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拜师

作品:《欺师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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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凝用缠满纱布的手,护住被解开的领口。


    贺楠辞才反应过来,自己太心急了。


    纤凝没有俩人从前在一起的记忆。


    从前二人情到浓时,总有亲昵的时候。


    也就是那会儿的靖川太把礼法和脸面放心上,关键的一步想等婚后再做。


    四万年的痛苦,早就磨没了他的骄傲。


    而今他只愿守着媳妇过寻常日子。


    纤凝满眼惊恐,一副看色狼的眼神。


    贺楠辞尴尬解释:“我想看看伤口结痂的情况,好酌情添减药材。”


    纤凝越不让看,贺楠辞越惦记。


    连哄带动手,勉强看到锁骨以上,累累伤痕。


    贺楠辞叹口气,说句:“我给你炖些补汤去,然后让星河滚回来给你上药。”


    “明知就剩我和远阔不方便,那疯丫头还乱跑!”


    贺楠辞只是验伤,纤凝又松了一口气。


    不照镜子,纤凝都知道自己现在那脸比鬼难看。


    贺宗主不至于对她有想法。


    贺楠辞给沈星河传信,让她回来帮忙更衣换药,沈星河就回了句找师兄去。


    舒远阔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天黑都没回山。


    贺楠辞怎么可能真找他回来?


    喂完纤凝吃晚饭,贺楠辞尴尬地看向纤凝:“我帮你转过身,背对着我。”


    纤凝不明所以。


    贺楠辞摆弄着让她坐好。


    纤凝只觉得身上一凉,衣衫尽落到床上。


    贺楠辞用法术,把她的衣服褪去。


    手拿药膏,帮她把背上的伤,重新涂抹了一遍。


    纤凝入火时攥着拳头,手心相对完好。


    细微动作不成,贺楠辞帮她拆了手上的纱布,让她自己把身前的伤涂抹一下。


    换个药的功夫,纤凝疼出了一身汗。


    贺楠辞莫名其妙也出了一身汗。


    处理完伤,贺楠辞用个法诀,纤凝的衣服又回到身上。


    贺楠辞又把纤凝转过来,扶着她躺好。


    纤凝羡慕了一脸,期待地看向贺楠辞。


    贺楠辞收拾了手上的药膏,瞧着纤凝的眼神,试探着问:“想学?”


    纤凝点头。


    贺楠辞帮她盖上被子:“那就快点养好!”


    纤凝祈求地看向贺楠辞:“我能拜你为师吗?”


    贺楠辞推脱:“不拜师也教你。”


    纤凝弱弱地说:“是因为我杀了前一个师父吗?他不但不教我东西,还想要我性命。”


    贺楠辞哪里见得她委屈,叹气说:“你我本是故人重逢,我怎会疑你对我不利?”


    纤凝遗憾地说:“我来仙界之后,丢了一段记忆,对不住,我不记得曾认识你。”


    贺楠辞温柔地摸了摸纤凝的头:“那现在我们认识了,等你能下地,我就教你练剑。”


    “踏实睡吧,我陪着你,想喝水或是要什么,只管喊我。”


    纤凝不敢睡。


    贺楠辞瞧了她几次,都是瞪俩眼珠,瞧着天花板,一脸死不瞑目。


    贺楠辞索性一指头戳在纤凝昏睡穴上,纤凝什么都不知道了。


    趁着人昏睡过去,贺楠辞解开她的衣衫,把她胡乱抹过的伤处,重新上药包扎。


    再帮她穿戴整齐,搂在怀里,缓缓输入灵气为她疗伤。


    估计人要醒了,贺楠辞才坐回躺椅里,渐渐睡熟。


    天明时,舒远阔才回来。


    从集市上带回些热腾腾的早点,见师父在纤凝房里守了一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一觉醒来,纤凝精神了许多。


    烧伤较轻的地方,开始发痒。


    这是血肉重生的好现象,痒得纤凝左蹭一下,右蹭一下。


    贺楠辞睁眼见大徒弟把早饭摆在纤凝屋里。


    师徒俩对视,舒远阔眼底那一抹嘲弄的笑,还是让贺楠辞老脸一红。


    舒远阔依旧斯斯文文地说:“咱们宗门下的淬革剑坞,被明镜山判给寒晶剑州三月收益为您还债。”


    “这阵子产出都被寒晶剑州运走了,债是还清了,剑坞也运行不下去了。”


    “弟子这几天得在剑坞盯着,为您擦屁股。”


    “纤凝姑娘的伤,还得您多费心。”


    “还有纤凝姑娘的出入腰牌,咱们宗门内好办,五大仙州通用的腰牌,她得有个身份。”


    “您看是定个剑坞管事仙尊,还是书院师尊?”


    贺楠辞的脸,又红了几分。


    大徒弟显然是看明白了,抢着在星河捣乱之前,早定名分。


    仙尊也好,师尊也好,成婚时,没有任何阻碍。


    师尊还得去书院教课,她去陪弟子们了,谁陪他?


    贺楠辞厚了脸皮说:“就定淬革剑坞的管事仙尊吧,你先替她料理着,让她在家养伤。”


    舒远阔嘴角的笑意更浓,贺楠辞假装没看见。


    病床上的纤凝听明白了,她是来学本事的,不是来混好处的。


    纤凝挣扎着坐起,吓得贺楠辞一步抢过去扶住了她:“有事说话就好,可别乱动。”


    纤凝固执道:“我想拜入灵渊门下,若是贺宗主嫌我愚笨,能拜远阔仙尊为师,也是求之不得的。”


    贺楠辞郁闷。


    舒远阔赶紧撇清自己:“师父都应了教你,不必纠结一个名分,你我年岁相当,我怎么能做你师父?”


    纤凝唯恐仙族不教她本事。


    舒远阔嘴角翘起老高,就等着看师父的笑话。


    倒霉孩子沈星河,嘴里咬着串糖葫芦,手里还拿了三串,蹦跳着回来。


    见到这个场景,把一串糖葫芦塞师父手里,催促:“师父,你老糊涂了呀?赶紧答应啊,小师妹身上可有伤。”


    “非得让人带着伤跪你?”


    沈星河这一给纤凝提醒,纤凝挣扎着就要下地。


    吓得贺楠辞赶紧按住纤凝,咬着后槽牙应了:“我应了,姑奶奶你收了神通吧!”


    舒远阔从师妹手里抢了串糖葫芦,咬一口提醒:“师父,你可想好了?”


    贺楠辞受激不过,光棍气十足地回:“想好了,你师父惊世骇俗的事干得多了,怕个鸟?”


    贺楠辞正式回应了大徒弟,舒远阔贱兮兮对师父说:“那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纤凝师妹,你身上有伤,暂时无法出门,负责看住师父,别让他喝完酒再闯祸。”


    “星河随我去淬革剑坞,把人家搬运走的东西,都添置回来,抓紧恢复生产。”


    沈星河纳闷:“师哥你不留下照顾小师妹?”


    师父都当面承认了,舒远阔哪敢再作死?


    舒远阔拉着师妹说:“治伤师父比咱俩强,正好师妹根基差,这段时间让师父多教教她。”


    “经营买卖,师父是那块料吗?把他放出去,一高兴喝点酒,又惹什么祸,咱俩还得满世界逮他去!”


    沈星河恭喜完师父收徒,把糖葫芦塞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