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和天机老人相融。


    此刻的他竟然再次变成了白发苍苍，须发皆白的模样。


    只不过相比于以前更加的苍老了。


    他脸上皱纹丛生。


    原本挺直的背脊，在这一刻竟然宛如了下去。


    就好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随时都会跌倒在岁月的之中，化作尘埃。


    然而这一刻虽然气息内敛，苍老的已经不成样子。


    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无比的可怕。


    灵翼大笑着说道：“怎么？你要带我一起上路吗？”


    说着不屑的摇了摇头：“可惜呀，你做不到。我万古不朽，哪怕就是我死去了，我一样会在祖地复苏归来。”


    闻言，天机老人也笑了起来：“我也一样。哪怕我今日战死，他日也一样会重现的。”


    灵翼愣了愣，好半天才说道：“原来如此呀。”


    那个白发男子太可怕了。


    他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他不死，你们不灭。”灵翼大笑着：“厉害，实在是厉害。”


    天机老人眼中骤然爆发出可怕的光芒：“所以，还是和我一起上路吧。”


    他的整个身躯都在燃烧着。


    沸腾的火焰，炙热的恐怖。


    就连空间都在这样的火焰之下在崩碎。


    这是天机老人的神魂之火，和四周阵法相融，所爆发而出的无比可怕威力。


    神魂之火显现在，天机老人那双有着疯狂的眼眸。


    然而他整个人在这一刻，更加的苍老了。


    仿佛所有的血肉被抽离一空。


    只剩下了皮包骨。


    “来呀，一起死，哈哈，多年后，你我复苏再战。”灵翼依旧还在哈哈大笑着。


    这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根本不闪躲，竟然还直面而上。


    天机老人的神魂之火，化作秩序的各种大道痕迹枷锁，夹杂着他毕生的法力，将灵翼紧紧困锁住。


    在大火燃烧之下，灵翼依旧还在哈哈大笑着。


    显得如此的疯狂。


    “你杀不了的。哪怕你的神魂之火，也灭不了我。”灵翼说道：“而你，却在逐渐的走向生命的尽头。哈哈，这滋味不好受吧？死在自己的神魂之火之下。眼睁睁的感受着，自己被焚烧成灰的痛苦。”


    天机老人一言不发，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神魂之火，交织而成的秩序锁链，用尽所有的力气在困锁住灵翼。


    轰轰。


    最终神魂之火，夹杂着天机老人毕生的法力，和灵翼在大火中熊熊燃烧了起来。


    灵翼依旧大笑着。


    轰！


    大火过后，仿佛一切都化作了尘埃。


    虚无的混沌都被焚烧出了巨大的缺口。


    混沌的气息正在蔓延，缓缓的向着缺口甜不。


    许久以后，在无尽的混沌中。


    哈哈大笑的声音再次传来。


    一道微弱的光亮，凝聚出了一道神魂。


    灵翼！


    不过此刻看起来，它有些虚弱。


    但是笑声不减，依旧猖狂。


    不远处的梦无涯瞪大了眼睛。


    以神魂之火的燃烧，竟然也没有彻底杀死它？


    可是天机老人呢？


    难道死了吗？


    嗡！


    咳咳！


    低低的咳嗽声音响彻而起。


    顿时灵翼笑声一顿，看向不远处。


    不远处一道微弱的光芒闪烁，凝聚成了天机老人的身影，此刻他虚弱到了极点。


    他无力的苦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做到。


    灵翼太强了。


    准确的说，它们祖地的存在都太强了。


    哪怕天机老人和阵法合一，燃烧自己的神魂，化作了最为纯粹的神魂之火。


    也依旧无法带着它一同上路。


    天机老人感觉到了，他的神魂在不断的消散。


    在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用寂了。


    一世又一世，看过了太多的轮回，纪元重塑。


    在这一世，他终于走入其中，直入黑暗存在。


    可是他依旧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到。


    就连带着它一同上路都没有做到。


    如今天机老人隐约的明白了。


    不是他逃过了纪元的轮回，覆灭，而是有着生灵在刻意的掩饰着他们的存在。


    所以，他们躲避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猎杀，一次又一次的纪元覆灭。


    他突然想到了，不久之前的推演。


    所看到的那个黑暗身影。


    难道是它吗？


    可是它到底是谁？又想要做什么？


    天机老人也看到了，也是它葬灭了一个又一个的纪元呀。


    “哈哈，可悲呀，可悲。我都说了，你杀不了我的。”


    灵翼哈哈大笑着。


    它的神魂看起来也无比的虚弱。但是依旧难以掩盖那猖狂的笑声。


    “我最起码尽力了。”


    天机老人平静的说道：“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尽力了。”


    是的。


    他尽力了。


    想要用尽一切，带着灵翼上路，却没有做到。


    这也是遗憾。


    但是，他尽力了。


    只是相比以前那些前辈先贤，他终究还是差的太远了。


    但是也不复这一世了。


    最起码尽力了。


    他想要为诸天做些什么，也许没有做到，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人世间，太多的凡夫俗子，他们保家卫国而战。


    可是战死之后，谁又会记得他们呢？


    所记得的，无非是那些上位者。


    此刻天机老人，突然感觉到了有些欣喜。


    因为这个世上大多如他一样的人。


    也许他们什么都做不到，但是又做到了一切。


    他神魂开始一点点的消散，变淡。


    天机老人在微笑着。


    “我做不到什么。但是我又什么都做了。总有人，会做到，我们没有做到的一切。”


    天机老人平静的说道：“我无法带着你一起上路，但是你也半废，不复巅峰。”


    “这样，已经很好很好了。”


    天机老人突然站起身，遥望着远处唐羽的大战之地。


    他看到了唐羽整个人在这一刻，被击飞。


    但是他再次而上。


    一次又一次，不放弃的挣扎着。


    “不好。”


    突然一阵笑声传来，一身大红的衣衫飘扬而起，梦无涯飞入战场之中，脸上也带着桀骜不羁的笑容，张狂的不可一世：“本王替你斩了它。”


    他伸手指向灵翼：“黑暗之地的恐怖存在？哈哈，好吓人。本王修为比起你们，差一丝丝，但此刻，本王斩你。”


    他回头看了天机老人一眼：“你先撑住，别死。哈哈……看本王替你斩了它，让这个玩意，死在你之前，如此，你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