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结婚纪念日,结果犯了胃病在大街上疼到晕倒,直接被送进了医院。


    医院给陆司卿打电话,他也没有来。


    当时我觉得他忙,体谅他,依旧回去欢欢喜喜的给他做蛋糕,可苦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他的身影……


    我深吸了口气,眼神坚定。


    这辈子,我决不能再当舔狗,让陆司卿去当吧!


    我最终还是决定回家,不是为了陆司卿,只是因为讨厌医院。


    前世我死于胃癌,死前在医院里遭太多罪,现在闻到消毒水都直犯恶心。


    柳安然没有看出我的异样,扶着我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兴奋的说着今晚做一个什么样的蛋糕,才能讨得陆司卿的喜欢。


    我静静听着,并不搭话,忽然迎面走来一个漂亮出尘的女医生,正跟穿病号服的患者说话。


    她带着浅浅的微笑,落落大方,十分的温柔。


    我的瞳孔骤然一缩,有些失神的看着她。


    她就是陆司卿心心念念了多年的白月光。


    从前只在照片上见过,没想到真人是这么的漂亮、这么的温柔,是我见了都会心动的程度,怪不得能让陆司卿念念不忘,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占为己有。


    陆司卿的妻子应有的待遇,她只会多得,绝不会有一丝欠缺。


    若非要说缺点什么,那应该就是陆夫人的位置了吧,因为我那倔强又可笑的自尊心,始终不甘给她让位。


    我真的太爱陆司卿了,结婚五年,我为他付出的太多太多,爱的没有了自我,自轻自贱,为了挽留他,我甚至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胁他,哀求他留下来。


    那时,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姜知意,别来虚的,有种你就真的死,我一定给你准备最好的棺材。”


    他夺门而去,我瘫坐在地,忍不住落泪。


    我拿起了刀,没有抹脖子,而是割了腕。


    因为这样会死的慢一点。


    我抱有一丝幻想,万一他没舍得走远,很快就回来了呢,万一他觉得我伤害了自己,而亏欠我,会对我好一点呢。


    只要他回来,我一定不计前嫌,跟他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


    随着失血过多,我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已经在医院了。


    我欣喜万分,连忙问护士,是不是我老公送我来的?


    护士却摇摇头,说是保姆张妈送我来的,是她来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了我,陆司卿,从未回家。


    也是那天,我查出了胃癌晚期,不久之后,凄惨的死在了医院里。


    “姐姐,你在发什么呆啊,得快点了,司卿哥快要下班了。”


    柳安然的声音,骤然将我从往昔的回忆拉回了现实,我才惊觉,陆司卿的白月光早于远去,只剩柳安然在不满的看着我。


    “安然,你是真心祝贺我的吗?”


    柳安然有点懵,却理直气壮道,“当然。”


    看着她天真无辜的娇俏脸蛋,我心中嘲笑不已。


    什么真心祝贺,她要是真当我是姐姐,就不会明知我不舒服,还催着我做蛋糕了。


    她喜欢陆司卿,想取而代之,我只是她跟陆司卿之间,合情合理搭话的借口罢了,这事前世我就知道,只是顾忌姐妹情,所以一直没点破。


    这辈子,我谁都不想容忍,不想维系任何虚假关系,只想摆烂!


    我甩开了柳安然的手,满脸冷漠。


    “他今天不会回家,蛋糕我也不做,不必祝贺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柳安然诧异的看着我,像是不敢置信我会发脾气,“表姐,你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生什么气?”


    父亲常跟我说,姐姐要让着妹妹,因此我极少跟她发脾气。


    可现在,我看着她,勾唇笑了。


    “生什么气,我胃不舒服,你还催我做蛋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着急过结婚纪念日呢。”


    柳安然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眼里清晰的闪过一抹心虚,却娇蛮道:“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啊,我就是想吃蛋糕不可以么,算了,你既然不舒服,那我就回家了,省的你疑神疑鬼。”


    说罢,她便沉着脸,转身离开了。


    我懒得理会,小姑娘幼稚的话,根本伤不了我半分。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了空荡荡的豪华别墅。


    结婚第一年,因为我过于恋爱脑,只想跟陆司卿过二人世界,所以没请保姆,谁知陆司卿基本不在家,只有我一个人独守别墅。


    而现在,自然也没人能给我煮东西吃。


    我撑着身子,给自己煮了汤面,垫了垫肚子,胃终于好受点了。


    前世得病,我什么都吃不下,现在就是一碗简单的鸡蛋面,都香的不行,我久久叹息:“健康的活着,真好啊。”


    不要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会让人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


    上天愿意让我重来,我一定好好珍惜,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我吃饱喝足,刚起身收拾碗筷,忽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冷着脸走进了餐厅。


    我看着他熟悉又俊美的脸,蓦然愣住。


    陆司卿?


    前世他一夜未归,这辈子,他怎么毫无预兆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