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民女郑翠兰

作品:《皇帝斩我满门,我灭他全族夺江山

    我瞪了他一眼,直接松开手,让他砸在床榻上。


    “你要痛死我?伤口裂开了。”


    苏墨叽叽歪歪地埋怨着。


    我嗤笑道,“咱们什么关系啊,大哥!”


    “我好心救了你,你还当我是你的使唤丫头了。”


    “还嫌弃我摸你,我摸了吗?!”


    “我身上的衣裳呢?”


    苏墨气呼呼道,“就我这身肌肉,如此壮硕,你说你没摸?”


    我端着茶水上前,抬手掐着他的两腮,直接给他灌了下去。


    “脑子有病,还能治!”


    “脑子进水了,就不能治了。”


    想到他还没吃药,我打开瓷瓶,取出三粒疗伤药,再次捏住他的腮,猛地将药丸弹入他的喉间。


    “咳咳咳……”


    苏墨一阵剧烈咳嗽,道,“你既然救了我,为何不能对我有点耐心?”


    “你要什么耐心?”


    我上前用身份腰牌挑起他的下巴,“赵正,丙申年丁亥月生,屠户,梨花镇赵家村人,桃花眼,高鼻,薄唇。”


    “敢问,我对赵正赵屠户要多有耐心呢?”


    苏墨一把将身份腰牌抢了过去,蹙眉看着上面的身份信息,又问,“你的呢?”


    我将我的腰牌递给他,“郑翠兰!记住没!”


    苏墨仔细看了看,挑眉道,“媳妇,夫君尿急,想解手。”


    奶奶的,算是碰上祸害了。


    难怪他被人追杀,一定是嘴太贱了。


    我找伙计要了恭桶,将他抱下床榻。


    好在他站在原地没问题。


    我还能躲在门外等着。


    -


    三日后,我去了衙门办理路引。


    有银子开路,事情办得极为顺利。


    马车停在客栈后门,我将苏墨抱下楼,在伙计和车夫的惊愕眼神中,将他放在车厢里。


    “师傅,往东走,一直往东。”


    车夫闻言,回头问我,“小姐,一直往东是去哪里?”


    路引是办到了安东军所在的东翔郡,皇陵只在京城与东翔郡的中间。


    我自然不可能直达东翔郡,却也不想被人知晓目的地。


    摆了摆手,我道,“甭管了,咱们走就是了。”


    说着,我塞给他一个元宝,“回头再给您一份儿。”


    我这人吧,就是这样。


    从来不白用旁人。


    旁人也别想白用我帮忙。


    除了孟茹。


    她是真的挑战了我的底线。


    我待她那般好,她竟然对我下黑手。


    车厢里,我一遍遍重复着苏墨的新名字赵正。


    生怕路上遇到盘查的漏了馅儿。


    他同样一遍遍说着郑翠兰。


    马车走了一个多时辰,我们到了下一个镇子。


    这里有医馆,苏墨不能动,我让他在马车上等着,去医馆周边转了一下,才将他抱了进去。


    苏墨全程黑脸。


    我懒得搭理他,多给了一倍诊金和药费,带着他离开。


    上了马车,苏墨道,“你可以搀扶我走,不必这般。”


    我知他尴尬,瞪了他一眼,“你当我爱抱你?”


    “你都多久没沐浴了,身上一股子馊味儿。”


    苏墨垂头,不再言语。


    “夫人,咱们得在镇子上吃晌午饭,不然前面要很久才能到驿站了。”


    车夫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苏墨身上的衣裳满是血迹,被我抱着还能掩盖一二,出去吃饭就不成了。


    我对车夫道,“师傅,您能帮忙去买两身我相公穿的衣裳吗?这天寒地冻的,他的衣裳太单薄了。”


    车夫伸手从我这里拿了银子,朝着成衣铺子走去。


    我白了一眼苏墨,“瞧瞧,你这一路多费银子?”


    “若不带着你这个累赘,本,咳,本小姐骑马省多少事儿?”


    苏墨道,“我那些银子有一千三百二十五两。”


    “你不看病啊,不要让伺候?这些哪样儿不要银子?”


    斗嘴皮子我可是没怕过谁。


    “嗒嗒嗒……”


    一串马蹄声响起,我惊得赶忙将苏墨的胳膊搬过来,假装与他依偎着靠坐在一起。


    很快,车帘被掀起,一个身着飞鱼服的男子拿着画像看了我一眼,“身份腰牌。”


    我将腰牌递给他。


    “名字。”


    我一紧张,忽地有些想不起,道,“赵正。”


    “呸,民女郑翠兰。”


    “赵正是何人?”


    我指了指苏墨道,“他。”


    男子又拿了赵正的身份腰牌看了眼,交还给我们。


    一行人骑马离去,我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


    “呵!”苏墨揶揄道,“天不怕地不怕,怎的见到东厂的公公便吓成这样?”


    我挑眉,“你管得着吗?”


    “陈念初,你可知东厂捉拿的都是什么人?”


    苏墨乌黑的双眸满是探究之色。


    “你怕了?”我将身子挪开,离他远了些,“怕了可以下车,反正追杀你的人也不在这附近。”


    “这倒是。”苏墨看向帘子外,“谁能想到我好不容易从东翔郡跑回来报信儿,竟调头往回走?”


    “东边儿也打仗了吗?”我有些紧张,怕是自己毒害老皇帝引发的连锁反应。


    苏墨叹息道,“安东军和苏家军内讧,我回京寻老侯爷。”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认真问,“我想办法帮你传信儿。”


    “侯府信鸽都被猎杀了,你如何传信儿?”


    “你这人是不是脑子坏了?本,本小姐说了帮你递信儿,便一定能成。”


    许是见我说得认真,苏墨道,“真的,已经掐过几次了,若再不制止,恐怕会有大事发生。”


    我跳下马车,到路边帮忙代写书信的摊位上,让人帮忙写了几个字。


    “内讧,安东侯。”


    又亲手在纸张背面画了一条鱼,买了信封,将纸封起来。


    不远处有几个乞丐正在晒太阳,我跑过去,道,“你们帮我去京城送一封信,我先给你们一两银子,信送到了,你们跟那人要一百两。”


    乞丐们眼前一亮,问,“送给谁?”


    “醉乡馆秋娘。”说罢,我又解释了一遍,“醉乡馆是家酒馆,就说我让秋娘请你们吃一顿。”


    “那您是谁啊?”一个小乞丐舔了舔唇,眼睛冒着贼光。


    “小鱼。”


    我怕他们忘记了,又确认了几遍,在路边给他们租了一辆马车,付了车费,让车夫将他们送去京城。


    回到马车上,苏墨已经换好新衣。


    脸也擦干净了,想来是车夫帮的忙。


    模样嘛,比昨日美上不少。


    若是沈煜现在见到我与他坐在同一个车厢……


    想到这里,我竟有些得意。


    “你是怎么传递消息的,怎的还给乞丐租马车?”


    苏墨长了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此前我并未仔细端详他,毕竟那三日,他都是光着的。


    现下倒是多看了几眼。


    “姑娘,非礼勿视。”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道,“谁稀罕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