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千中千

作品:《我做老千那些年

    一枚戒指而已,在老千的手里是道具,但它也不过是一枚普通的铂金戒指。


    通过戒指的分析,就想抓千,不现实,也说不通。


    不过,我今天的任务,不是抓千现行,而是判断谁是老千就够了。


    只要帮张赫确认出千人是谁,在生意上,她作为甲方,有很多办法整治这些人。


    只是让我没想到,出千的人,会是那位让我觉得最顺眼,最谦逊和蔼的齐云庭。


    “齐总运气真不错啊,这才玩了半个多小时,就得赢了小十万吧?”


    这一局,齐云庭牌点略高我一筹,我撇掉手牌,看似随意的言语,实则是在给张赫暗示。


    “玩牌这个东西,不到最后结束,都不能确定谁是最后的赢家。”


    齐云庭笑呵呵地收起钱,开始洗牌。


    他说得很对,赌博这东西,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敢断然定输赢。


    张赫固然有钱,但我也不能看着别人从我眼皮子底下将张赫的钱赢走。


    这是我还给张赫的人情。


    这一局,齐云庭获得胜利,由他洗牌。


    他的出千,往往就是在他赢得比赛,获得洗牌权力时,才能出千。


    他不会用洗牌的方式出千,他只会借助戒指的反光。


    齐云庭洗牌速度,相对于正常人而言慢了一些,在外行眼中,他是为了将牌洗散,洗得更透彻。


    只有我清楚,他是在玩巧活。


    他的‘巧’不在于利用洗牌出千,他也不会运用洗牌的方式,达到控制全局牌的本事。


    他很聪明,他通过洗牌,固定地将一部分牌放置在最前端,这样一来,在他发牌时,会方便他记住每一家的牌。


    他这种洗牌的速度,方便了他的记忆。


    也方便了。


    如果是正常速度,扣着洗牌,在这种每五局一换扑克,无法落焊的牌局上,我无法通过对手洗牌,而辨别牌下点数。


    但是,齐云庭这种慢动作,固定规律的洗牌方式,我就算不落焊,不像他运用戒指反光看牌,也能记住他所发每一张的点数。


    “‘闷’一百。”


    “跟。”


    “跟。”


    发完牌,所有赌客纷纷下注。


    通过齐云庭的洗牌,我清晰的记忆到每一位牌友的点数。


    在场最大的牌,就是齐云庭手里的JQK顺子。


    其次是齐云庭下家的王总,他拿了一副同花。


    我们玩的是拖拉机,拖拉机和炸金花唯一的不同是,拖拉机中,顺子被称为拖拉机,拖拉机大过同花。


    而在炸金花里,同花就是所谓的金花,金花大于顺子。


    按照拖拉机的规则,王总的同花,比不过齐云庭的顺子。


    张赫的牌也不错,一对六。


    作为张赫的下家,我的牌零散了很多,最大一张A,其余两张配牌是6和9。


    这一局,我要让张赫赢。


    “‘闷’二百。”


    我将赌注提高一倍,开局‘闷’三圈是规则,在三圈之前,所有赌客不能看牌。


    除了我与齐云庭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手牌的点数。


    “跟。”


    轮到齐云庭时,也保守得没有选择加注,继续做一个赌混子的姿态,保持和其他玩家的同频。


    三圈过后,第一个看牌的人是王总,整个牌局中,输钱最多的就是他,大概输了六七万。


    其次是张赫,输了五万左右。


    我小赢一点,最大的赢家是出老千的齐云庭。


    “四百。”


    王总看过牌后,表情不变,继续下注。


    他拿的是同花,当然不可能会在这个阶段弃牌。


    一圈过后,又轮到我,我抽出五百块钱出来,拍在下注区:“‘闷’五百。”


    这一局,我是要帮助张赫赢,赢当然要赢大一点。


    做局一个牌局搅屎棍,我先把水搅浑,让他们加大下注成本。


    “小李总,总是玩这么大,哈哈....”


    齐云庭对我莞尔一笑,抽出五张百元大钞跟了牌。


    “玩牌先把水搞混,不然啥时候能赢到钱啊。”我轻飘飘的说。


    “你这个性格我喜欢,哈哈哈,爱拼才会赢嘛。”齐云庭笑的灿烂。


    在他的心里,或许已经将我这种行为,认定为是一种送钱行为。


    不仅是给他送钱,还帮他打了配合,提高了所有人的下注金额。


    他以为我们是待宰的羔羊,实则,他已经进入了我的猎杀范围。


    经过一圈的下注。


    两家选择了弃牌,王总继续下注,张赫,齐云庭等人继续‘闷’牌。


    轮到我的时候,我没有继续‘闷’牌。


    装模作样的将三张牌慢慢捻开,不出所料,我的牌是A,9,6。


    “没必要,这牌完全没必要。”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将自己的手牌,丢在了弃牌区。


    而我的出千,就在弃牌这一瞬间。


    张赫的牌摞在一起,最上面,和最下面的牌是六,中间那张牌是一张闲牌2。


    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达到偷换张赫的牌,这种换牌的难度很高,但对于我来讲,可以实现。


    在弃牌时,我实际上,只弃牌了两张牌,那张六,被我留在了手中。


    我棋牌后,所有人的注意力转到下一家。


    再牛逼的老千,能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情况出千,就没必要在别人的目光注视下逞能。


    出千,不是杂技表演。


    最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进行。


    其余人注意力从我身上挪开,我借着伸手摸烟盒的空档,手掌伸出,收回。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就好似在我拿烟盒的时候,顺便伸了一下胳膊。


    就在这一瞬之间,我用手里的那张六,推出放在两张6之间的那张2。


    我手中的6,替代了2的位置,被推出去的那张2,又从新被我藏在手心中。


    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张赫的一对六,已经变成了豹子六。


    拿起烟盒,抽出一支香烟,我若无其事的点燃一支烟后,借助放下烟盒的时机,手指与手腕配合。


    将那张多余的2,弹入弃牌区中。


    多年的勤学苦练,我弹牌的速度,已经超越了肉眼能捕捉的速度。


    别说是他们,就算是聂老板手下的刘峰和冯老幺,也看不出我的弹牌销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