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姜椿亲了一嘴的酒...

作品:《首辅的屠户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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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时桉嘴里酒气弥漫,姜椿亲了一嘴的酒味。


    韩萧拿出来的酒自然是好酒,但好的程度有限,约等于上好白酒兑白醋,依然脱离不了又酸又辣的怪味。


    素日在家心情好,陪姜河吃几盅就罢了,在外头她可没必要勉强自己。


    所以姜椿假装酒量不好,只吃了韩萧跟秋娘子各敬的一盅酒后,就果断改喝茶。


    但宋时桉嘴里的酒味却不难闻,甚至还有点草莓味。


    她不确定地又嘬了几口他的舌头,没错,真的是草莓味。


    姜椿怀疑自己是不是馋草莓馋魔怔了,不然怎地会从醉酒的人嘴巴里尝出草莓味来?


    脑子里胡思乱想,嘴巴却是贪婪地允吸添拭肯咬着他的舌头,与他唇齿勾缠在一处。


    亲着亲着,姜椿突然猛地打了个激灵,突然想起个事情来。


    她连忙松开他的唇舌,与他拉开些距离,急急地问道:“夫君,你这个俗家弟子不是忌酒吗,今儿怎地吃酒了?”


    这不是破戒了吗?


    宋时桉吃多了酒,本就脸蛋红扑扑的,又被她如此热情地亲吻一番,面色红如晚霞不说,一双凤眼里也盈满萶色。


    反应也慢半拍,他反应了一会子,这才明白姜椿的问题,回道:“了尘师父说我成亲圆房后,便可不必再守佛家的清规戒律。


    我如今不但能吃酒,还能食荤腥呢。


    其实前些日子在家时我就夹过一筷子荤菜,但或许是我茹素多年的缘故,一时间改换不了脾胃,荤菜刚入嘴我便犯恶心,跑出去吐掉,又漱了口,这才缓过来。”


    顿了顿,他又白了姜椿一眼,哼道:“至于酒,我生辰那日你吃得醉醺醺的,凑过来同我亲嘴,我根本推不开你,早就破戒了。”


    虽然早就破戒,但他对酒没甚太大兴趣,素日姜椿父女俩吃酒,他也没掺和。


    今儿他乡遇故知,面对落魄的自己,韩萧态度一如既往地热络,得知自己要去赎堂妹后还主动提出帮忙。


    他心里一高兴,就陪韩萧多吃了几杯。


    姜椿听了他这话,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她那日吃多了酒,脑袋里只想着跟他黏糊了,哪里还记得他忌酒这种事情?


    随即她又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脊背,笑骂


    道:“根本推不开我?你少装柔弱,还当是从前呢?


    那会子你身子骨基本养好了,又每日早晚练剑,推开我一个醉鬼简直轻而易举。”


    宋时桉人醉心不醉,死活不认账:“你力气太大,我推了,但没推动。”


    姜椿直接给气笑了。


    她索性不辩解了,直接摆烂,哼笑道:“好好好,是我害你破戒,我就是那专门勾引佛门子弟破戒的女妖精!”


    宋时桉伸手将人拉进怀里,嘴巴凑到她耳边,哑声道:“没错,娘子就是那专食人精血的女妖精。”


    姜椿直接想歪了,“呸”了一声,笑骂道:“谁要食你的精血了!”


    宋时桉被骂的一怔,随即眸色陡然转深,箍住她腰肢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他抿了抿唇,憋了好半晌,这才把心一横,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退开后,脸蛋、耳根跟脖颈全都红透了,低垂下眼,根本不好意思看姜椿的神色。


    姜椿面色有些古怪。


    宋时桉这家伙是真的学坏了,竟然厚脸皮提出来这样的要求,这放在从前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至于是跟谁学坏的?


    哼,肯定不是她,她再单纯不过的一个人儿,脑子里没有任何不纯洁思想。


    这锅她可不背!


    宋时桉见她不吭声,以为她不乐意,忙伸手抓住她的手往下拉。


    与此同时,将下巴搁到她肩上,哼哼唧唧地卖惨道:“好几日没跟娘子敦伦了,憋得难受,娘子就帮帮我吧,好不好?”


    姜椿手指隔着衣裳感到了他的蓄势待发。


    她本想将手收回来,但想想他才开荤就不得不暂时断粮,也怪可怜的,到底没忍心。


    姜椿白他一眼,没好气道:“这会子倒是想着叫我帮忙了,不说我是勾引你破戒的女妖精了?”


    “女妖精勾得我破了戒,就必须得对我负责。”宋时桉将脑袋靠到叠起的被子上,将自己往她手里送了送,催促之意明显。


    姜椿扯开他的腰带,将手伸进去抓握住,玩泥巴似的抓捏柔搓起来。


    宋时桉闭着眼睛,面色朝红,牙齿紧紧抿住嘴唇,但却还是溢出了几丝哼唧声:“嗯……”


    姜椿手上忙活着,眼睛却落在他脸


    上移不开视线。


    美人动情的模样,也太勾人了些。


    说妖精,到底谁才是妖精?


    要不是人在船上,船舱隔音太差,加上不能沐浴,她早就扑上去跟他敦伦了。


    宋时桉哪里经历过这个,舒服得头皮发麻,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来到了要紧关头,他两手紧紧揪着褥子,嘴里急促地喘着:“娘子……”


    随即万千道水花齐齐绽放。


    姜椿观赏了会儿喷泉,这才打了盆水,兑了些方才烧好的热水,帮他清理干净,顺便洗了个手。


    她甩着酸麻的手指,坐到他身边,轻哼一声:“现下舒坦了?”


    宋时桉欠起身子,楼着她躺下,将脑袋埋到她身前,语带满足地说道:“辛苦娘子了。”


    她果然疼爱自己,对于自己厚着脸皮提出的过分要求都肯答应。


    如此说来,自己以后岂不是还可以对她提更过分的要求,譬如……


    他抬头瞥了她红润的唇瓣一眼。


    人果然是贪得无厌的,惯爱得陇望蜀,即便是他宋时桉,也不例外。


    *


    自那日在甲板上不期而遇后,韩萧每日中午都会邀请宋时桉跟姜椿去他们舱房用午饭。


    姜椿对于蹭吃蹭喝毫无心理负担,巴不得多蹭几顿,但宋时桉要脸,基本上韩萧邀请三回他才赴约一回。


    吃完第四顿午饭的次日,船便在绍兴府衙所在的绍兴城码头靠岸。


    宋时桉姜椿他们的行李只有两只藤箱,一人提一只刚好,可谓轻车简行。


    反观韩萧这边,因要在绍兴府通判任上待至少三年,所以带了不少人手跟行李,乌泱泱一大大群人。


    人多眼杂的,太过于惹人注意,所以宋时桉姜椿便没同他们一道。


    他们自行下船,雇了一辆马车,寻了家与知府衙门只隔了两条街的客栈安顿下来。


    歇息一晚后,第二日一早,他们便直奔那家名叫红袖添香的青楼而去。


    先前宋时桉已与韩萧说好,他们先自行前去赎人,如果老鸨爽快拿钱放人倒罢了,若刻意为难,他们再去寻他帮忙。


    这也是为了韩萧考虑,不想他才来绍兴府,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就闹出逛青楼的传闻。


    虽然韩萧


    压根就不在意这个,但宋时桉坚持,他也只得同意。


    红袖添香白日不营业,门虽然开着,但大堂里只有两个五大三粗的打手模样的人,正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打盹。


    “咳。”宋时桉咳嗽一声。


    两个打手中年长些的那个一下睁开眼,见面前站着个衣着寒酸的书生,立时摆摆手:“咱们这的姐儿们白天不接客,你晚上掌灯后再来。”


    宋时桉好脾气地说道:“这位大哥,我不是来找姐儿的,麻烦你将这里的老鸨请来,我找她有事。”


    打手打了个呵欠,不耐烦地说道:“卖诗的?咱们红袖添香有专门给姐儿们做诗的先生,不收外头人写的,你请回吧。”


    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姜椿可没宋时桉这样好的耐心。


    她直接上前几步,没好气道:“都说了找老鸨有事,你叽叽歪歪什么,赶紧去把老鸨叫出来,再磨叽,仔细我把你们这店给砸了!”


    打手顿时乐了,拍着正呼呼大睡的伙伴的胳膊,哈哈大笑道:“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还想砸咱们的店?真是笑死个人了。”


    姜椿将身上背着的包袱交给宋时桉,撸起袖子,一把拽过那打手的胳膊,直接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人重重地砸在铺了红色波斯地毯的地板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她拍拍手,对着另外个刚醒来,人还有些迷糊的瘦子打手说道:“你能不能去叫老鸨来?不能的话……”


    瘦子打手好汉不吃眼前亏,立时站起身点头哈腰道:“能能能,娘子稍等,我这就叫王妈妈来。”


    姜椿拉过一张椅子,让宋时桉坐,自己又另拉过来一张,然后一屁股坐下。


    人生地不熟的,她又不傻,怎可能做出上来就打人的鲁莽之事?


    是宋时桉让她这么干的。


    目的是给老鸨个下马威,好叫她知道他们不好惹。


    他们打开门做生意的,图的是和气生财,如果像自己这样的莽妇天天跑来打人闹事,他们心里也得掂量着点。


    当然,哪家开青楼楚馆的背后没个靠山?


    他们当然可以找靠山帮忙解决自己,但这种小事儿都要找靠山出面解决,靠山又不是他们的狗,不要脸面的吗?


    但若他们果真去


    找靠山帮忙,靠山又愿意出面摆平这等小事儿,那也不打紧。


    他们有靠山,自己这头就没靠山吗?


    除非他们的靠山是绍兴知府,否则谁能越过韩萧这个绍兴府二把手去?


    就算他们背后的靠山是绍兴知府也不打紧,绍兴知府也不可能为了青楼里的一个尚未接客的姐儿,跟同僚撕破脸。


    只怕连赎身银子都不要,就将宋时音给放出来了呢。


    瘦子打手爬上楼不过片刻,楼梯处就有人大喊一声:“谁敢在老娘的地盘闹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妈妈个头矮小,偏身材肥胖,声音很霸气,下楼梯的姿势却十分费力,跟只狗熊似的,顿时气势全无。


    姜椿差点失笑,使劲咬了咬腮帮子肉,这才勉强憋住。


    等王妈妈终于来到一楼,见到两个前来闹事的人后,顿时有些怔愣,狠话到嘴边却又给憋回去了。


    实在是这一男一女长相身段过于优秀了些,特别是那男的,脸蛋堪称绝色,气质又清清冷冷的,这要是放到隔壁小倌馆,妥妥的头牌。


    姜椿见这老鸨直勾勾地盯着宋时桉,立时上前将他挡在身后,没好气道:“王妈妈,话可以乱说,但人不可以乱看。你再看我夫君,我可就发火了。”


    不等王妈妈反应,地上瘫着的打手就伸手指着姜椿,告状道:“王妈妈,这娘子一言不合就打人,我的腰肯定被她摔断了,你可要给我讨回公道啊,好歹叫她将汤药钱赔给我。”


    姜椿冷笑一声:“腰断了?一会儿我把你拎去医馆找大夫瞧瞧,如果大夫说没断,我当场就给你打断,然后再赔你汤药费,可好?”


    打手跟王妈妈齐齐怔住。


    好凶残的娘子!


    他们绍兴府可没听说过有这样一号母老虎,指定是打外地来的。


    王妈妈若有所思,没再耍威风,而是直白地问道:“不知郎君跟娘子来到红袖添香,所谓何事?”


    看着就不是善茬,问明白事由,赶紧将人打发走,免得耽误晚上做生意。


    姜椿看向宋时桉。


    宋时桉淡淡道:“我们有个亲人被卖进你们这里,我们此行是来赎人的,还请妈妈行个方便。”


    王妈妈心里咯噔一声,该不会他们要赎的是哪个正当红


    的姐儿吧?或者干脆是他们的头牌红袖?


    她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谨慎地问道:“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宋时桉回道:“叫宋时音,今年十四。”


    王妈妈“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难怪我瞧郎君有些眼熟,原来是阿音的亲人。”


    俩人眼睛都是微微上挑的凤眼,这等眼型可不多见。


    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是那些当红的姐儿或者红袖这个头牌就好,否则这事可就麻烦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们红袖添香自来只有买人的,从未有卖人的,不过我见你们风尘仆仆远道而来寻亲,怪可怜的,倒也不是不能破这个例。


    不过我当初可是花了大价钱将阿音买下来,又请了三四个女先生教导她学本事,好吃好喝地供着她,花的银钱海了去了。


    你们要想赎她出去,必须得将这些银钱还给我才成,否则就是说破天,我也不可能放人。”


    姜椿哼笑一声:“那就有劳妈妈算算,我们该给你多少银子。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妈妈狮子大开口,故意开个天价,我们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仔细惹毛了我,趁着夜深人静,我一把火把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