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嫁给异族首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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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丽原还在和沈桑宁说着话,忽听闻外面马蹄声响起,立刻止住了话头:“是不是玉京使者来了?”


    沈桑宁立刻起身,往帐外跑。


    只见帐外,那些将士们都已经骑着马,看着东边来人的方向,严阵以待。


    偌大的驻扎地,只余呼呼的风声。


    古丽拦住沈桑宁:“王后,您先别出去,咱们且等一等,看看情况。”


    沈桑宁嗯了一声,有些失望地往回退了退。


    她意识到,自己最想念的玉京故乡,最亲的兄长,对西凉人来说,是前不久才与其打过仗的邻国,是不知居心善恶的使者。


    而此时此刻,她嫁到西凉,已经不再是玉京的公主。


    她前来和亲,背负着结两境之好的责任,此时此刻,她不能任性。


    苏勒和法依则最早到达前线,在山脚下与玉京使者会面。


    双方对峙着,看着对方的眼神都不客气。


    为首的那个着一身黑衣劲装,头发高高束起,面容俊秀的男子,想必就是沈濯。


    苏勒看着他,敏锐地从他脸上发现了一点沈桑宁的影子,果然是一母所生。


    而沈濯的旁边,还有一个骑着马的男子。这男子披坚执锐,容貌自是不必多说,虽年轻,但也意气风发。


    只是不知这位是谁。


    另一边,苏勒在看沈濯的时候,沈濯也在观察他。


    果真如传说所言,西凉的新首领天生长着一双金眸。


    原本当称得上万中无一的俊美容貌,因为这双金色的眸子而变得妖冶起来,极具传说色彩。他骑在马上,沈濯能看出他很高大,隐隐能看见他大氅下的肌肉轮廓,这是常年骑马射箭、带兵打仗练出的身形,不容小觑。


    他是妹妹嫁予的男人。


    一个危险的、不容小觑的男人。


    无论是国仇还是家恨,总之沈濯在看见苏勒的第一眼,就是非常不喜。


    这个西凉的新首领,年纪轻轻便夺了权,野心极大。


    这样的人不仅在军政上欲壑难填,在女人和情事上想必也是如此。


    想到阿宁嫁给这样的人,沈濯的眸色又暗了暗。


    说出来的话便也沉了许多:“西凉王,久仰大名。”


    苏勒勾了勾唇,轻笑了一声。


    “淮王,久仰。”


    苏勒已经想好,此番玉京来使目的不明,虽说是为了商谈战后其他悬而未决的事项,但谁也不知,商量是否只是个幌子,本意是打探他们西凉战后兵力虚实,意图重燃战火。


    若是沈濯显露此意,苏勒不会让沈桑宁去见他。


    他不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也不喜欢这样的政治。


    他会觉得被诈,自然不可能再满足他们兄妹见上一面的愿望。


    不过,沈濯是一个清楚透彻的人。


    他清楚,大孟国库吃紧,沈璟不愿再打仗,否则也不会嫁去公主。此番过来,当然存了试探西凉的心思,但绝对不会主动生事。


    思及此,沈濯的语气缓了缓,他看着那双金眸,强压下心中的情绪:“西凉王,咱们帐中谈。”


    “请。”苏勒似是早已猜到玉京的意思,颇为闲散地抬手,将沈濯请进事先备好的营帐。


    “在外面守着。”他对其他将士道,跟胡塞一起低头进了帐子。


    玉京那边,则是沈濯与他旁边的男子一同进来谈判。


    那男子进来后,将头上的盔甲摘了下来,放在一边,更显出好容貌来,苏勒瞥过去一眼。


    沈濯注意到苏勒的眼神,介绍道:“西凉王,这位是大孟的卫边将军,姓傅。”


    傅珏青的眼神落在苏勒身上,拱手道:“久仰。”


    苏勒能看出此人年轻,倒是个生面孔,大约以往在大孟以北镇守。年纪约摸二十,已经受封赏为卫边将军,可见皇帝垂青。


    “此次我们过来,便是重新商议先前悬而未决的难题。”沈濯谨慎道。


    “嗯。”苏勒微微点头,“直接谈吧。”


    时间宝贵,他不想多说旁的事。他要从两人的话语和行动中,摸出大孟对西凉最关键的态度。


    沈桑宁已经被古丽劝着回到了帐内,古丽帮她生了火,沈桑宁坐在火堆旁边,心却和那火苗一样七上八下的。


    “怎么还没有回来?”她问。


    “王后,王上和玉京使者谈的可是军政大事,别说这才半个时辰,就是秉烛夜谈到明日天明,也没什么稀奇的。”古丽帮她倒上羊奶,“王后,您放宽心,所幸现在西凉和大孟的态度都以求和为主,您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古丽也是个军中的小队长,更别提她和法依则走得近,对军政要事自然也敏锐得多。


    “好吧。”沈桑宁被劝动了,微叹了口气,伸出手烤火。


    她和玉京派来的使者的关系,也只有这最为亲近的几个人知道。这件事不能大肆张扬,沈桑宁也只能在帐中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沈桑宁觉得大约已经又过去了两个时辰,忽然,法依则策马赶来,急迫道:“王后,王上让我接您过去!”


    沈桑宁急忙提着裙子站起来,古丽在她身后急急跟来,嘱咐法依则:“今日马背上可是王后,把你平常骑马的狠劲收一收!”


    “知道!”法依则下马后轻车熟路地弯腰,沈桑宁一怔,也踩着他的肩膀上了马。


    法依则跳上马,一夹马腹,便带着沈桑宁冲了出去。


    另一边,帐内,沈濯在听到苏勒话语之后还有些难以置信,重复道:“阿宁也来了?”


    苏勒嗯了一声,不欲多言,走出帐外。


    坐立不安的人变成了沈濯。


    不一会儿,听到马蹄声响,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原是沈桑宁刚刚差点从马上直接跳下来,苏勒看见,一把握住了她的腰,把她抱下来。


    “阿宁!”沈濯激动万分,看着自己的妹妹跑过来。


    沈桑宁看到傅珏青,屈膝行了礼叫了声傅将军,显然是认识的。苏勒将她的动作全看在眼里,随后便见沈桑宁直接扑到了沈濯的怀里。


    本来准备好的话一句也想不起来,闻着哥哥身上的熟悉的好闻气息,她再也忍不住,泪珠滚滚而下。


    沈濯把她揽进怀里,大掌不住拍着她的背。


    妹妹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沈濯一时没收好情绪,怒而看了苏勒一眼。


    苏勒的金眸眯了眯。


    他尚且能忍耐沈濯的误解,但他很快注意到,卫边将军竟也盯着沈桑宁看,苏勒有些不快,便礼貌道:“傅将军,咱们出去吧?”


    傅珏青回过神来,启步走出帐外。


    “他待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