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白毛军师

作品:《穿进国风乙女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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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筠清惊讶地看着他,


    “你认识盛念纯?”


    郭默慢慢摇了摇头,“不认识,但我必须找到她。”


    “盛珍奇已死,我要向他的独女盛念纯,复仇。”


    一字一句,面无表情,却听出咬牙切齿的味道。


    卢筠清默然,她记得,次兄逃到京城时说过此事,姑母还伤心地哭了。


    忠良被诬,无论在哪个朝代,都令人心痛不已。


    “还好,你还活着。”她轻轻地说。


    郭默唇角微动,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没错,父亲的一名部下换出我,顶替我被问斩。”


    “我苟活至今,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全家报仇。只是没想到,殷玄的手更快,他杀了盛珍奇,让我没了手刃仇敌的机会。我只好继续向盛念纯复仇。”


    “父债女偿,天经地义。”


    他的声音很轻,却有无法撼动的力道。


    卢筠清不知该说什么,此刻,无论什么样的话都无济于事。


    当然,郭默也不是来听人安慰的。


    “卢小姐,我知道你曾与盛念纯交好,我今日来,是想得到她的画像,我没见过她,怕日后仇人就在眼前,却认不出。”


    “可我不会画画。”卢筠清觉得很抱歉。


    “没关系,你只需要说出她的长相特征,我来画,画完之后你看像不像,不像之处我再改。”


    见他神态笃定,卢筠清点点头,开始对他描述自己记忆中盛念纯的模样。


    桌上的半根蜡烛快要燃尽时,郭默放下笔,抖了抖刚画好的人像,放到她面前。


    “你看,她是长这样吗?”


    像,实在是太像了。


    他甚至画出了她看似忠厚的面相和敦厚稳重的气质,看着这熟悉的面孔,卢筠清心中翻腾起复杂情绪。


    “很像。几乎一模一样。”


    听到这句话,郭默点点头,将画纸卷起来。


    “卢小姐,你帮了我,我也帮你一次,告诉你两件与你有关的事。”


    卢筠清抬起头,“什么事?”


    心里隐隐觉得,这事该与羽朝有关。


    “一,殷玄生擒了瑞王,已经带回京,二,南福国爆发叛乱,纪州首当其冲,殷玄已经带兵回去清剿。”


    卢筠清听后,很久没有说话。连郭默什么时候拱手道别,又是什么时候转身离开的,她都没注意到。


    为什么,这些事听起来遥远得像是上辈子?


    她已经很久没想过殷玄了。


    最开始是因为心痛,不愿细想。


    后来是一心只想找回长兄,无暇去想。


    羽朝离不开殷玄,殷玄一定也会很快忘掉她。


    郭默走的时候,黄莺跟着他一起走了,可是过了一会,她又自己折回来,敲响了卢筠清房间的门。


    桃叶来开门,一见是她便板起脸,“天色已晚,我们小姐要休息了。”


    说着便要关门,黄莺伸手拦住,“别,我,我有些话,想问问你家小姐。”


    她态度缓和许多,对卢筠清也称呼小姐,桃叶正奇怪,此人为何转折如此突兀,屋内传来卢筠清的声音,“桃叶,请她进来。”


    黄莺进来后,并不开口说话,态度也有些局促,完全不像她之前的样子,卢筠清觉得好奇,“黄小姐,你先坐下,想说什么就慢慢说,桃叶,倒杯茶来。”


    “是,小姐。”


    桃叶答应着,仍紧张地盯着黄莺,生怕一不留神她再跳起来指责小姐。


    黄莺先喝尽杯中茶,又深吸一口气,这才将头转向卢筠清,生硬地问,“方才,小虎哥来找你,都说了什么?”


    卢筠清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小虎哥,是郭默。


    卢筠清的眉毛高高挑起,好奇地看着黄莺,黄莺被她看得别扭,挠了挠头,别开脸嘟囔道“看什么看,快说。”


    桃叶见她说话又没了礼数,正想呵斥,卢筠清止住她,笑着看向黄莺。


    “你喜欢郭默。”


    “我才没有,你别瞎说,这,这关你什么事。”黄莺急着否认,一张俏生生的脸憋得通红。


    “哦,既然如此,那我也无可奉告。”


    卢筠清耸了耸肩,“桃叶,送客。”


    “你!别,别,别,”黄莺跺了跺脚,“唉,卢小姐,请你告诉我,你们刚才聊了什么,这样总行了吧?”


    黄莺难得露出这种忐忑的表情,卢筠清本也不想为难她,就将刚才两人的谈话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谁知黄莺听后,竟然掉下泪来,抹干净眼泪,又恨恨道,“盛家人都恶毒至极,心狠手辣,我要帮小虎哥一起报仇,要把盛家人碎尸万段!”


    黄莺眼中迸发出强烈恨意,恨不得把一口银牙咬碎。


    卢筠清一惊,“你为何对盛家人仇恨至此?”


    黄莺冷笑一声,视线转向窗外,夜色降临,庭院中一片浓黑。


    “我跟小虎哥一起去了趟瓠城,去收敛他家人的尸骨。”


    卢筠清直起身子,凝神听她接下来的话。


    “瓠城外的乱葬岗,我们扒了三天,可最终也只找到了他外甥的头颅,和他父亲的一条腿。”


    黄莺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


    “你知道吗?小虎哥的父亲和兄长,被绑在瓠城外的石桥上,先砍去四肢,又割去舌头,最后,才被杀的。”


    “死后,他们的残躯被丢弃