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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霭走进了总警监的办公室。


    总警监坐在轮椅上，他的脸上密密麻麻的满是皱纹，如果不看身份id号，谁也猜不出他的年龄。


    他本来就老，长得还很显老，完全难以确定年纪的那种老，随便你猜个数字，他多半比这个年纪稍微老一点。


    他裹着厚实的大衣，外面还套着一件随风鼓起，长袍上有着严重褪色的紫色镶边，这是他独一无二的身份标志。


    谁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代号是黑桃A。


    这个代号硬生生地把组织的官方性拉成了□□组织的感觉，很不正经。


    不谈能力，肖霭此时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敬佩，正常人肯定没办法做到这么大年纪还坚持上班。


    肖霭稳了稳心神，试探性地问道：“警监，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肖啊...”对方咳嗽了好几嗓子，像是喉咙里咯痰一直吐不出来：“我怎么一直联系不上利马了呀，他人呢？”


    还很关心下属有没有上班。


    肖霭集中精神回道：“属下并不清楚，可能有特殊事务出去处理了。”


    “特殊事务？小肖，你知道你为什么升不上去吗？”


    肖霭心道，还不是你和利马一个比一个能熬时间，占着位置不让座。


    但是这肯定不能说破。


    肖霭整理措辞，说道：“属下认为自己还需要一点挑战和历练。”


    “你再想想。”


    肖霭不知道自己大领导又吃错什么药了，平时都是利马在他面前转悠。


    他今天事情多是真的，左边五十里地里的管辖区又发生了三起抢劫案，右边又发生了热武器案件，左右都不安生，还有居民报警说发生了机器人未遂案。


    这俩人又不干活，还天天催报告。


    老是没事找事。


    他总不能直接说你们该退位了吧。


    但肖霭不敢把内心想法吐露出一毫。


    他看着没啥伤害力，肖霭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不知道，还请警监多教教我。”


    警监端起浓茶：“你直系领导被人绑架了，你都不知道？”


    “啊？”肖霭道：“不对啊，我昨晚见他是九点四十二，现在不到十点，没到二十四小时啊，也没人报警。”


    警监：“你的心里就没有一串警铃，一个成年人，每天三点一线，今天早上没有上班，一直联系不上，你就不觉得很可疑吗？你还讲报案时间，如果等二十四小时再去找，他人都不在了。”


    肖霭一脸蒙：“谁会抓他啊？”那么老。


    “我要是知道是谁我早派人抓去了。”警监猛地又咳嗽一嗓子。


    肖霭正色道：“是，长官，我马上去查。”


    在肖霭快出门的时候，后面警监开口了：“往那人的方向去查。”


    肖霭扶住门把的手顿了顿，马上他应了一声是，然后关上了门。


    警监侧过身子，仰起头，对着头上的监控方向，似乎在喃喃自语：“年轻人就是不懂事，别介意。”


    “但他会是您最好使的机器。”


    *******


    昨天利马没有回家，一直在超元警察大厦内部。


    人也是一下子消失不见的。


    查不出任何信息，就像是魔法一样，又或者只能用穿越了才能解释通。


    抓一个迟迟不肯退休的迟暮老人干吗？


    肖霭迅速理清利马的周围关系图，发现如果熟人作案的话，他是最有嫌疑的那一个。


    至于警监说往那人身上挂靠，就是往阿修罗的方向查。


    肖霭将手握成了一个拳头，无意识的往里面吹气。他看了看脚下踩着的保险柜，出了神。


    当常璃走进来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


    肖霭马上反应了过来：“已经十二点了啊。”


    正常人应该很难不被吓到，尤其是当她黝黑的眼睛静态又持续地盯着某一个人的时候。


    而且她的姿势.....


    常璃：“嗯。”


    肖霭善意地提醒道：“下次其实你可以走正门，不用从窗户走进来。”


    常璃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


    “啪嗒”一声，塑料袋被放在桌上：“没吃吧，我给你带了外卖。”


    肖霭打开一看，四个便当盒，里面打开一看，全是吃的，就是有点寡淡。


    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善解人意。


    肖霭觉得之前自己看错她了，果然人不可面相。


    常璃心里想着是自己吃不了就别浪费。


    肖霭从一开始的提防，后来到对煜潋的饭菜赞不绝口。


    常璃默默地摸着肚子，在心里又提醒一遍自己，该去看看了。


    北斗的声音响起【请问您是否需要我帮您预约。】


    这人工智能也太妥帖了吧，常璃【可以，你看看医生什么时候有时间？】


    【基兰医生前面还有九个病人，我已经给您直接排在了第三位。】


    常璃表示不必【不用搞特权。】


    北斗【已经为您安排到了第二位，今天下午十三点二十五分，基兰医生在IBM八零八手术室等您。】


    这特权搞得也太过分了，难怪那么多人想往上爬。


    常璃刚想说什么，然后一眼瞥到了监控画面，好奇地问道：“你们超元警察丢东西了？”


    “差不多吧，丢了一个人。”


    “谁？”


    肖霭眉头也没皱一下：“我领导。”


    “这么胆大包天？”不过这不重要。常璃适当的收回了没用的好奇心，迅速地转移了话题：“你昨天和我说，事有隐情到底是什么隐情？阿修罗有什么隐瞒的猛料被你们给挖出来了？”


    “我的午休时间还剩下半小时。”


    常璃抱胸：“刚好，我给你留下的时间也只有半小时，你先说。”


    肖霭：“我推测可能那些人还活着。”


    What？


    常璃心里震惊，表面倒是难以发出像模像样的震惊神色。


    她也只是嘴巴微微张开。


    好半天才发出一句：“那你说她是杀人犯，这不更没证据了嘛。”


    也不知道肖霭咋想的，他也回了一句：“也是哦，那她现在变成绑架犯了？可是她又杀了人，这个就很难判定了。”


    停停停。


    常璃手势示意他停下来。


    常璃突然发现他有点傻。“我们从头开始捋。”


    肖霭：“我想想从哪里开始和你说。”


    常璃：“你是怎么当上超元警察的开始。”


    肖霭：“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差不多吧，常璃点头。


    北斗【肖霭，当时娱乐圈的顶流，在民众的选举下光荣地成了警察，这是一次大型的决策成功，有85%的群众是这么认为的，肖霭上任以后，犯罪率上升7.8%，但是自首率上升28.7%。】


    靠，长得帅变成政治正确了啊。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