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现实

作品:《晚修禁止逃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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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宿管阿姨那打听完消息离开,时间已近正午,虽然舒白一行人此刻并没有什么食欲,但还是就近去了二食堂。


    因为食堂的人声鼎沸和炒菜香,能够暂时驱散她们从杂物间里带出的森冷寒意。


    舒白打了一荤一素,找了张人少的长桌坐下。


    陆茉端着冒着热气的黄焖鸡米饭坐到她的对面。


    很快,吴秋素和方曼也端着自己爱吃的菜回来,只有谢梦怡面前什么也没有。


    她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竟然在死过人的房间待了一晚上,就心梗的吃不下饭。


    “杂物间里的那个东西不会缠上我吧?”谢梦怡惶惶不安地看着众人。


    她昨晚可是在里头待了一晚上呢。


    舒白手里的筷子有意无意地拨弄着盘里的菜,少倾,启唇道:“应该不会,门上贴着的符,大概率就是为了将杂物间里的东西困在屋子里无法离开。”


    但谢梦怡并没有被安慰到:“可我看那符都旧了,好像还有点脱胶——”


    “咱们现在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吴秋素无奈地打断她,“一个课程折磨得我们还不够吗?你还要去脑补那些有的没的。”


    咔哒。


    舒白身侧没人坐的空位,突然被人轻轻放下一个餐盘,下一秒,季衡和全学文的出现打破了几人间阴郁的氛围。


    “舒白,我看见你在群里发的那张照片了。”


    全学文伸着脑袋,隔着中间神色自若的季衡对舒白说道。


    看得出来,他跑了一上午饿得不行,盘子里的自选菜都堆成小山高了。


    未等舒白开口回答些什么,又听到他长叹了一口气:“可惜,我们在校园里什么也没有发现。”


    舒白的脸色也随之凝重了几分。


    她们虽然发现了杂物间的秘密,但杂物间曾经发生过的事似乎和恐怖课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他们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毫无进展。


    正思索着,手里的筷子却忽地被从旁边伸过来的筷尾轻轻打了一下。


    筷子上夹着的花生粒啪嗒一声,掉回盘子里。


    舒白看着盘子里的花生粒,回过神来后默不作声地夹起来丢掉。


    这边,当事人都还没有开口追究,另一边目睹全程的全学文先替她愤愤不平上了。


    “季衡,吃饭的时候打别人的筷子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季衡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饭菜,表情平淡语气自然:“她花生过敏。”


    坐在对面的陆茉诧异地瞪大眼睛看着季衡:“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是之前大二的时候在寝室里涮火锅,舒舒不小心吃了一口加了花生的麻酱,全身上下都起疹子才知道的,那次真的吓死我了。”


    舒白扯起嘴角干涩地笑笑:“应该就是那次,你弄出的动静太大,所以他知道了吧。”


    陆茉抠抠脑袋:“啊,是这样吗?”


    季衡只是笑,并没有回答陆茉的疑惑。


    按下葫芦浮起瓢,全学文又在一旁探头探脑:“你竟然对花生过敏?我怎么不知道?”


    ……


    舒白见季衡自己点的火,却一点要开口灭火的意思都没有,暗暗剜了他一眼,转过头吃饭,不再理会全学文的“为什么你知道但我不知道”言论。


    吴秋素目光意味深长地在舒白和季衡身上转了一圈。


    这两人间萦绕的微妙氛围仿佛跟周围人不在一个图层,她笑着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舒白今天选的这张长桌也不知是有什么魔力,吸引得平常没什么交集的人都往她这边凑。


    一声熟悉的惊呼后,舒白抬头,就见徐雨彤端着餐盘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她们寝室的人。


    为了离季衡近些,徐雨彤面无表情地挨着自己的“老仇人”陆茉坐下。


    “你们今天……怎么坐在一起吃饭啊?”


    陆茉翻了个白眼,往吴秋素那边挪了挪,一点不搭理徐雨彤。


    当然,徐雨彤的问话也不是对着她的,而是对着她斜对面的季衡。


    季衡淡淡笑着:“碰巧遇上。”


    徐雨彤耐心等了会儿,没等到下文,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


    她本意是问季衡明明和舒白不熟,怎么今天偏偏就坐在一起吃饭了。


    但转念一想,大家现在都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以前没有同学情谊,但经历了昨晚的课程后,大家都有了患难与共的情谊,便掠过心里那点不舒服,转而问起季衡他们今天上午有没有什么发现。


    全学文接过话,沮丧地摇头:“什么也没有发现。”


    消失的人就跟人间蒸发了般,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徐雨彤她们也是,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


    越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就越是恐惧课程背后所具有的力量。


    反倒是舒白她们,成了今天唯一一组有些收获的队伍。


    尽管那些发现似乎并不能对之后未知的课程起到什么帮助,但舒白还是将在杂物间里的所见对徐雨彤她们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王雪茹听完之后立刻急了:“你怎么不把那几张符撕下来啊,它说不定能在之后的课程里保护我们呢。”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杂物间和课程是否有联系。贸然撕下符纸,万一又多放出来一个东西,那我们在学校的处境说不定会变得更困难。”舒白耐心解释道。


    王雪茹并不认同舒白的说法,仍是自顾自地抱怨道:“都这时候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没有那几张符纸,或许我们连下节课都撑不过去,你离开前怎么不问问我们的意见呢?”


    “现在合适的借口也没了,宿管阿姨肯定不会再把杂物间的钥匙借给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