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在北宋当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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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只身形健硕的野山猪。


    长着獠牙,拥有着一身刚硬而厚重的皮毛,背脊上较长较粗的鬃毛针毛都竖起来,一击不中时,鼻孔里喷出“哼哼”的气音。


    它带有很强的进攻性,似乎早就在一旁伺机很久。许黟紧了紧手中的镰刀,无法分出神去看不远处的竹筐。对比薄而软的镰刀,竹筐里的砍刀显得更为重要。


    想着野猪的眼睛非常小,主要靠敏锐的嗅觉,许黟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影。


    他一边防备着,一边努力地靠近竹筐,就在这时,野山猪动了动拱鼻,抬起粗短的前蹄,做出再度进攻地姿态。


    就是这个时候!许黟眼神一铮,快速冲到竹筐旁,操起上面的砍刀,往冲撞到眼前的野山猪挥过去。


    这一刀砍到它的头部,野山猪吃痛地嗥叫,手部穿来巨大的反震令许黟的手腕发麻,他立即使力握紧刀把。


    它的皮毛太厚实了,这一刀并不没有给它带来多大的伤害,反而把野山猪刺激得红了眼,恨不得将他当场撞碎。


    几百斤的体重爆发出来的冲撞力实在惊人,许黟重练两次武,第一次的实践战遇到的就是如此重量级选手。


    不知该说今天是幸运,还是运气太差。


    遇到极品沉香的喜悦感冲淡不少,现在摆在面前的是,怎么在这么一头对着他哼气瞪眼的野猪前,安然逃出来。


    “吼吼——”


    想逃?野山猪根本不给许黟机会,它一直在用力地猛撞,不把许黟撞倒不罢休。


    许黟双臂都是酸麻的,再这样下去,他恐怕要坚持不住。


    他转眸,看向左侧的沉香木,又看向右侧的灌木林,密集生长的灌木林,对他来说是绝佳的避逃场所,只要往里面跑去,野山猪想要在狭窄密集的林木间追上他,难度便增加了。


    日光穿过树冠,洒落到地面,化作斑驳铺在脸上,许黟手腕用力,狠厉地将砍刀从野山猪的头上拔下来。


    与此同时,在它撞过来时,许黟往右侧地上打了个滚爬起身,飞快地朝着林木间跑。


    身后是野山猪猛撞树木追上来的声音,耳边是自己呼出来的粗重呼吸声。


    许黟跑着跑着,绕了一圈跑回原地,反身就将手中的砍刀再次击出,这次他朝的是野山猪的腹侧。


    他用上十足的力道,这次不像是砍中石头般的硬度了,刀身深入一半,腥臭的血液喷出来,洒到手背烫得吓人。


    许黟无动于衷,以极快的速度拔出刀再次挥出,轮到他不给野山猪逃跑的机会。


    也就在这个时候,这头雄性的野山猪发现了不对,这个看起来比他瘦弱不少的人类力道和速度都不弱。它嗅到威胁的气息,想要逃离这里了。


    一阵阵地嗥叫响起,许黟脸色冷下来。


    这是要呼唤同伴了!


    必须得速战速决,要不然另外一头成年雌性野山猪过来救援,他就没有把握逃离了。


    许黟抬腿猛击野山猪,数次用尽全力撞击下,它摔入腐蚀着树叶的土壤里,在它挣扎地不死心想要冲过来前,一刀斩入它的腹部。


    这一刀直击要害,野山猪终于卸了半身力道,抽搐着厚重的身躯倒在地上。


    它还没有彻底地失去攻击力,许黟不敢松懈,没有练过刀法,就只好用蛮力,一刀刀地砍在同个位置。


    直到后面,许黟两只手都快要举不起来了,那头野山猪的腹部混着皮毛血肉,变得血淋淋的骇人,不再动弹。


    他喘着粗气地坐到野猪尸体旁边,两眼警惕地扫视周围,大脑却有些许的恍惚。


    死里逃生,绝地反击……


    无论是哪种,都不曾是他经历过的惊险场面。


    那一刻,许黟觉得自己好似什么都来不及想,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活着!


    ……


    休息了约有一刻钟,许黟养回来一些力气,他低垂眼睛检查自己的情况。在阻挡野山猪时,他手臂和手背、腿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严重的地方已经结起带有紫色淤青的血痂。


    他龇牙咧嘴地解开腿部系着的布条,一丝不苟地缠在还在流血的臂弯处。


    接着,他起身观察四周,经过这场打斗,周围的草木有不少被破坏,野山猪撞倒的灌木不少,宽敞出一条曲曲弯弯的空间。


    许黟捡起砍刀,用树叶简单地擦拭上面还未彻底干涸的血迹,再脱下外面的短褐,把取下来的三块沉香包裹在里面,压到竹筐底部,用上面的中药材盖住香气。


    做好这些,许黟看了看那一头有两百多斤的野山猪,决定把战利品带下山。


    *


    依禄山脚下。


    停靠着一辆木板牛车,上面坐着的车把式嚼吧着散茶叶,山茶叶味重提神,嚼上两片再压一口泉水吞下,满嘴回甘,精神抖擞。


    板车上已经坐了两个人,都是今日来到依禄山寺庙干活的,他们一旬里来九日,每次都可以领二十八文辛苦钱,日子也不算太难过。


    左等右等,时间到了都没有等到那名上山挖草药的少年郎。


    其中一个张望着对同伴说:“这小郎君该不会真的进深山了吧。”


    “我看他每次都是老老实实的,不像是会冒险进去的,应该是别的什么事耽误了。”另一个人不信地摆摆手,喊了前面的车把式,“老翁,等不等嘞?”


    车把式扭头露出黑牙地笑:“等嘞。再等一刻钟,要是还没来,那就不等了。”


    多一个人就多挣一个铜板,车把式不愿放弃这个长期人头。


    天空挂着的日头灼人,等候着的人耐不住地摘下草帽当蒲扇用。


    时间变得漫长,牛车上的人等得不耐烦起来,心中不满地想,等会看到人来了,定要说上两句……


    不多时,他们听到了一阵拖拽重物的声音。


    几个人同时朝着山脚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