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7 章

作品:《共白首(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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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想法是这样,但架子还是要摆的。


    于是等三人下了马车站在荆楼门口的时候,程云锦故意对着梁时倦冷哼了声,没听到梁时倦战战兢兢的讨好,又加重哼声,可梁时倦还是置若罔闻,最后程云锦哼得嗓子都疼了,梁时倦才悠悠转头,温温柔柔问,“安宛郡主可是喉咙不舒服?”


    程云锦气得要死,抬脚,故意把楼梯踩得震天响。


    季秋阑抿唇一笑,有些无奈打了圆场,“梁二姑娘莫怪,安宛郡主就是性子张扬了些,没坏心思的。”


    这一点梁时倦自然清楚,温和笑过后同季秋阑一起上了楼。


    其实前世刚和程云锦认识的时候,梁时倦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不说过去十几年的生活环境,就程云锦这喜怒于色的傲娇性子,也委实够向来小心谨慎的梁时倦喝上一壶的。


    梁时倦二人进隔间的时候,程云锦的傲娇劲儿还没过,和梁时倦对上视线后,立刻昂起下巴,露出雪白纤长的颈子,“快来坐,上个楼梯都磨磨蹭蹭的,不知道本郡主饿了吗?”


    梁时倦见状,先是抿唇一笑,颊边的酒窝闪得程云锦耳朵动了动,脸上也不自觉浮上两坨红晕,别别扭扭地别开脸,不肯再去看梁时倦。


    “郡主想吃什么?我来帮郡主叫菜?”梁时倦坐到程云锦身边,果然看到程云锦手指不自在地动了动,心下一动,笑得更好看了些。


    程云锦被这笑迷晕了眼睛,迅速挪开眼睛,嘴里嘟哝道:“你也太小家子气了,本郡主什么时候还需要自己叫菜了?”


    话说完,声音低了一度,“那什么,你要吃点什么?告诉本郡……我,我帮你叫。”


    季秋阑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合着郡主殿下自己都不叫菜,竟然就肯纡尊降贵帮梁二姑娘叫菜?


    郡主还记得梁二姑娘上马车前对她说的话吗?


    程云锦看到季秋阑一言难尽的表情,强行挽尊,“本郡主这是害怕她太小家子气,说出去辱没了本郡主的名头,怎么?不可以吗?”


    回应程云锦的是季秋阑似笑非笑的脸,还有一句不软不硬的回答,“郡主开心就好。”


    程云锦:……这个该死的季秋阑。


    看着程云锦和季秋阑的互动,梁时倦越发怀念起来,前世就是这样,季秋阑和程云锦只要一见面,总会吵几句嘴,不过这并不能说明她们感情不好,相反,有的时候梁时倦都嫉妒她们的友情。


    前世啊。


    可惜,前世她全部心力都放在了活着上。


    “喂,梁二,你那是什么表情?”回过神,梁时倦看到程云锦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别这么慈祥好吗?你这表情我只在皇祖母脸上看到过。”


    程云锦的皇祖母就是当今的太后。


    梁时倦自然不敢类比太后,只好收了表情,温温柔柔道:“郡主看错了。”


    程云锦磨了磨后槽牙,狐疑地看一眼梁时倦,又看一眼季秋阑,然后道:“季三,该不会你其实是和梁二串通好的吧?你们俩故意想让我气死的吧?”


    季秋阑依旧微笑,“怎么会,你可是天潢贵胄,我俩哪敢?”


    程云锦重重敲了下桌子,“季三!”


    “诶,怎么了?”


    程云锦重重地喘着气,没一会儿漂亮的脸蛋就被气得一片绯红。


    好在,程云锦被气死前,店小二敲响了隔间的门。


    没一会儿,程云锦惯常爱吃的食物被端上了桌,看着满桌的美食,程云锦也算是消了气,拿着筷子大大方方道:“菜上齐了,赶紧吃吧。”


    大雍国一日吃三食,是以这个时辰荆楼中的客人并不少。


    人一多,这矛盾便也多了起来。


    梁时倦三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吵闹声,声音听着隐隐还有些耳熟。


    “这泗水姑娘虽是乐籍,却也不是什么随便的姑娘,张兄此言差矣,还请张兄为泗水姑娘道歉。”


    结束进食,正在喝茶的季秋阑听到这话,一个没忍住,口中的茶水喷了一地,“祁临?”


    “祁兄,我敬你是镇国公世子才对你多加忍让,你也别太过分。”那个张兄话说的虽硬气,可声音中却透着些不太明显的退意。


    梁时倦见季秋阑和程云锦都跑出门看热闹了,只好叹口气,也跟着出去。


    祁临口中的泗水姑娘是对面花楼的花魁,前世她和赵书让偷窥的那个。


    泗水姑娘出身江南水乡,身姿丰腴妖娆,便是站着不动都自带三分魅惑,若是让她看人一眼,那眼睛就更如同带着钩子般叫人舍不得。


    是以,京都的富家公子,大多追捧泗水姑娘,每一旬大理寺都要处理上几起因泗水姑娘而打架斗殴的事件。


    只是泗水姑娘虽名动一时,最后的下场却也委实不怎么好。


    听说是轻信了一个男子,叫人给赎了身,给那男子做了妾,结果第二个月就被一卷破草席裹着丢去了乱葬岗,有好事看热闹的还去乱葬岗看了泗水姑娘的尸体,说是她身上新伤摞旧伤,浑身上下一块好地方都没有。


    实在是惨。


    果然世上男子多薄幸。


    楼下的祁临慢腾腾地坐下,好整以暇道:“本世子就过分了怎么样?”


    祁临现在尚未及冠,正是他一生中最荒唐张扬的年纪,“难不成张兄还想套个麻袋,把本世子拉到街角小巷打一顿?”


    张兄气得脸红,指着祁临好一会儿,最终却只能干巴巴丢下句,“你真是,有辱斯文。”


    对于张兄的话,祁临无所谓地耸耸肩,“张兄一个身长八尺的男人,为难一个姑娘家难不成就斯文了?”


    季秋阑握住栏杆的手微微紧了紧,“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俩不是好朋友吗?怎么吵起来了?”


    程云锦抿着唇笑,任凭季秋阑焦急询问,就是不答,直到季秋阑撒娇耍痴才终于大发慈悲道:“呐,十六七八岁的男人嘛,多血气方刚啊,为了花魁娘子吵起来,哪还管是朋友还是敌人?”


    季秋阑恍然,点了点头,半晌后忽然狐疑看过去,“我说郡主,该不会你今天是故意带我们来这的吧?就为了报复我昨天说你胖?”


    “我有那么小气?巧合啦,不对,我胖?哪里胖?”


    季秋阑上下打量程云锦,最后目光停在程云锦平缓的胸部,“呵,除了该胖的地方外,哪里不胖?”


    一开始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