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倏觉腰间一紧

作品:《被前夫他弟深情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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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她急于赶路,不得不放弃追溯缘由,也许往后有缘自会相见。


    云璟瑶再次深施一礼,遂转身往东边赶去。然而,未等她到达岄关之处,便被北堂玄杰的手下发现,挣脱不得再次被抓了回去,此刻正被软禁在北堂府,亦是以往她所住的那间房中。


    “原来她叫云璟瑶,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客栈上等客房中,正坐于楠木扶手椅上的玄衣男子翕动双唇,声嗓清雅而有风致。


    前尘过往,皆被齐集于这几张薄薄的笺纸之中。北堂司翊缓缓起身,将手中染有几分温度的纸张举至灯边点燃。


    任由它们在盆中逐渐被火焰吞灭,仿佛连带着她那些不开心的过往,一同焚毁殆尽。


    说起这个大哥,一个月前北堂玄杰确实派人递上喜柬给他,让他回去参加他的大婚。


    他记得当时以事务繁忙、抽不开身为由未至;并称改日定会回北堂府赔礼,还派人准备一份颇为贵重的贺礼,带给北堂玄杰。


    兄弟两人自小不亲近,北堂司翊于弱冠之后,因与族中一些观念不合而离开,之后也甚少回西岄。


    如今回到这里,本就是为履行诺言,明日正好去见一见他的那位大哥。


    北堂府。


    “家主,二爷来了。”一仆从站于屋外敲了敲门,扬声对着里头的人通禀此事。


    “哦?!真是罕事。”


    此刻的北堂玄杰正处于温柔乡中,眼皮艰难撑开,眼底似含有浓重的雾气。


    他闻言微微挑眉,顿缓了会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些,起身间肩头几道粉浅的划痕随着外裳披上而掩住,“随本家主一同去接他。”


    北堂玄杰很快来到府门前,望着来人险些认不出。他依稀记得,当初北堂司翊离开时仅有十八,如今回来距今已然有四载;眼前人深深褪去以往的稚气,越发沉稳内敛,表面谦和实则隐隐疏离,不好接近。


    “大哥。”


    北堂玄杰顿然一愣,想来是太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心底诧异罢。他本以为这人一直在怨他,才许久不归家。不管过往如何,但这一声足以减少两人之间的生疏。


    “司翊,回来啦!”


    “嗯。”


    两兄弟边闲聊边一路往府中走去。北堂玄杰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先是客套问候几句,之后顺道留北堂司翊在府中下榻。


    北堂司翊颔首,愉快应下:“听大哥的。”


    ——


    上空夜色涌动,愈发深沉,院子里头映照于墙的树木躯干微微晃动,显然是要起风了。


    顺着半开的窗口看去,能见到一位白裙女子被捆绑在角落细柱处,手腕处都磨红了,也没能让绳索松上几分。


    这时,外头响起轻微‘吱呀’的开门声。脚步声随即也愈发清晰,云璟瑶心口微窒,显然也猜测到,接下来要面对可能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北堂玄杰款步而来,看似不快,却一步一步似踏在那人心窝上。


    他来到云璟瑶跟前,俯身扼住她白皙的下巴,用的力道不小,面上是毫不掩饰的狞恶瘆人,“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跑?!”


    “啊——?!”北堂玄杰连声质问。


    云璟瑶轻飘飘睨他一眼,那双清眸若淬有寒冰,凛然无情,一字一句道:“我云璟瑶,并不稀罕!”


    ——是的,从未稀罕,相反只有厌恶。


    厌恶这强权,所谓的好不过是沾了一点糖霜,里头全是苦楚,乃至咽下后会让人痛苦不堪。


    试问,谁人稀罕?!


    “呵呵,很好,好极了——!”


    北堂玄杰濒临疯魔,双手放在腰带上,显然又要故技重施。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云璟瑶见此面上惕然不安,眸中满是警惕惊恐。


    “!!!”


    由于挣扎得猛烈,被粗绳绑住的手腕生生勒破皮肤表层,渗出些许血液。云璟瑶发挥垂死挣扎的余力,看准时机抬脚猛地将人踹上。


    那人随即一个不稳,狼狈地摔出去。


    北堂玄杰怒意攀升,咬着牙起身,迅速在脑海中演练了待会的梦想成真。只是忽然间,脖颈间又是一阵熟悉的痛意。


    可那人分明不想他就地晕倒,还刻意提着衣领将人如同垃圾般,‘砰’的一声丢至一旁,以免碍到他可以站到显眼之处。


    这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人看了都不得不赞叹一句‘真得劲’。


    处于戒备中的云璟瑶全程紧紧注视着面前的男子,待须臾后才回想起来这人是她曾经见过的。应该说是她昨日撞上的那位路人公子。


    只是,此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处,甚至还敢打晕北堂玄杰......


    玄衣公子灯下掠观美人。


    美人的墨发凌乱散落在红色被褥上,衬得她的肤色更是白皙,此刻瞪大的双眸像极一只受了惊吓的红眼白兔。


    红唇微张,隐隐约约还能瞧见里头皓齿,一副不自知的殊质惑人。北堂司翊与美人对上视线后,不敢停留将目光移向别处。


    他掩饰住心里的异样,然那一双耳朵还是忍不住泛红,“这位姑娘,你还好罢?”


    蓬头却不垢面的云璟瑶回过神来,连忙想支起身子坐起,可无奈自己被那细柱绑得紧实,连想侧个身都极难办到,面容霎时间涨得通红,踌躇无法只得张口求助。


    “劳烦...劳烦你帮我松松绑。”


    北堂司翊:“那姑娘可要原谅我待会的逾矩了。”


    还未等她点头,玄衣公子一足支于地面,单膝撑榻已然来到她面前,拔出随身匕首,神情专注地划开粗绳,在粗绳即将断裂前又缓下手速,生怕有半点闪失。


    云璟瑶彻底挣落桎梏后,忙拉过旁边锦被盖在身上,似是这样能多多少少让她感知到安全。


    看着距她不过几拳之遥的俊朗男子,嗓音微有沙哑地问道:“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


    北堂司翊收起匕首,无意扫见搭在红艳被褥上的纤细手腕,腕上破皮之处不断地渗出血迹,视觉之下愈显触目惊心。


    在他眼中,此刻云璟瑶的伤处更为要紧。


    “姑娘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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