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想做什么

作品:《红楼梦之迎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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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当场就提了爵位!”


    “是呢!如今咱们老爷已是侯爷,东府的小蓉大爷也不降等袭了珍大爷的爵位。这可是头一份呢!”来人喜气盈腮,激动地伸出手比划。


    “只老爷说了不叫大办,只请了亲近的几家来府里一聚,是个意思。只姑娘同敬大爷在城外静修,老太太念着的。除了咱们这些人,便又命人抄了许多阴骘文在城内分发,又在清虚观添了许多香火钱。”


    “老太太一向仁慈,替我多谢老太太惦记。”


    ……


    打发走来人,迎春便遣了人下去。


    她两辈子只在后院,哪里知道朝堂中事。只能凭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同前世对比着看。


    前世,父亲的爵位到最后都没有变过。虽然这次是借着还银的契机,才叫新皇升了爵位。但据迎春所知,这位圣人并不是个大方的。


    当时朝廷初立,都是跟着太祖打天下的有功之臣。太祖重诺,酬功自然痛快,一下子便封了许多爵位下来。


    除了四王八公以及贾家相熟的史王薛林等几家,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官爵。


    本朝从开国到现在,传承已有百年,多少爵位都已经尽了。


    不起眼的便不说了,便是如林家,王家这般还算不错的,也已经传无可传了。只顶着祖上的荣耀,有个后人的名头罢了!


    只有四王八公,这几家功勋卓著,才能勉强传世。


    “四王”虽也是以功勋所封,但也算是皇家的分支。自是世袭罔替,与别家不同。


    只说这“八公”,如今才到第三代,这些人家的爵位却已到了末路。


    他们并不同林家这般文臣,一向身体孱弱,天不假年。早早的传尽了,也算情有可原。


    武将世家,旁的不说,身体倒是都极好,寿数也长。


    便是第一代国公在战场拼命,有些暗伤,去的早了些。但这些后辈们,却是自小锦衣玉食,养的精细,自然寿数绵长。


    按理来说,还应该有不少的传承的。


    但这些人里,也就贾家好一些,出了个贾代善,将爵位多延了一代。剩下的,每次传承,都是几等几等的降!


    便是贾家,自贾代善去世之后,贾赦的爵位还不是一样的一落千丈!旁的就更不用说了。


    如今,这几家,虽都还挂着国公的招牌,但实际爵位也不过是寻常男爵罢了。便是贾珍那个三等威烈将军的爵位,在这些人家里面,都还算是不错的。


    升爵这事更是从未听说!


    迎春死后还在世间游荡多时,自然也知道一二。


    在迎春的印象里,一直到贾家抄家的时候。剩下的几家也是一样,或抄或贬,比贾家败落的还快。平日看着赫赫扬扬的功勋贵族,早已尘归尘,土归土!


    以致,到了最后,贾家竟连个援手都没有!


    迎春不懂朝堂之事。但通过这些事情,迎春却想明白了。新皇,或是说皇家,是不允许朝中有这些功勋爵位的。便是无错,都要找个由头降爵的。当场升爵,却是难得的紧!


    不过百万两的银子,虽不算少,但也不过是皇家收回自己借出去的银钱罢了。竟有这般大的好处?


    迎春自是不信!便是献银,也不该有这般大的恩典才是!


    迎春想起方才来人所言,新皇在今日的朝会上大夸特夸,当场将贾家树为了忠臣的标杆。这说明什么呢?迎春咬着唇细细思量。


    新皇缺银子,而且是极缺!


    缺到已经等不及了!这才迫不及待升了贾家的爵位。


    这便是一个信号,要朝臣还银的信号!


    恩典已经给了,那这些朝臣也该有点眼色!但若还是执意不还,怕就要引得雷霆震怒了!


    如此,贾家做了这个出头鸟,替皇家招了多少仇恨,这个爵位却是升的不冤。想来父亲也是心中有数!


    只皇家竟到了这般地步了吗?


    这些欠银再多,终究有限。国库最大的收入不应该是税收吗?


    尤其,南边鱼米之乡,又有盐铁等重税,况林姑父也……


    迎春想着静室里苦等林海回信的黛玉,和城外聚集的流民,心中便咯噔一下。或许……


    林海在南边这么久都没有消息,那岂不是说,南边动荡的厉害,连封信都难传递!那南边的税收……


    这也是为什么新皇能放心心中的芥蒂,对贾家和颜悦色,甚是大夸特夸。


    但迎春毕竟只是内宅女子,见识有限。便是有着上一世的记忆,也不过多方比照推测罢了,旁的却不知道。


    且林海上一世早早去世,江南的情况,便是道听途说都没有门路。


    但迎春知道的是,当今这位新皇,最后却稳稳的坐在皇位上,大权在握!


    旁的不知道没什么,知道这个便足够了!


    迎春心中细细想定了,方叫了人进来,“你一会子回去一趟,叫你爹准备车马,我明儿要去观里一趟。”


    绣橘闻言一惊,想起父亲说的,这几日城外的流民竟更多了起来。她想劝两句,但看迎春面色严肃,也知劝不动的,便也住了嘴。只安静的答应一声。


    司棋见她劝也不劝便答应下来,便悄悄瞪她一眼。只司棋前儿才挨了罚,也不敢轻易说话,只杀鸡抹脖的朝绣橘使眼色。


    绣橘装个看不见,只低头服侍。心中盘算着,回去必要叫父亲多安排些人手才是。


    第二日,车马果然备好了。田平想来也怕出了什么事,将人带的足足的。


    迎春只在轿子上看见,一个个太阳穴鼓起,衣服崩的紧紧的,旁人看一眼都要退避三舍。可见都是好手!


    知道田平警醒,迎春也不说什么,只沉默着上车。


    她心中有数,只带了贴身的司棋和绣橘,并几个婆子。出了那些气势汹汹的护院,一路也算轻车简行,半点不招摇。


    这些日子,观里一直在施粥。


    之前的那些流民还未安顿好。但这几日,不知为何,竟又多了许多。


    不过有着清虚观的周济,没有闹起来罢了。


    迎春的马车过去,路上乌压压的全是流民。若非田平安排的周全,怕是连半里路也走不出去!


    迎春在马车上细细看了,这些人依旧是南边来的。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贾府也有许多南边来的人,迎春自然是知道的。南边的冬天好过,就连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