老翁状若傲娇道,随后指着不远处那几排排着队的老百姓,“老夫好歹是一方里正,虽说是个无品官,但也是食君俸禄之人。”


    “不才,在下正是关宏辰。”


    关宏辰,西岄岄主,声名显赫,自上任以来,成了西岄百姓人人口中称赞清正廉洁、体恤百姓的好官。


    此言一出,全场齐齐寂静了几息。


    还是老翁见识过大场面,率先回过神来,忙退后半步想行大礼,倒是让关宏辰抢先一步托扶住老人家。


    “小吏叩见大人——!”


    “草民叩见大人——!”


    关宏辰能及时托住一人,却未能托扶起其余众多人,周围那一片的百姓们皆纷纷跪地参拜。


    “大伙快起来快起来——!”


    “关某愧对你们,怎敢受此大礼?!”


    关宏辰所提及的愧疚之事,百姓们早就在私底下传了,自然知晓近日发生的那些事,同时也是知道他们的西岄岄主大人是受了他人的蒙骗。


    “由于关某的疏忽,错信了他人,才致使贼人入占我西岄,对各户掠财夺物。”


    “关某羞愧,自取家财、自尽私力只求能弥补当日所犯之过,求得大伙的原谅!”


    周围在场的百姓差不多都起身了,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西岄岄主大人声情并茂的一番言辞,一时气氛沉重不已;接着,又眼睁睁看到对面之人朝他们生生跪下的一幕。


    “关某今日来是为赎罪,请大伙往后定要监督我,若再犯此等错误,甘自请退位,外加受刑百杖。”关宏辰举起右掌,铮然起誓道,虽是跪地姿态,但背脊却挺得端直,如此只会让人更为信服。


    在霖洲,为官者一旦退了官位,很快会有人接职,前者再难有所建树,亦极难官复原职。再论这受刑百杖,轻则皮开肉绽,重则昏厥亦或丢去性命。


    此刻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朝他们下跪,更是郑重起誓,无一不让人骇然。


    众人回过神来皆面余震惊,若说方才跪地是因着两者的身份阶层,此刻再次跪地除了不敢受此礼节,更多的是心中对这位西岄岄主大人的钦佩与敬意。


    还是他们的乡长拄着拐杖,兀自拼力将关宏辰拉起身来,口中不停念念:“大人啊,使不得使不得,您快快起身,切莫折煞大伙!”


    人群中一人出声道:“是呀,大人,这不全是您一个人的错,是那些人太狡猾了!”此话一出,纷纷得到其他人的附和。


    “是呀,大人您快请起,草民从未怪过您!”


    “您也是被骗了,以后小心些便是了!”


    ......


    关宏辰将百姓们的一字一语俱入了耳,更入了心,眸底微光闪烁,频繁瞬目掩住异样情绪。


    随后他轻轻颔首,终于在别人期待的目光下缓缓起身,再次深深施下一礼,郑重道:“关某在此谢过大伙对我的海涵!”语罢后还不忘叫大伙快快起身。


    “纵然眼下生活艰难,大伙一定要努力撑住,洲主派人护送的物资不日便到,届时我们的日子很快会恢复如常。”关宏辰极力鼓舞激烈眼前的众多百姓,“倘若有什么难处定要及时上报,关某定倾力而为!”


    “多谢大人!”百姓们齐齐道谢。


    “关某还有一事想告诉大家,便是前阵子将西岄从敌人手中夺回来的英雄。是他冒有性命之忧来到西岄,与敌人对峙周旋多时,而后倾力剿灭敌军夺回西岄,是我们西岄的大恩人!”关宏辰接着道。


    “他准备要离开西岄了,大伙可否随我去送送他?”


    一辆几乎不加任何装饰与标识的楠木马车缓缓驶来,若不是他们西岄的岄主大人点明,恐怕不会有人猜到里头坐着的是位能人英豪。


    关宏辰候在此处有一会儿了,在见到楠木马车驶到距他不远时,忙出声截住:“北堂城主,是我!”


    马车上的帘布被掀起一角,里头的墨袍男子见这一情形,便知关宏辰是有话对他说,遂起身跃下马车。


    周围的百姓见此也朝他们靠近了些,接着听白袍男子朗声道:“这位就是我们西岄的大恩人!”


    关宏辰率先作礼道:“多谢北堂城主相助,西岄才有今时的安宁。”


    百姓们当即纷纷跪地高呼:“我等叩谢恩人——!”


    北堂司翊上前半步托起关宏辰的双臂,淡然道:“关岄主客气,此战能胜利,多亏了北都将士,非司翊一人功劳。”


    “各位请起——!”北堂司翊望着几乎在西岄关口跪满一片的百姓们道。


    “关岄主多保重,告辞!”北堂司翊先是对着关宏辰道别,继而再向在原地望着他的百姓告别。


    “各位留步!”


    “一路顺遂!”


    “驾——!”楠木马车在余渡的驱使下很快驶出西岄岄关。


    送行的人群中,一蓝袍男子混迹其中,深深地凝注着前方那辆马车,从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他视线中,兀自不舍得收回目光。


    约是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卫染方才垂眸遮住眼底的落寞,遂转身离去,与那辆马车背道而驰。


    她终究是不想来寻他,哪怕她已然恢复自由。


    “原来他便是西岄岄主关宏辰。”云璟瑶微微诧异。


    北堂司翊颔首道:“正是,怎么,不像吗?”


    云璟瑶莞尔道:“我自小生活在西岄,岄主大人的事迹还是听说过一二的,没想到他看着不过三十。”


    “今年他恰好三十,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听说过他什么事迹?”北堂司翊问道。


    “他修建了岄河,不仅减少了水患,还能使农物有足够的水浇灌,时日越长越能证实了这位大人的英明之举。近来西岄出了战事,他自取己囊,缓解了西岄民众之急,心中牵挂的俱是民事。”


    “是位不多见的好官。”云璟瑶微微侧头看向一旁的北堂司翊,眼底熠光明亮,“司翊也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官。”


    北堂司翊敛目一笑道:“何以见得?”


    “东城民众富足有余,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云璟瑶轻颦浅笑,“你定是想让我夸你几句。”


    “倒是让你识破了。”北堂司翊取下身上的象牙腰牌,指腹划过上边刻着的字符,“志不在此。”


    “但做一名好官,仿佛生来就是我需要去完成的使命。”


    密闭的车厢内,云璟瑶本是认真地听着,忽而一个错神抬眸,猝不及防间与墨袍男子视线交汇一瞬,脑海中骤然空白一片,就连接下来要准备说出的话语都忘了个干净。


    回神过来后慌忙转眸避开,心下懊恼自己干嘛反应这么大,也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云璟瑶状若无意匆匆一瞥,见到北堂司翊神情并没有表现出异样,这才放下了心,也恰恰是放松的几息间,蓦然感觉周身俱是墨袍男子独特的气息。


    “哦......这样,挺好的,总归有些事情仿若命中注定。”云璟瑶有些磕磕绊绊地说道。


    “呵。”北堂司翊在睨见云璟瑶因他失神后,不禁微挑眉头,而后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替你开心,往后你便自由了。”


    “你说的是,同是离开西岄,处境却是大不相同。”


    一旦提及自由之事,云璟瑶那双本就明亮的眼眸又叠入一层璀璨的光芒,亦是少有可爱的一面。


    霖北洲主殿


    一袭赪紫色长裙的女子负手而立,右手间的紫戒在日光下生出灼芒,她静伫于前,其后方有一黑衣男子唇部不断闭阖,似乎在汇报着什么东西。


    “那曹秋为跑了?”温玖澜凝声问道,她此刻正从侍卫常浚口中了解,在她离开北都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曹秋为带着用西岄岄令外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