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皇冠轿车

作品:《年代文大佬的娇妻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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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当然!你忘了咱爸之前是怎么教我们的了?”温成瞬间收回跑走的思想,扯扯领带,一本正经,“做生意最讲究地就是诚信!”


    诚信,那也是两方心都诚才能有信。


    “没忘,”温暖笑起来,眉眼都是月亮的形状,乖得惹人疼,“爸说的每句话我都记着呢。”


    温成拿纸巾擦了下手,又想长篇大论。


    温暖不愿再听温成纸上谈兵:“哥,是不是快到时间了?我衣服还没换呢。”


    “方老板说的是十点到,你快点。”


    守时的习惯是刻在温成骨子里的,他腋下夹着皮包又着急催她。


    “给你十分钟,洗把脸就完事。可别再抹涂你那一堆化妆品了,时间不够。”


    签合同哪能迟到。


    “马上。”


    温暖看了眼正在收拾餐桌的阿姨,握着手心,缓步上台阶。


    “哥,”走至一半,她突然转身,眸若含星,声音娇憨,“我记得你屋里是不是有本外文书?你能帮我找一下吗,我等你的时候看。”


    “英文的吗?”


    温成对她不设防,抬步上来,很会脑补:“说的倒好听,指不定一会儿你又被那个满脸穷酸样的男人哄走了。”


    什么穷酸男人?


    温暖脑子一时间没对上号,只低头笑了下。


    温成却忍不住撇嘴,一看就知道自家妹子害羞了,也就是这时候他妹看起来才有点小女孩的样子。


    “那男的有什么好的,小白脸一个,无钱无房有爹娘。”温成没好气,语气间多是瞧不上,却还是随她一道上楼拿书。


    温暖压根都不知道温成说的是谁,没随意接话。


    两人一同进屋,温成屋里有一整面落地的檀木书柜,面放满书了,全是名家名作,涉猎各行各业,密密麻麻。


    崭新如初。


    他们兄妹两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一看书就困的主,白瞎那么好的木头。


    “你要哪本?”


    “最上面的那个,颜色亮。”温暖眼睛扫过温成屋里,目光落在矮柜桌面上的钥匙。


    “成。”温成搬凳子对准。


    温暖贴心:“哥,我给你拿包。”


    温成没在意,踩着凳子上去。温暖不动声色地揣起茶几凳上的大哥大,小心地在底下照看着。


    “喏。”温成四肢极其发达,手脚麻利地踩着凳子蹦下来,将厚厚的一本词典递到温暖手上,“两个手接,有点沉。”


    他都忘了自己书柜上还放有一本英文词典了,厚甸甸的一本书,落满了灰,沉死人不要命。


    “算了算了,你还是去找那个小白脸玩吧。”温成大手搁空气里瞎扑腾,拍散荡起的灰尘,又把书给拿了回来,“我谈完合同去找你。别看书了,省的回头灰尘吸肺里,就你那身体,看个病可比这本书贵多了。”


    温暖没松手,眼睛看向温成,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你今天是一定要去吗?”


    “肯定要去啊,你咋又问一遍。”温成背书般开口,起了个高调,“咱爸说的话...”


    “行,我明白了。”


    温暖打断他的话,反手把温成的皮包给丢出门外,捋起袖子,抱着词典。


    “温大成,有件事我想做挺久的了。”


    “什么啊?”温成摸不着头脑,但看她那架势,却还有点想笑,“咋滴,你还想打我?”


    就温暖那体弱多虚的样子,能自己不摔着就够呛。


    “猜对了!”温暖突然半蹲身子,扬起字典就朝温成小腿砸去。


    温成预料不到,“腾”地一下被绊倒在床上。温暖麻利起身,扯着被子盖在温成身上,拿起字典就往他身上砸。


    不成器的东西,屡骗不改没脑子!


    帽子一盖,跑地倒是自由,也不想想她善后的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温暖,你干吗!”温成被打得嗷嗷直叫。


    “温大成,你给我闭嘴。”


    字典太沉,温暖打的几下就换成了枕头,一下一下地扬在被子上。


    泥人尚且还有三分气,温成被打的额头冒汗。


    “温小暖,我告诉你啊,你再打我可就还手了。”


    “你还啊。”


    温暖掀开被子,看了亲哥一眼,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开始握拳、格挡、反制、擒臂锁喉。


    整个过程下来没有一分钟,温成就已经是脸朝床了。


    “疼疼疼,你轻点!”


    这还是她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吗?


    早就不是了。


    程咬金还有三板斧呢,更别说重活一世的温暖了。她上辈子最有成就感的事就是被强迫着学了几招防身术。


    一学就是好几年,一上手就会这两招。


    所以温暖特别怕温成跑,一直紧着胳膊肘:“一会儿老实给我待屋里,听见没?”


    温成变数太大,温暖不放心他出去,至少是今天不行。她自己都还两眼一摸瞎,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温成再跟着,那就是个拖累。


    “不行,我一会儿...”


    温成话没说完,就感觉一阵窒息。


    他一度怀疑自己要英年早逝:“知道知道...咳,你松开,松点!”


    “嘘。”温暖捂着他的嘴,“别说话。”


    只要温成不说话,就没人知道她胳膊缠的有多紧。


    温·掩耳盗铃·暖绝对不会给温成松一道口子,手指用力,迅速地抽走包盒上的丝带,扣着亲哥双手直接给系了个死扣。接着,用被子裹着他的脚,端起包盒,拿起房门钥匙,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温成大口呼吸,咳的惊天动地:“温暖...呼,你是疯了吧!绑..咳咳..绑着我干嘛?解开,给我解开听见没?!快给我解开。”


    “没有。”


    温暖转身离去,动作干脆地把门给锁上,钥匙随手塞兜里。


    疯了?


    温成才是疯了。


    被人捧得疯疯癫癫,不知天高地厚。


    被别人教着做人的生活,她不愿意再过第二遍。现在有了归档重来的机会,只会轮到她教别人做人。


    “小、小暖。”


    家里两阿姨明显是听见动静,结伴上楼,站在楼梯口,还帮忙捡了下温成的皮包。温暖扯了下嘴角,低头翻了两下温成的皮包。存折公章都还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今天放假,你们都回吧。”


    温暖朝她们甜甜一笑,神色如常:“我哥这边不用你们操心,我们闹着玩呢。”


    两个阿姨对视一眼,眼前的温暖虽然是笑着,可眉眼间的气势却是骗不了人的。


    她们都有点不太敢说话。


    “去吧。”


    温暖目送她们下楼梯,径直回屋洗漱换了身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涂涂抹抹,选了条为数不多的真珠戴在脖间,腕上配了块带钻女表。她对着窗外朝阳,轻轻转动手腕,表盘折射着星星点点的碎亮,光彩夺目。


    生活向来公平,没有人可以一生都光彩夺目,但总会有人在努力变得璀璨动人。


    临走的时候,温暖把温成的房门钥匙留给不回家的阿姨,叮嘱了时间给温成开门,又喊走另一个帮着她开车,省的她们聚一起多想。


    “王姨,麻烦你了。”


    王姨忙摆手:“不麻烦,只要你放心就行。”


    王姨跟家里司机是两口子,都会开车。但这年头车比人珍贵,稍许一碰就是个事。赵美娟总觉得王姨毛糙,不放心她开家里车。温暖却没什么不放心的,她一贯喜欢用女司机。


    这个时候的街上都是人躲着车走。一辆车磕碰着再贵,也不可能有温成谈笔生意贵。温暖屁股挨在座位上,坐地相当稳妥,甚至还琢磨着家里该再添辆车。


    盛夏六月天,暑气烤大地。外头太阳正是晒的时候,没个车出行怎么能受得了?


    她从不是个能苦的了自己的人,吹着空调撑着下巴朝窗外看,迎面正有一排挑着水泥的建筑工人,浑身裹着泥点,踩着鞋帮拥挤在阴凉地,个个都晒红了脸。满头都是汗,衣服上都显现出一道道汗滴的形状。


    轿车从他们身前开过,走在前面的几个人下意识往后退,眼露艳羡地看车驶过。


    两个大高个走在最里,其中一个撞了下旁边的那个,挤眉弄眼地喊他看:“看见刚刚那辆轿车没?是个小皇冠!光那一辆车都够咱们干一辈子的了。”


    “一辈子?不能够吧。”


    旁边的男人不接话,自有相熟的工人凑近搭话,伸着脖子往后瞧车尾气。


    “就咱们这点工资,我看几辈子都不够买一辆车的。”


    说着说着就有人开始骂骂咧咧起来:“这生活呀可真是操.蛋,人家那车卸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