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嘴硬强者

作品:《教主他柔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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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岸刚给姒荼喂完驱毒的药,就见楼砚星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他好不容易刹住了脚,抬眼就看见了两人相依的姿势。下一秒,他情不自禁地就露出了个呲牙咧嘴的傻笑。


    眼看这傻孩子将要说的事忘了个九霄云外,楼砚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随即一巴掌盖在了弟弟的脑袋上。


    楼岸见两人似乎有要事准备说,便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楼砚池见状,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方才我和小星准备出门时,在一楼走廊上撞见了一位女子,她衣着明艳足系金铃,我们到时,正巧看见她打晕了玉蝴蝶准备扛走。”


    “我们刚准备上前拦截,那名女子却像是认识我们似的,把这封信笑着递给了我,让我转交给姜公子。”


    “她说,玉蝴蝶是她府内偷跑出来的男宠,现下准备将人扛回去好好管教。”楼砚池露出些疑惑的神色:“我见她似乎没什么敌意也不像说谎,又似乎的确和玉蝴蝶相识,再结合这封让我转交的信,便没再拦了。”


    他朝楼岸一拱手:“那名女子内息沉稳,步履轻盈却不显虚浮,似乎武功颇高,师兄觉得要拦吗?”


    若要拦,眼下追出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楼岸与姒荼对视一眼,在看到姒荼眼中憋不住的笑意时,便大约明白了。


    楼岸道:“不必,你说的那位姑娘应该是茶茶的阿姐,是咱们自己人。”


    “她此番前来带走玉蝴蝶,也是因为收到了茶茶的传信。”


    闻言,楼砚池眼中露出些许讶异,却没说什么。


    楼砚池可就没自己亲哥那么稳重了,一听出楼岸话中那与众不同的亲昵意味,这孩子便激动得双眼放光,微微颤抖,甚至可以合理怀疑,若不是眼下当中这么多人的面,他估计会直接掏出小本子开始记录。


    姒荼被楼砚星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轻咳一声,扯了扯楼岸的袖子。


    为了缓解尴尬,他坐直了身子,拿起那封信和楼岸一起看了起来。


    信简明扼要,就说让姒荼解了毒就好好养着,家里有她守着,随后便是通知他们玉蝴蝶被她带回家了,不用担心不会把人弄死之类云云。


    措辞干脆利落,十分泼辣直爽,倒很符合姒大圣女的性子。


    姒荼几眼看完,笑了笑。


    他对上屋里几人好奇的目光,主动开口解释道:“我阿姐她,早些年和那位玉大夫有过那么一段......情缘?”


    楼砚星一听,敏锐的觉得这其中大有乾坤,顿时眼巴巴的就凑了上去。


    姒荼好笑地看他一眼,觉得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便也细细讲了起来。


    这事儿吧,还要从老早些年前讲起。


    那时玉蝴蝶刚出师门,秉承祖训游历天下治病行医,正巧游历到了魔教一带,于春香楼救下了一名被拍卖的貌美女子。


    那名女子,正是被魔教派出门做任务的姒泇。


    她接了命令,要取一位富商的项上人头,并拿到其府内的关键账本,是以打探谋划许久,故意设计了那么一出良家女子蒙难惨遭拍卖的戏码,那富商喜好美色,又是春香楼的常客,只要姑娘容貌脾气合胃口,他也不是没做出过买下姑娘带回府中的事。


    姒泇挑好日子,照着情报劳心劳力地练习了许久,都想好了亮相时该怎么抬眼,往哪个方向看,唇角的弧度要怎么上扬,眼神又该带着多少楚楚可怜......结果好不容易到了拍卖那日,一身功力还没施展,就被告知已经有位翩翩公子豪掷千金把她买走了。


    而那位富商根本就没出现。


    根据线人的消息,那位富商当日原本是出了门的,却在离春香楼没多远的地方碰上了突发的变故,被一位卖身葬父的女子直接拦下了马车,是以没能到春香楼。


    而买下姒泇的那位公子,前些日子曾给那卖身葬父的姑娘看过诊,却没要一分一毫的诊金。


    一切太过于巧合,让姒泇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怀疑。


    于是她蓄意接近玉蝴蝶,想要套出相关的消息。


    而玉蝴蝶那边却是真的不知情,给那姑娘看诊是本着医者仁心,见她父母双亡,自己又感染风寒颇为严重,于是顺手给她把了脉,也没问那身世凄惨的可怜姑娘要诊金。


    他师出医道名门,找他问诊的豪门世族个个出手阔绰,的确也不差那点钱。


    至于在春香楼买下姒泇,也是个意外。


    他当时年少,自诩风流无双,有怜玉惜花之心,生平最见不得姑娘受苦,对待姑娘自是风度翩翩,有礼嘴又甜,是以游历四方以来,被无数红颜引为知己。


    无意间到了这春香楼,就碰巧遇到名貌美女子惨遭拍卖,身世凄惨不说,台下的男子更是对其身材样貌评头论足,猥琐至极。听得玉蝴蝶心头火起,英雄之梦熊熊燃烧,于是他一拍桌子豪掷千金,来了出颇为俗套的英雄救美。


    但这一救完他便隐隐感到后悔了,不为别的,而是方才脑子一热脱口说出的金额,是他这几个月在外生活的最后一点存银。姑娘是救下了,但他总不能自己苦了自己去吃土吧?


    玉蝴蝶看着干瘪的钱袋子叹了口气,安慰自己日行一善,洪福齐天。


    没曾想,他好心救下了人,却被这受恩者缠上了。


    姑娘笑意盈盈,张口便喊恩公,脸不红心不跳地就让玉蝴蝶带她回家,说是能给恩公洗衣做饭。


    玉蝴蝶看了看姑娘柔嫩的青葱十指,保持了基本的怀疑。


    他向来不太愿意拒绝姑娘的要求,但这次显然不太一样,麻烦就不说了,总不能让人跟着自己一起吃土吧?


    他发愁的看着姑娘,决偷偷定跑路。


    结果,发生了一件让他更震惊的事。


    姑娘人看着柔柔弱弱,却没想到身体倍棒,追着他跑了六条街都不带喘气的,看着扶墙累到汗流浃背的玉蝴蝶,还笑嘻嘻地问怎么还没到家。


    赶又赶不走,甩也甩不掉,玉蝴蝶认命了,让人住了进来。


    随后,他就看着被烧成了黑炭的饭菜、洗成了破布的衣服、打碎了一地的碗碟陷入了沉默。


    哦,对了,碗碟是客栈的,他还倒欠了人家客栈的钱。


    但偏偏他还不敢说些什么,因为这位姑娘似乎天生巨力,上次不高兴时不过轻轻拍了墙客栈的墙一巴掌,就把人客栈的墙给干裂了。


    玉蝴蝶只叹命中有此劫,背上药箱默默出诊还钱去了。


    但天不遂他愿,这上赶着去问的诊到底不如人千请万请来的金贵,钱少些也就罢了,有时碰上人府上没病没灾的,还会被嫌晦气遭人白眼。


    天可怜见的,好好一个翩翩公子在那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