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伤感不如查案

作品:《今天大小姐的名声变好了吗?

    《今天大小姐的名声变好了吗?》全本免费阅读


    鹤立长身的身影边紧挨着一位身形娇俏的少女。


    两人一同望向西北方向,那里有险峻群山,有激流险滩,有终年覆雪,有黄沙漫天,还有一群迈着稳健步伐向那行进可爱的人们。


    “你说,我父亲守卫鹿城十几载,一朝被收兵权,就落得个被困京都众人奚落的下场。”她扭头看一眼裴礼,橘色落日的光晕让她颤了下眼睫。


    橘到猩红的霞光寂寥地挥洒余韵,将天地染成血色。


    这血色也入了徐姜眼里,她勾住被风吹乱的鬓角碎发,空了一块的心里满是荒芜,总是清脆如莺啼的声音也低哑中带着一丝自嘲,“你说我爹他图什么呢?”


    “将军大义,心中是黎明百姓,江山稳固。”


    “不对。”她伸手捂在裴礼嘴上,掌心嫩肉触上凉薄的唇,让她心头一颤,却没移开手。


    “我爹的心中全是我!”她盈盈眸子眯成月牙,朱唇微抿,歪头盯了裴礼许久,髻间簪上桃花颤颤微微。


    不达心底的笑声也想驱散与父亲暂离的担忧寂寥之感。


    一时间,裴礼不知是被她髻上桃花吸引,还是她那带笑的月牙眼,根本挪不开眼。


    看着裴礼透棕色的眸子里是自己那盈盈笑颜,心中荒芜之地好像响起潺潺水声。脸上一热,怕是红色霞光也掩盖不住她此刻的心事,随即松开捂嘴的素手,嘴角上扬,露出贝齿,笑得越发明媚。


    红日下沉,夜幕将至。


    还苦做挣扎的最后一丝光亮也终于抵挡不住玄色天幕的威压,泯灭在入夜忽起的凉风中。


    徐姜不禁拢拢薄如蝉翼的透色罩衫,裴礼见她动作,自是不忍她受凉,便提议,“不早了,回府吧。”


    徐姜又望向徐将军远去的方向,喃喃道,“若是我们解决净土教之事,我就可以回鹿城了吧?”


    声音中带着微不可查的希冀。


    “此时如果真如我们猜测那般,你真处理得当,皇上定会论功行奖,但你想讨赏回鹿城,恐怕有些困难。”


    “也是,毕竟隔阂已生,皇上又生性多疑,要是没有我留在京都,我爹怕就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这样也好。”


    总归不似往日那般,明媚少女像被罩上一层暗淡薄雾,将人和她隔开,想靠近却又觉得好像越来越远。


    裴礼看她薄衫下的皮肤上生出点点鸡皮疙瘩,可自己长衫下除一件抱腹,别无他物,也不能脱衣给她,有些心急,“你冷不冷?若是岳父刚离开,你便生病,到时岳父凯旋,还如何相信我能照顾好你?!”


    徐姜闻言轻笑,“你照顾不好待如何?”


    原本只是逗徐姜开心的几句玩笑话,却让裴礼突然认真起来,他目光前所未有的诚挚,永世不变的暗夜深蓝和点点星光都入混其中,“笑话,我裴礼今日在此起誓,从今天起,若是让徐姜受半分委屈,有一分不开心,定当厄运缠身,噩梦成真!”


    “好!我信你!”徐姜仿佛被那抹深蓝吸入其中,由衷一笑,主动抓起他的手,冲着天际呼喊出声,“我们回家!”


    像要心中所有憋闷都释放出来。声音传入夜幕中,就被瞬间吞噬,徒留下大口喘息地徐姜,闷闷道,“真是不过瘾。若是能在空旷幽谷,声音往来不断,那才爽快!”


    蚊蝇般小声嗫喏,“我还是不喜欢京都。”牵着裴礼转身大步往回走,“走罢。”


    却一个趔趄身子不受阻碍地前倾,她看向裴礼,原来是裴礼随她走了两步倏然定在原地,才让她差点栽倒。


    眸中透着不满,嘴上也不饶人,“刚刚有人明明说保护好我,结果刚不过片刻,就差点让我当街扑地。”


    裴礼将她拉起,厚实的大掌握主她薄削的肩,“等我们成亲后,就搬出京都吧。”


    “嗯。”她牵着裴礼的手故意摇晃几下,“那我们快去把净土教的事解决!走!查案去!”


    “去哪?”


    “岁香阁!”


    脆生生伴着笑意的声音在盛夏夜晚随风吹散。


    ***


    岁香阁。


    伴随着吱呀一声,菱花格扇门被从里打开,枯木般的手端一盏油灯,高举着探头往外看,明晃晃地火光在干瘪的脸上跳跃。


    “大晚上,来我店里吓人!”


    “宋老伯,若要论起吓人,我们两哪里比得过您,您瞅瞅你这脸,青白一片,瘦骨嶙峋,比那些灾民有何区别。再叫你手上灯光一照,真是吓死人不偿命。”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我这是年级到了。等你到我这般岁数,恐怕还不如我,也就是个脸上不挂肉的干瘪老媪。”


    “你!”徐姜被气无力回击,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倒是抖动的指间风让灯火晃动地更加厉害。


    裴礼一直在旁默不作声,见她求救的目光,只觉好笑,于是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不管姜姜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爱她护她。”


    视线一直落在徐姜身上,仿佛别人不存在般。


    此言一出,老头惊得差点把油灯扔出去,“你们两个大晚上发什么疯,把人从被窝儿里叫起来恶心人?!”


    换出举灯的手,向外挥,“去、去去。老人家要睡觉了。”


    说完,还真后退两步打算关门。


    徐姜哪能让他如愿,趁着门还留有手臂款的缝隙,立马抬腿将脚挤入门内,身子向前一拱,门自然而然关不上了。


    “你这小泼皮,”见关门无望,宋老伯干脆再后撤两步,直接把路给让出来。


    徐姜见状,摇着脑袋得意洋洋地大步往里走,活像个斗胜的小狐狸。


    裴礼最后一个进来,关门前特地往清冷的街道上扫上一圈,见除了被风吹起沙沙作响的薄纸和滚落一地的竹编筐外,整个街道都安静极了。


    菱花格扇门被轻声关上,没发出一丁点声响。


    “说罢,这个时辰来,到底什么事?”宋老伯把油灯撂下,抽起裤腿露出两根竹竿细的腿,双手撑在大腿坐上春凳。


    “宋老伯,您上次说的绿植,能入药的那个,”


    “怎么?是嫌我画的不够清楚?”


    “不是不是!您的画技简直出神入化,我们按照您画的,果然找到了。”说着就从袖带中取出一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香囊,打开来就看植株空隙皆被徐姜用棉絮填充,以至于虽一直被放置在狭小香囊,也被保存的完整无缺。


    宋掌柜见过后竟然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