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枕上偏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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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以沫用力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迟先生,好歹好过一场,我希望我们能有始有终好合好散,不要弄得反目成仇。”


    “如果是昨晚我脾气不好,我向你道歉。”迟夜不肯和她就这么散了:“当初说在一起的是你,现在甩开我的也是你,凭什么?”


    白以沫竟在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丝的委屈?


    她简直大惑不解。


    她都没觉得委屈,他倒还委屈上了,他凭什么委屈?


    就因为一开始她先主动的,难道要一辈子上赶着不离不弃,连终止这段关系的资格都没有吗?


    白以沫被他的胡搅蛮缠气笑了,“床头柜上的平板,是迟老先生昨天给我的,我在民政局里面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当时在哪里?”


    迟夜怔住了。


    他昨天有个很重要的合作项目,要亲自飞一趟国外,上午人在飞机上,办完事后,立即赶回南城去了顾云帆的度假山庄,排练求婚仪式。


    深夜回银滩,张婶说她回来了,他也查看了手机,根本没有任何跟她有关的信息和电话。


    白以沫推开他:“迟先生,珍重!”


    她当初跟着他来银滩时,满怀憧憬,神情怯怯的,被他牵着进来,此刻离开,义无反顾,连背影都透着决绝。


    迟夜站在原地,伸手去抓她,却只抓到了虚空,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迟墨在大门口遇到正拎着行李箱上出租车的白以沫,他痞里痞气的冲着白以沫吹了一声口哨。


    白以沫回头,竟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关上了出租车的车门,径直离开了。


    迟墨:“......”


    迟墨大帅哥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这张英俊到足以令人过目不忘的脸,开车驶入银滩。


    甩上车门,就见迟夜在廊檐下站成了望妻石,眼眶红红的,黑沉着一张脸,不甘和痛苦都隐在那张冰冷的面孔里。


    迟墨大步走上前,试探的问:“哥,你们......吵架了?”


    不太像吵架,人家都拖着行李箱走了,如果他猜的没错,他哥应该是分手了。


    迟夜收敛情绪,没有回答他的话:“你来干什么?”


    迟墨递给迟夜一包大大的封口的牛皮纸文件袋:“老头子命令我送给你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机密文件逼着本少爷亲自跑这一趟。”


    迟夜冷笑一声,接过文件袋,转身进了客厅,当着迟墨的面撕开封口,里头的照片散落一地。


    迟墨连忙捡起来,一张张的看过去,大惊失色:“这男人是谁?嫂子怎么跟他在一起?”


    迟夜的视线从满地的照片上一一扫过,回想起她说的话,胸口仿佛破了一个洞,六月份的盛夏,汩汩的寒风直往里头灌,冻得他浑身的血液都是冰凉的。


    他盯着照片上男人俊朗的面孔好半晌,侧脸的咬肌紧绷着,额头的青筋爆出来,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就是她口中称得上人间理想的好男人吗?


    迟墨还想问清楚,转头对上迟夜濒临暴怒的面孔,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了。


    敢情他哥是被自己养了三年的女人绿了!


    没想到他哥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真可怜!!


    迟墨忙将地上所有的照片都收起来,重新塞进文件袋里,自以为是的劝道:“旧人不去新人不来,天涯何处无芳草,这照片我拿回去扔碎纸机碎了!”


    迟夜一把夺过迟墨手中的文件袋,怒意更甚:“他老人家不仅管得宽,手也伸的够长的!”


    迟墨:“老头子也是为你好......”


    迟夜:“我也该尽尽孝道,让他老人家颐养天年了。”


    迟夜拎着文件袋上楼,被迟墨喊住,“哥!”


    迟夜回头,迟墨可怜兮兮的问:“我的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啊?我现在穷的都没人跟我一起玩了。”


    “你交的那些狐朋狗友断了更好。”迟夜抬脚往楼上走,“看住你嫂子,不允许任何不怀好意的男人接近她,她什么时候愿意搬回这里,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迟墨瞬间乐了:“我要天上的星星也可以?”


    迟夜:“可以!”


    轮到迟墨目瞪口呆了!


    哎呀呀,从前不知道,他哥竟然还是个恋爱脑,为了一个劈腿的女人可真舍得下血本啊。


    迟墨拍着胸脯保证:“跟女人打交道是我最擅长的领域,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迟夜推开房门,就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平板,他拿起平板点开里面的视频,全部都是他在度假山庄和老宅时同宋妙仪的相处。


    老爷子还真是兵不血刃!


    迟夜拿着平板去了公司,又回了一趟老宅......


    白以沫才刚到工作室,就被助理告知外头有人找,她出门看了眼,跟助理说不见。


    迟墨急了,拢着双手放在嘴边,冲着白以沫喊:“我哥叫我来的,你不见我,我就不走了。”


    开玩笑,这女人可关系到自己的财库,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白以沫怕他乱嚷嚷,只得让助理将人带上来。


    迟墨一路走一路看,这里摸摸那里瞧瞧,越看越觉得牙疼。


    南城上流圈子的世家他从小记在心里,倒背如流,就连最近涌现出来的新贵和声名鹊起的风云人物他也知道。


    他虽然纨绔,可对圈子里起码的风向变幻还是了解的。


    找遍了所有姓氏,也没听说有姓白的。


    这栋楼地理位置极好,风景优美,周边这一片都是身价不菲的富人区,许多退休的企业家和老钱家族都在这里养老度假。


    屋内任何一个小小的摆件都精巧别致恰到好处,更别提低调奢华的内景装修了。


    这种品味和审美,除非从小耳濡目染,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稍微有点钱的人就能拥有的。


    他哥对这个女人,可真花费了不少心血啊!


    这女人竟然还劈腿甩了他哥,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老天爷,下辈子让他也投胎当个好命的女人吧!


    迟墨在白以沫面前坐下,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白以沫看。


    实在想不通这女人除了长得好看点,身段好了点,气质好了点,还有哪里吸引他哥。


    白以沫任由他打量了片刻,忍无可忍:“迟二少,迟夜让你过来,究竟什么事?”


    迟墨轻咳了一嗓子,环顾四周:“我哥送了你那么多东西......”


    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你也应该搬回银滩住吧。


    可这话听在白以沫耳朵里就变了味,原来是找她要回东西的,没等他把话说完,白以沫便打断了迟墨的话:“我离开的时候,该留下的东西我全部留下了......”


    白以沫的视线落在左手的中指上,顿了一瞬,添了几抹心虚,这枚红宝石戒指她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