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作品:《我得道飞升的前夫下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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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离?


    再觅佳处?


    “什么?!”


    眼前女子霎时变得激动,她揣着剑、憋着气左右走了两步,终是像忍不住似的朝他吼道,“你倒是想得美,可晚笙没有以后了!”


    他不由听得一怔。


    那日堂上他分明见她好得很,怎么会没有以后?


    突如其来的心悸攥住他的胸口,他不敢细想,眼眶开始发酸,整个人都软塌无力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为何身体会有这样的反应?


    然而还不待他细想,眼前女子冰冷的嗓音再次传到他的耳边。


    “你是不是嫌弃她是妖?”


    “不是。”


    他的嘴先于心作了回答,他从未介怀过这些,“若我爱她,无论她是人是妖,我都会坚定不移。”


    女子怔然,一副十分费解的模样,像是看不懂他。


    “这位女侠,既你问了,我便好好答。”


    他也不想隐瞒,干脆直接将对晚笙的感受全部托盘而出。


    “其实说来也奇怪,我虽然能明确地忆起我与她之间的所有过往,可这些记忆都像是与我自身割裂一样,我感受不到任何情感。”


    这回却是换眼前的女子石化在原地了,她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不自然地撇开眸光,看向他处。


    “可是能记得,但就是想不起当时自身的感受?”


    突然一直站在女子身后沉默的谪仙男子厉然发嗓,嗓音不自觉沾了些灵力,听得他耳膜一震。


    “正是。”


    他伸手抚了抚耳朵,还欲追问,却见方才对他再三逼迫的两人已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


    他望着两人相继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不由长叹一声。


    扯回记忆,画面来到潘明贺乘坐的车架,车架很快启程,颠颠簸簸、驶过沈府的转角。


    “停车!”


    突然,车厢里传来一声喝止。


    “吁!~~”


    马夫高昂的呼声响彻整个行道,潘府一众出行的车驾皆停了下来。


    “家主,有何事吩咐?”


    车厢旁候着的长随忙打帘探出头来,只见潘明贺本就阴沉的面容眉头深锁。


    他像是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满面疑容,嗓音艰涩。


    “掉头,回沈府。”


    “我要见一个人。”


    --


    将将戏弄了衔珏一番,琉璃心情大好,她连蹦带跳地往晚笙所在院落赶,可她前脚还没迈进院子,便见潘明贺带着两名长随敲开了晚笙的房门。


    他来做什么?


    难不成真来递和离书?


    琉璃将手搭在腰间的软剑剑鞘上,想一剑将他劈出去。


    又想到他昨日的那番话,倒像是中了魔界致毒绝情散。


    她不觉回想起之前安泽林对他的描述,晚笙在当众显形后,他不仅没有指摘,反而将她护在房里,谁来都不让进,完全跟现在的态度判若两人。


    越想便越像中了毒,且中毒时间是在无极宗介入调查这件事之前。


    想到这儿,琉璃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又有些抓耳挠腮。


    毕竟五百年前,她给孟青玉下的正是这毒。


    此毒不仅效果奇佳、鲜为人知,更重要的是解法几近等于没有。


    当时的情形下,她是抱着永不相见的决心才给他下的毒,她原以为这毒,连带孟青玉这人将永生永世地消逝在她的人生里。


    谁成想,人倒是没回来,毒不知怎地又转到她身边了。


    虽然她的周围已没有与此事相关的人了,可毕竟不是什么磊落之事,总让她有些心虚。


    她不觉想起昨夜孟青玉对她的一路追赶。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冷冽如寒霜的声线再度侵入她的脑海、久久不散。


    “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


    琉璃边飞,边往后抛话。


    漫漫长夜已过去大半,天际泛亮,从片状碎云的缝隙里露出鱼肚白。


    “那你跑什么。”


    衔珏冷声一嗓,硬生生让她在半空驻住脚,差点没栽下去。


    流光拂过她的周身,女子曼妙的身影在半空打了个旋儿,黑色的衣摆在夜空划出好看的花弧。


    她绽出个讨好的笑,皎洁的面容映在晨光里像是沾露的栀子。


    “天都快亮了,不回去吗?”


    然而身后衔珏的眼神却冰得想要杀人,直直朝她钉来,说了三个现在都令她忍不住打寒颤的字。


    “最,好,是。”


    琉璃不由浑身抖了激灵,视线一扫,发现晚笙那个不争气的家伙竟那么轻易地就将潘明贺迎了进去。


    就算情有可原,不得先赏他几个大逼斗解解气吗?


    女人太温柔,就是不行。


    琉璃长叹一声,灵力一扫,立即也隐身跟了进去。


    只是她没留意,身后一道雪色的身影也随着她一并进去了。


    此时的晚笙没戴幕篱,外衣也褪了,只着一件素色的单衣,像是正准备歇息的样子。


    琉璃注意到她的唇色发白,显然是体力透支了。


    她虽然外表仍是少女的模样,可实际上怀着八九个月的身孕,一举一动都要比常人要艰难些。


    晚笙迎他进来,却没有言语,只低垂着脑袋,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为他斟了杯茶水。


    两名持剑的长随被安排候在门外,半掩的房门里,只有潘明贺与晚笙两人。


    潘明贺抬眸,视线紧跟着面前倒茶的女子,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这不见她还好,一见她,便像挪不开目光似的,所有的心思都被她的一举一动所牵动着。


    注意到她身子骨很瘦弱,穿得也不多,他竟有了想上前拥住她的冲动。


    他狠狠撇下眼,硬着嗓子道。


    “潘府此前冒犯了,在下知道无以为偿,若今后姑娘有什么需要潘某的地方,潘某必当举全府之力。”


    “啪”地一声。


    晚笙斟茶的细嘴白瓷壶一个没拿稳,落在地上,摔得一响。


    门口守着的两人忙推门查看,全被潘明贺一计眼神挡了回去、退回屋外。


    潘明贺走上前去想要扶她,却见她单薄的双肩微微颤动——她在哭。


    “姑娘?”


    潘明贺有些疑惑,回想了自己方才的行为,并无不妥之处。


    晚笙缓缓抬头,露出一双潋滟的桃眼,嗓音颤若蝉翼。


    “潘公子,你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