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Darling

作品:《逐澳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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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厅二楼露台,远离人群。


    孟愈成拿了火机,抽出两根烟点燃,一根递向孟行之,递到一半又记起来孟行之嘴巴比他还刁钻,再昂贵的雪茄和纸烟都入不了他的眼,这人只品纯烟丝。


    他索性将两根烟都叼到嘴里,深吸一口又夹在指间,吞云吐雾道:“张显进松口了。”


    孟行之指节摩挲龙头扶手,“让我签和解同意书前,先告诉我你们调查的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孟愈成眉心微皱,“你不该插手,也无权插手。”


    孟行之不为所动,“你们应该清楚,当年清楚目睹过Ice脸的人,只有我一个。”


    Ice,东南亚恶名昭彰的大毒枭,六年前跨境暗中要将大量冰|毒从澳偷偷运往内陆时,在码头被澳区警察设伏及时发现截获。但双方交手时,澳区警方也不幸损失了一名年轻警察。


    孟家三公子孟原霖,于20岁抓捕毒枭时,死于敌方首脑Ice枪击,因公殉职。


    而Ice在敌方的掩护下逃脱,一逃六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可以将Ice的面部特征转述给我们相关刑事科的人,我们有专业的人可以画出罪犯的肖像。”


    Ice将自己隐藏的很好,从来不让自己的脸暴露在明面上,孟行之是当年唯一一个在那场混战中看清他脸的幸存者。


    但孟愈成并没有因此让步,“你现在是孟家话事人,不是警察。”


    “你现在在我们警察的眼中,是需要保护的人民群众。”他再次提醒孟行之,“我们是不可能让你去以身犯险的,孟家也不会放任你去做这件事,你记好。”


    孟行之没有回话,过了很久之后,他才开口:“我到现在偶尔还会无意的保留一个习惯。”


    孟愈成以为他是打消了念头,吸了一口烟再问:“什么习惯?”


    “关车门不上锁。”孟行之语气淡淡,情绪难辨,“或者,给车门留条缝。”


    孟愈成闻言,眉头锁的更深。


    当年孟原霖会中那致命的一枪,就是因为没能及时上了那扇反锁了车门的车。


    而彼时,孟行之正在车上,亲眼目睹了孟原霖的死。


    “下次再见到沈小姐,对她恭敬些。”


    孟愈成回神,语气充斥着不解:“我很多时候都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叶曼在澳区住了都快半年,你放着她不选去选一个——”


    “我钟意她。”孟行之骤然打断孟愈成,“我要选,只会选我钟意的。”


    孟愈成把烟头狠狠按进了烟盒里,满脸都写着嗤之以鼻,“你都坐到这个位置了,还谈什么钟意。”


    孟行之笑了声,将手杖在地上杵了杵,“我做话事人,是因为我想所以我才做。正如我钟意晗黛,是因为我想要钟意她。”


    他抬手,指尖漫不经心点了一下心房,“FollowMyheart.”


    随心而动。


    孟愈成看向孟行之走离的背影,眼中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却不知是嘲笑他人还是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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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活于世,想要随心而过,哪怕是天之骄子也难比登天。


    永利皇宫28层,天际花园别墅。


    沈晗黛坐在钢琴前打着电话交待最后一句,“嗯,出发时间会比较晚,但孟生今天生日,我想给他个惊喜还希望你们能守口如瓶,要麻烦你等一等了……”


    挂了电话沈晗黛心跳快的厉害,她用掌心捂了捂心口,深吸了一口气刚把心跳平复,房门就被人从外打开。


    “先生。”守在外面的保镖恭敬喊道。


    沈晗黛连忙回头,孟行之缓步走进来,她手足无措,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钢琴键,在安静的套房内发出一声尖锐的响声。


    孟行之走到沈晗黛身后,“会弹钢琴?”


    沈晗黛只好仰着脖子看他,心虚的眨眨眼睫,“学过。”


    沈家把她严格当高门淑女培养,乐器、声乐、绘画、舞蹈等等等,只要和陶冶情操以及修养气质挂钩的东西,她都被逼着学过。


    她赶忙站起来,想让孟行之坐下,男人却顺势长腿一抬,抱着她在钢琴前一起坐下。


    沈晗黛整具身子都被男人从背后拥住,他沾染了酒意的气息从女孩耳后缠上来,“沈小姐赏脸弹一曲?”


    酥酥麻麻的热意笼罩她小巧的耳,沈晗黛跟被电流触到似的立刻在孟行之怀里坐直了身子,“我很久没弹过了,可能弹的不好。”


    “只弹给我一个人听。”孟行之抚了抚她脑勺后的碎发,“没关系。”


    被男人摸过的地方痒痒的,沈晗黛往前小幅度躲了一下,“那uncle先别摸我了……痒。”


    孟行之搂着女孩轻笑,“好。”


    沈晗黛这才把双手重新放在琴键上,思考了几秒钟,选了一首应景的《生日快乐》弹给孟行之听。


    套房内安静,钢琴弹奏的生日快乐听到人的耳朵里,显得格外悠长宁和,好似能抚平人心口的不安和躁动。


    孟行之敛眸听着,女孩身上散发


    出的柔媚甜香随着这首钢琴曲一起进入男人的感官,他难得有片刻的失神,暗欲如无法遏制的藤蔓一般,在他体内疯狂的滋生。


    沈晗黛落下最后一个音,在心里松了口气,她在男人怀里回头,说出今天还没来得及讲出口的祝词:“uncle,happybirthday.”


    孟行之眉目柔和,单手捧起沈晗黛脸颊要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她把脖子往后缩了缩,“我给uncle准备了生日礼物。”


    孟行之薄唇在女孩咫尺之间,热息与红酒残留的气味在擦着她的唇一触而过,“什么礼物?”


    沈晗黛细声:“我去拿……”


    孟行之唇边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是当幌子就好。”


    沈晗黛心虚的眼睫颤颤,垂着眼睛别开男人的眼神,故作娇嗔道:“我能当什么幌子呀。”


    () 孟行之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垂首在沈晗黛耳畔道:“都说事不过三,但你胆子被我养的太肥,什么小心思都敢动。”


    沈晗黛胆颤心惊,但不反驳就显得她太心虚了,唇微张刚要说话,便被男人噙住唇瓣长驱直入。


    含糊的唔声音节被孟行之吃进去,唇齿之间一瞬间被酒精带来的微醺搅的迷糊了一瞬,柔软舌尖被含住,吮吸,暧昧的水声从两张唇贴合的缝隙之中,间或响起。


    孟先生的吻一向如此,强势到令人没了方寸,亦失了理智,让沈晗黛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找不回一点的主动权。


    被男人握住的腰身受不住的后缩,沈晗黛的手肘不小心碰到后方琴键,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响。


    她被突然的琴音吓住睁开了水雾弥漫的眸,见到男人的俊颜,阖着眼眸,此刻还沉醉在与她的这个吻之中。


    沈晗黛是第一次看见孟先生接吻时的模样,不同于他吻的强势和激烈,他眉眼温柔,神情是沉迷的。


    这样的孟先生让沈晗黛心中倏然生出一种错觉,其实他们这段纠葛并非只有她一个人在惶惶不安,孟先生也在珍惜,渴求,甚至企图沉沦。


    沈晗黛望着这样的他,一时有些晃了神,唇瓣上传来的一点痛意将她拉了回来。


    孟行之暂时放过女孩唇瓣,“走神?”


    沈晗黛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地方,眼神怯怯望着孟行之,微微喘息说:“今天uncle生日,来的人都敬了uncle酒,就我还没有。”


    孟行之用大拇指指腹去按了按女孩被吻的口红凌乱的唇,“你想怎么做?”


    沈晗黛躲不开男人的手指,被挡着又说不了话,她张了张嘴轻咬住男人的拇指含着,含糊的说:“……给uncle敬酒,还可以陪uncle喝酒。”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被女孩软嫩温热的唇含住,说话时舌尖又几次碰到男人手指,潮湿的热与水意顺着男人指尖蔓延进他四肢百骸。


    孟行之眼底有暗火涌动,手指在沈晗黛嘴里轻轻动了动,被她含的更紧了几分。


    他眉骨微动,“喝酒可以,但要用我钟意的方式来。”


    沈晗黛懵懂,声音仍旧含糊:“……uncle钟意什么方式?”


    孟行之指尖用了几分力,从女孩的嘴里啵的一声抽出了手指,指尖还带出一条未断的晶莹水线。


    沈晗黛见状,瞬间羞红脸。


    孟先生却用那根裹了水线的手指点了点她下唇,“用你的嘴敬。”


    沈晗黛微睁了睁眼,绯红从她颊边漫到耳尖。


    女孩脸皮薄,孟行之却更得乐趣,“如何?”


    沈晗黛紧了紧手指,伸手推了推男人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我去拿酒……”


    孟行之眼中惊讶一闪而过,饶有兴致的松开女孩,放她去拿酒,他则随手合上琴盖,视线光明正大的欣赏着女孩的背影。


    她今日身上穿的及地抹胸裙是孟行之所挑选,她年纪还小,穿这样款式更


    显出她少女的灵动之姿,亭亭玉立的身姿,宛若一朵正值佳期绽放的娇花,让她身边周遭一切都失了颜色。


    女孩拿着一个高脚杯和醒酒器走回到孟行之身边,男人挑眉,“一个酒杯?”


    沈晗黛脸上红晕未褪,“不是我敬uncle吗……”


    孟行之盯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他微抬下颌,像是准许了女孩的小心思,“那就敬吧。”


    沈晗黛拿着醒酒器往高脚杯里倒了五分满,随后拿起酒杯喂到唇边,给自己含了一口红酒后,怯生生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孟行之好整以暇打量她,在宴会上时她已经喝了许多,现在一副桃腮粉脸样,加之狐狸眼里掩不住的羞赧怯意,很有几分美人微醺图的神貌。


    嘴里含着的那口红酒将她脸颊都撑鼓了几分,看上去很有几分少女娇俏的可爱。


    沈晗黛等着孟先生主动吻自己,偏对方此刻不动如山,一点行动的迹象都没有,一口红酒含在她嘴中让她桃腮都含的酸,眉心微微蹙。


    孟行之这才不咸不淡的开口,“是你敬我酒。”


    孟先生从不放低身段敬别人酒,一向都是别人恭敬的向他敬酒,更何况今日他是寿星,沈晗黛也不能成为例外。


    女孩提着长裙摆往男人跟前挪


    了挪步,随后小心翼翼的攀住男人脖子,忍着羞怯慢吞吞的将唇瓣贴上男人的唇,再把嘴里的那口酒“敬”出去。


    被女孩含的都变温热的酒液一点一点渡到孟行之的嘴里,醇厚的酒香在他们唇舌之间蔓延回甘。柔软的舌要从男人唇间缩回来,却被男人及时察觉勾住她不放。


    沈晗黛搂紧孟先生脖子,示意对方放过她,反又被孟先生捧着后脑前压,将这个吻加深。


    女孩两瓣唇也因此无法合上,唇中残留的酒液从她嘴角流下,红宝石般的颜色,沿着她下巴尖一路流到她雪白锁骨与若隐若现的沟壑之中。


    雪肤上染了红,像一张白纸上画了红梅,艳的有些惊心动魄。


    孟行之坐在椅子上,眼眸半阖,将这香艳的一幕收入眼底,随即放开女孩的唇,听着她气喘吁吁,捂着起伏的胸脯,他气息依旧平稳:“继续。”


    沈晗黛用手抹了抹锁骨上流的酒液,随后硬着头皮又含了一口红酒,继续“敬”到孟先生口中。


    渐渐的,套房内便只剩下间或不断地吞咽水声,与女孩呼吸急促的娇喘交替。


    沈晗黛也忘了自己花了多长时间才将这一壶红酒“敬”完,敬到最后一杯时,没喝酒的她都感觉到微醺,一阵天旋地转,跌进了孟先生怀里,坐到了他的腿上。


    唇瓣早就被吮吸的发酥发麻,舌尖和腮帮都是酸的,女孩浑身都被酒气所笼罩,实在没力气再去敬这最后一口,囫囵的将口中含着的最后一口咽了下去。


    一壶红酒下肚,孟行之却好像没事人一般,面色如常,眼神清亮,捏着跌坐在在他怀里女孩的下巴尖抬高,“我还是第一次见,敬酒的人先醉了。”


    孟先生


    酒量不可估量,沈晗黛手臂软绵绵的撑着他胸膛,竭力想要找回身子的自主权,“uncle欺负人……”


    哪有人让人用嘴巴“敬”酒的,这中途洒落一些,吞咽一些,沈晗黛也喝了不少。


    孟行之笑了笑,心情极愉悦,“知道是欺负,怎么都不反抗一下?”


    有些太乖了。


    沈晗黛唇瓣还酥麻着,回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