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十一章

作品:《你还不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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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V拍摄定点选定在上都的外滩,蓝色的海面水天一色,格外的漂亮与美好,少年少女最为纯洁的爱情随着他们袒|露的身体和亲昵的接触便显得格外的暧昧,荷尔蒙爆棚。


    MV拍摄只有既定的主题,其他的都随着两人的发挥。


    傅芊和路陈哉在圈子里工作了那么多年,经验加身,自然知道粉丝和观众都想看什么。


    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沙滩上,比基尼和没有扣上的水蓝色衬衫,般配都说得腻味了。


    “好!在这拉个远景,拍个背影。”


    导演在不远处给了点指导,两人随便放慢了步伐,却不失轻快和青春。


    “聊聊吧。”


    反正不会收到音,又是拍背景,路陈哉索性打着工作的幌子借机聊起了天:“住院的一个多月里,傅巡那家伙有没有惹你生气?”


    “我要说没有,你相信吗?”


    “相信啊,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傅芊眸光一顿:“为什么?”


    路陈哉捏了捏她的手指:“有什么好不相信的呢,是你的话,不论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的。”


    傅芊勾了勾唇:“你一向会说好听的话。”


    “随你信不信。”


    路陈哉说:“你看,就是这么个态度,我愿意相信你那就相信了,不愿也就不愿了,只是个人的想法罢了,但你要问更深层的原因,我就只能说是因为是你,只因为是你,我才相信。”


    “都被你说迷糊了。”


    傅芊晃了晃胳膊,两人走到了海边,海水潮涨潮落,打湿了他们的脚丫,也扫清了沙滩上的脚印。


    “不过,路陈哉,你说,爱是什么呢?”


    “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想知道了。”


    “看来傅巡对你不好。”


    “他要结婚了,和别人。”


    “……”


    路陈哉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也没有多想,直接道:“所以,你问这个,就是想证明和劝说自己其实不是喜欢傅巡?”


    “不是,只是突然很想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真正的爱又是什么呢?”


    从前她被父母抛弃,现在又被傅巡抛弃,一直被抛弃的人似乎半辈子都与爱无关,所以,爱又是什么呢。


    “需要我告诉你?”


    “嗯。”


    “爱是什么呢?”


    路陈哉牵住她的手带着她沿着沙滩继续走,一前一后,大脚印上有小脚印,一一交叠,又一一被海水冲洗,然后沙滩上又被他们走出来了新的脚丫,而他在认真思考后,给出了答案:


    “爱是——会回来的。”


    “什么嘛?”


    傅芊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用脚踹了路陈哉一腿沙子。


    “爱是会回来的。”


    路陈哉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圈住她的腰身,两人抱在一起,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解释道:


    “它会在我们不同的年岁里以不同的方式到来,你从出生被亲生父母抛弃,可你遇到将你养育你长大的养父母,你被傅巡伤了心,也正因如此,才会遇到我啊。


    爱是会回来的,爱不会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爱一定会回来的,以各种方式。”


    “这么说,我当初主动找上你,还算是找对了?”


    傅芊被路陈哉的一番话哄得还算高兴,便任由他将她抱着,在镜头面前亲着自己的耳垂。


    “我不想的话,你找上我也没用啊。”


    “那这么说,是你主动上钩的喽。”


    “就是啊,至于原因嘛?大抵我们是一类人,我便想着跟你在一起也能抱团取暖。”


    “是吗?”


    傅芊笑了笑,伸手揣进了路陈哉的裤袋里,“那是挺暖和的,只不过,路陈哉……”


    “怎么?”


    傅芊稍稍推开他,转而面向深蓝的大海,“我其实早该死了,对吧。”


    路陈哉幸灾乐祸道:“可你死不了。”


    “是啊,我死不了,天不收我,还一直再给我生的机会。”


    海风吹着傅芊的头发,吹乱了人的心神:“ 可我知道的,我早该死的,死在被丢掉的亲情里,无味的童年里,潮湿的雨天里,混沌的欲望里,无能为力的感情里,以及一起的,是死在了我和傅巡共同的回忆里。”


    “如果我现在跟你说,我想死在眼前这片深不见底的海里,你会怎么办?”傅芊问着。


    路陈哉再次牵住她的手,难得笑的清澈:“我大概不会救你。”


    “嗯?”还挺意外的回答。


    路陈哉继续说:“但我会和你一起死。”


    傅芊:“为什么?”


    “就是那么想了,就那么做了。”


    路陈哉张开手,同傅芊的十指相扣:“怎么,要去试试嘛?一起去试试溺毙在深海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果真和我一样有病,我的眼光没错。”


    傅芊想着:“别人都希望我不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只有你,不仅不拦着,还愿意陪着我一起,路陈哉,那么特别的你到底为什么碰上了我呢?”


    “碰上你不好吗?”


    路陈哉说:“从三年前开始,我却没有后悔过,毕竟,我也有病。”


    至于病在了哪里,又从何时开始病的,一切都随时间变得模糊了起来,只是隐约的记得,他能在爱豆圈里生存到现在,一路上也曾不择手段过很多次。


    傅芊目睹过,也帮衬过他,此刻则是建议道:“那我们一起去跳海吧,如果死过一次再活过来,那就算是新生吧。”


    路陈哉:“看来你需要重新开始?”


    傅芊摇头:“不算,只是想再试试,快死之前,想到的到底是什么?”


    “那你想到的,一定是傅巡。”


    “谁知道呢?”


    “那就走吧。”


    两人就像说好的,牵着手并肩走着,在摄影机里的身影却越来越小,直到工作人员发现不对劲时,海水已经没过了他们的头,再过一会儿,海面是一片平静。


    “我的哥哥要结婚了,那个人不会是我了,可偏偏,哥哥曾经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那你叫一声我的名字吧,傅芊,喊一声,我就对你负责一辈子。”


    “路陈哉。”


    “幸好,你始终分的清我到底是谁,那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你呢,傅芊,一起去死吧,就我和你。”


    *


    虽然傅巡早早的宣布了要和徐南优订婚的消息,但是直到半年后,傅芊忙完一段时间后,仍旧不见父母通知过关于他婚事的事情。


    倒是傅芊说到说到,月底那会儿,先一步带着路陈哉回家吃饭去了。


    路陈哉虽然在她面前总是一副不着调的花花公子样,但这么多年,也就只跟傅芊交往过,在团期间,忙着工作和营业,私下里窝在家里打游戏就是在健身房,再不然,就是和傅芊靠着ZA消磨着时间。


    ZIZOM成团有十几年之久,当年因为贫穷才会走上爱豆这一条路的路陈哉早就拜托了贫困,手里最多的也是最不缺就是钱,再加上,他的相貌和身形,以及待人的行为举止,都让养父母对路陈哉十分的满意。


    “要是合适的话,要不就找个时间去民政局扯证,我看下个月的五号就挺合适的,网上说,那一天结婚的话,你们能幸福一辈子。”


    傅芊笑着:“那么着急把你们的女儿送出去吗?”


    养父母:“这不是希望你尽早找到自己的归宿吗?”


    “现在我们还没有那个打算。”


    傅芊看了眼路陈哉,又转而解释着:“毕竟我们两个人职业特殊,结婚的话,过两年再说吧。”


    “如果,傅芊不算委屈的话,我们可以先隐婚。”路陈哉在一侧出谋划策,尽是馊主意:“只要瞒的住,瞒的好,工作上兢兢业业,粉丝还不是会乖乖的守着我们的。”


    “那粉丝倒是安心了,可就是委屈我了。”


    傅芊敲打了他一下:“怎么说,我结婚的话也得昭告娱乐圈,更要办个超级大的婚礼,我要让很多很多人羡慕嫉妒恨!”


    养父母被她的荒唐发言逗笑,这事儿又聊了片刻,也就不再提了,新的话题又重新摆上了台面。


    “那就想结婚的时候就结。”


    养父母是爱护傅芊的,也是真的不愿意看她受委屈。


    “你听到没有?”


    傅芊转而气呼呼的谴责路陈哉,后者点头是道,搂着她的肩膀,又在她的侧脸亲了一口,颇为宠溺道:“都听你的。”


    傅芊心满意足的说着:“好。”


    全程,她一份眼神都没有留给坐在正对面的傅巡,以至于并没有看到他藏在桌肚下的手缩成了拳,隐隐的,是在忍受着什么。


    *


    路陈哉晚上还有行程要去跑,傅芊没留着他,只是在他临走前多加嘱托他好好休息。


    路陈哉在玄关处抱着她好久,最后深吻过好一阵,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一屋子里的其他人光看他俩的腻歪,两人笑开了花,一人的脸上从始至终没什么情绪。


    傅芊将路陈哉送出了门,一直到楼下,目送着他离开,才转身回家。


    而傅巡停在了楼梯口,在修好的声控灯下,迂回的目光婉转着最终落在了傅芊的身上。


    “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吗?认真的?”


    好熟悉的台词。


    突如起来的质问让傅芊停在原地,只看了傅巡三秒,便笑得颇为疏离:“和路陈哉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好的呢,我是认真的啊。”


    “你喜欢他什么?”


    “你猜我喜欢他什么?”


    傅芊反问道:“是会唱歌?是会跳舞?是会哄粉丝开心,是会讲很多动听的情话,还是单纯是喜欢他的脸?那张和你有七分相像的脸?”


    傅巡马后炮似的:“傅芊,婚姻大事,不是你能开玩笑的。”


    “你看看,你还是不相信我。”


    傅芊笑着说:“你还是我觉得我在撒谎,可是啊,哥哥,我一向说到做到,我说没有推徐南优就没有,现在,我和路陈哉会结婚也是真的会结婚啊。”


    傅巡不理解:“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怎样?”


    傅芊问:“哥哥,这句话,我也曾经问过你,不管哪一次,你始终都没有给过我合理的答案,那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


    光是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