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打了鸡血

作品:《大厂时髦亲妈[九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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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两个怼完了大哥两口子,又怼了楼父楼母开开心心的一起走。


    楼大乔开口问:“我看你最近过得不错嘛之前不肯买房,就是想在村里盖房子?”


    她知道当初离婚的时候,小妹非要了这块宅基地还以为小妹自己要住呢。


    结果是要盖房子哦。


    这年头


    “房子还没住上,贷款就要开始还了,我还要攒钱装修呢,不过你那里要是着急花钱倒是可以找我挪用一些。”楼大乔对借钱这件事情表现的就很慎重了,一般情况下她不愿意给人借钱,不过楼小乔可以信任。


    “我暂时还不需要钱。”


    “嚯有钱你都不借?”


    “我不想欠人情,而且我觉得最近应该有赚钱的机会。”跟造纸厂谈的事情,她已经在做工作了这段时间总在外面跑,忙的就是这个事情,只不过还在等造纸厂的下一步动作而已。


    楼大乔看她神神秘秘的,只叮嘱她别被人给骗了,其他的事情她不想管。


    造纸厂


    “潘迪为什么也在名单里。”人事科长看着厂长亲自圈出来的名单一脸的不可相信。


    杨厂长:“他难道不该在名单上面?”


    出了问题第一批鼓动厂子里的职工们唱衰工厂的就是他。


    最后提出来有人接盘厂的人也是他。


    所以在杨厂长的名单上面第一个出局的就是他。


    人事科长:“可是潘迪是老职工了。”


    潘迪不仅是老职工还很有才华八十年代初期的中专生一手好毛笔字嘴皮子很利索不说年轻的时候长得也很英俊。


    正因为各项条件都很优秀在当时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潘迪被杨厂长一眼相中提到办公室里。


    从负责宣传的干事到办公室副主任再到现在的办公室主任。


    杨厂长叹了口气:“正因为是老职工就更不应该这样。”


    他甩过去一个文件包:“你自己看看吧。”


    有些人是留不得的了。


    回到家以后楼小乔闷头睡下了第二天把孩子们送去学校以后直接去了造纸厂。


    造纸厂今天格外的热闹路过办公室那栋楼有人挤在前面看告示人


    事科长站在楼底下叉着腰大声说:“厂里的最新通知,在名单上的今天去办公室办手续啊,其他人好好回到工作岗位。


    潘迪也在外面,他往外面扫了一眼,刚好看见楼小乔站在外头。


    前天来了一回,昨天就没来了,还以为她也跟其他人一样也是来走个过场的。


    “现在走还能拿到点钱,再不走就来不及咯。潘迪朝着楼小乔的方向扫了好几眼,意有所指:“这回是,是大罗神仙到了都救不了咱们厂了。


    听说还找了鞭炮厂,去问了他们销售的线路。


    笑话,这么多纸要走零售,、卖到天荒地老去。


    连潘迪都在起哄,人心也浮动了起来,本来想观望观望才走的人,也起了要走的心思。


    而潘迪呢,得意起来差点都收不住笑容了呢。


    连厂里的领导都开始唱衰,底下的职工哪有不心塞的。


    哪怕有人对厂里还有感情,还有信心,经过这么一遭也散的干净了。


    听说这一次走的,有房子的能留下厂里原本分的房,没有房子的也有补贴,这是对自愿走的人的补偿,另外还开除了一批最近在厂里造谣生事的人,有些人到了内退的年纪,干脆申请内退只拿点生活费,这下子热闹了,不少人挤在这里看到底走了哪些人,到底又分了多少钱。


    楼小乔感觉到不少人的视线也顺着潘迪的目光扫了过来,都看向了她。


    “既然你对厂里这么不满,该走的应该是你啊。楼小乔扫了一眼告示,嘴角微微一勾:“你应该也在名单上吧。


    “不可能!潘迪自认为对厂里十分重要!


    “怎么就不可能了,多看看呢。楼小乔眼睛尖,一下就看到了上头潘迪的名字:“咯,你是被开除的呢。


    名单上的人头太多,潘迪果然在名单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气的当场就要甩脸子骂人,他可不觉得最近干的事情对厂子的影响不好,只觉得是厂里对不起自己,他好歹也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


    潘迪气冲冲的到了杨厂长办公室,连门都没敲一下就推门进去了。


    “老头,你凭什么开除我?潘迪怒目瞪着杨厂长。


    被人开除是一回事,他自己想跳槽又是另一回事。


    杨厂长正在伏案写着什么,对潘迪的闯门是一点都不惊讶。


    “现在进我办公室连门都可以不敲门了吗?


    潘迪的脸上显出几分不自然来,原本周正的五官被面上一闪而过的狰狞表情覆盖,很突兀的显出几分狼狈来


    ,但那种表情也只出现一瞬间,很快潘迪脸上的不自在就一闪而过:“我好歹也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你不能无凭无据的叫我走。


    杨厂长看着潘迪,这可是他当年亲手选出来的毕业生,刚进厂子的那几年,也是风华正茂的,如今眼睛也浑浊了,腰上也长出一圈圈的赘肉,早就不附当年的年轻气盛的样子了。


    “我记得你跟陈妮同一年进的咱们厂吧。杨厂长开口。


    陈妮是那年的大学生。


    不管后世怎么鼓吹八十年代的中专生多厉害,总归是没有同期的大学生厉害的,成绩最好的那一波人,才会考本科、大专,然后才是大中专、小中专,这样一层层的下来。


    潘迪进厂的那一年,陈妮也进了厂子,她是厂二代,其实毕业后可以进更好的单位,但还是选择了造纸厂。


    新员工培训的时候,潘迪那会儿还对陈妮有点意思。


    提起这一段的历史来,潘迪的脸上不自然的抽了一下。


    “您还提以前的事情做什么?


    “我是想提醒你,人要不忘初心,既然你忘了初心,能好聚好散也好,可你偏偏要跟厂子过不去,你不就是看我这个老不死的不顺眼吗,觉得我还不退休碍你的眼吗,有这么多机会,你为什么不走出去。杨厂长把一叠东西扔在潘迪的脚边:“而是无休止的埋怨厂里不给你机会,你真的是因为对厂里有感情,才留在这里的吗?


    老厂长的一席话,让潘迪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


    陈妮比他更受重视,是下一任厂长的接班人,这是厂里的共识。


    潘迪不服气,为什么大家都是人,他的才华并不逊于陈妮,但老厂长一直给陈妮机会,甚至把她拉到离厂长最近的位置,为了这一点,他怨恨了许多年,也曾想过想别人一样下海。


    等走出去,才发现厂子里才是真的安乐窝。


    几年前他就没能走出去,现在难道还能了?


    潘迪捏着那份资料的手微微发抖,上面是他伙同外人想吞并工厂的证据。


    几个月前,有个私营厂想跟厂里谈合作,想买下印刷厂下面的那一块地做房地产开发。


    但因为隔壁就是造纸厂,造纸厂污水散发的气味一般为硫化氢、氨气、乙硫醇等气体,排污经过处理了,但难免会有味道,这会直接影响到地产开发的项目,而造纸厂这种规模的厂子是不可能搬走的。


    这个公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联系了当时办公室的负责人潘迪,跟负责生产的副厂长张日方,给了两人一笔不菲的资


    金,让他们在厂里运作。


    “张日方已经被抓走了,他把你供了出来,厂里对你不薄,你却为了几万块钱出卖了整个厂子的利益,排产错了几百万的货物,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现在就祈祷小陈能够把草纸卖出去吧。”杨厂长字字诛心:“毕竟给厂里带来的损失越小,你的罪也越轻。”


    楼小乔在厂里选的几个人也都到位了。


    一个叫张国华,一个叫曾静,一个叫谢韬,三个都是年轻人。


    大清早的,楼小乔就把人派出去了。


    “我听说他们三个现在都在外头,你派他们出去了?”陈妮问道。


    楼小乔上次打交道的那一对做批发的,就是唐老师的父母,后来她还去拜访过对方一次,虽然说他们没涉及到这个行业,但多少也有了解过一些,她从对方嘴里打听到H省殡葬产业的采购就是在新都,新都的有一条街都是做草纸的小作坊。


    “我把他们派去查一查新都的纸钱都是从哪里出去的了。”


    陈妮一听顿时头都大了:“你说什么?”


    她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楼小乔点了点头:“你没有听错,草纸钻、洞,就是纸钱,我昨天拿了一些去零售点问了,材料大差不差都是一样的,咱们这种草纸的质量还更好一些,至于价格,成本价我清楚,咱们还能上浮百分之十五的价格卖出去。”


    销售价格跟她的提成息息相关,这也是之前就订好了的。


    这是为了防止楼小乔为了好卖货,把货用极低的价格卖出去,那对于厂子来说,消耗库存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


    可现在楼小乔跟她讲,出货价格能在成本价格上浮百分之十五,这以为着利润甚至还高于草纸的价格。


    陈妮简直不敢相信:“楼小乔,我知道你的提成跟销售金额相关,可是你也要考虑考虑我们,你应该知道我们有多需要这笔钱吧。”


    楼小乔:“我自然知道啊,而且我还知道,今年因为查环保,一些小作坊都关掉了,所以纸钱的批发价格不比往年低,我刚刚看了一眼去年的批发价格,咱们不说涨价,至少要看齐去年的批发价格吧。”


    陈妮只觉得脑子里面被人凿了一个洞一样,不敢相信的拿过来楼小乔给的资料,以及她对市场的预估。


    “机会只有一次,陈部长。”楼小乔说:“一旦这些小作坊恢复元气,咱们这种大厂根本竞争不过他们,只有这个清明节的机会能把货销出去。”


    还是以高于成本价格的售价销出去。


    陈妮的


    心脏咚咚咚直跳她的目光不敢相信的看向楼小乔。


    草纸——纸钱——草纸她纸钱怎么没想到呢。


    这是什么销售奇才!


    ————


    新都有个小作坊一条街往常这个时候都会很热闹但最近这段时间这条街的小作坊里面安安静静的。


    外头的人时不时敲了敲作坊门但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


    “兄弟你不是跟姚老板很熟吗打电话去他家里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赖也给人一点回应啊大家都是从外地来的这个是闹着玩吗?”


    “喂喂喂姚老板吗我孙兴啊能不能想想办法


    电话拨出去了但对方接了电话立马表示上头查的严他们也没有办法开工。


    孙兴的电话一打完围在这里的人就炸了锅有个脾气差的直接一脚踹在小作坊的大门上头骂骂咧咧的有之抱头难受的也有之有些人直接苦恼的蹲在地上重重的扔了烟屁股。


    “大家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哪有什么办法咱们离新都是最近的现在就算是去外省去进货能不能进到货是一回事大老远的运回去能不能赚到个运费都难说你们说说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有这样玩人的吗?”


    这几个人都是生意人打扮干的不是别的正是殡葬产业的生意这个生意在当下来说算冷门。


    清明节祭扫用的纸钱就是新都这个一条街小作坊做出来的。


    这边做的红火价格也很低廉附近好几个省的生意人基本都来这边拉货偏偏好死不死过完年新都查税查环保一轮轮查下来这帮小老板现在跟惊弓之鸟一样一听到电话就吓得要命厂里更是好久没开过张了。


    他们不开门是有饭吃可这几个是做批发的清明节哪里能缺得了纸钱利润之大一般人都没办法想象这个生意可以说是一开张吃半年那种下一次大规模的进货就要等到七月份了。


    大家这几年都是在这边进货的谁家也没个备选方案再说了一般做什么产业的都是集中做哪一样就比如说做食品添加剂的这帮人集中在一起印纸钱的也一样他们进货也方便税务环保一查也方便一旦关门这一条街谁也免不了。


    眼看着清明节就要来了大家的生意也即将泡汤这帮人凑在一起准备想


    想办法。


    但这年头,消息的传递也没有几十年后那么四通八达,就算是你有钱想进货,想问个货源也不是那么轻易能问到的,所以这帮人聊着聊着竟都聊到吃上头去了,也没人能够想出个后招出来。


    “散了吧散了吧啊,老子以后是打死不来新都了,都什么玩意儿,不出货不知道早点通知人啊,老子这半年的店铺费用都得搭进里头去了。”一个光头男抱怨道。


    剩下的人也准备散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年轻人冲了过来,一凑上来就给大家伙叫住了:“各位哥哥慢点走,抽根烟抽根烟。”


    年轻人掏出一包芙蓉王出来,给在场的老板们都发上,又拿出打火机出来,一个一个又给点上,就这样几个老板都抽上烟了才聊了起来,原来这个年轻人叫谢韬,是附近造纸厂的职工,他自称在造纸厂有点关系,能“想想办法”。


    造纸厂是个什么高大上的企业,至少没人想过从里面拿到过货,不过听这个年轻人的暗示,竟然是他在里头有关系,能让造纸厂尽快加工出来一批货的意思。


    这样一说嘛,大家就都懂了,光头男挤眉弄眼的勾上了谢韬的肩:“哥们,老实说,这种事情我也没配合你们少干,是有赚头了,那价钱——”


    谢韬这哥们长得吧,尖嘴猴腮的就不像是个正派人物,用以后的话来说就是长得挺抽象的,但偏偏就是这样的长相,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人觉得特别有信服力。


    单位是集体的,好处是个人的嘛,懂的都懂。


    谢韬嘿嘿一笑:“不满您说,别看我是个大厂出来的,可我手里有的也有限,像我们小职工也就捞点工资花花,不像您大老板,腰缠万贯的,您要是信我,眼下这个局我给您想想办法解决了,价钱的话也好说,就是这个——”


    他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食指跟拇指滑了滑。


    光头秒懂:“这边给我们的是这个价,你们这样的大厂子能给出来不?”


    这要是以往,那肯定给不出来。


    但如今是什么时候了,以这些小作坊的价格卖出去,其实对厂子还说还是有盈利的,而且价格还在厂里的底价之上。


    但谢韬出来之前,已经被楼小乔培训过一轮了,她当时就跟这些销售讲,不管对方怎么说,他只能说尽量帮忙解决,要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出来,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厂里有这么大批量的库存,价格上要尽量高那么一点。


    谢韬为难道:“这个价格嘛,确实是有点为难,这样吧一斤你们给我加个两毛钱,我也


    要回去打点打点厂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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